在武汉的地名中,汉阳非常有名。
汉阳,原意是汉水之阳。古人,山南水北是太阳。直到明朝成化年间汉水改道,汉阳才迁到汉水以南。位于汉水之南但仍取名汉阳,耐人寻味。为什么不改名叫汉阴?是因为陕南已经有了汉阴县的名号,还是因为汉阳的名气早就随着崔豪的名句“汉阳的每一棵树都在水中变得清澈”而家喻户晓?可能只是习惯了吧。好在这样一来,一个著名的品牌——江西庐山的主峰就叫汉阳峰,名字就和汉阳有关。据说在长江可以俯瞰汉江,晚上可以看汉阳灯。峰顶有一根石柱,刻有“大汉阳峰”四个字,旁边有一幅对联。第一副对联是“峰从何处来,似汉阳是魂失雨失之地”,已经道出了出处;底线是“我要乘风回家,茫茫宇迹,我可能为桑田留下我的生命”。它还与汉阳龟山脚下的龚宇洛基遥相呼应,传达了庐山与龟山之间的神秘关系。再看韩国,也有汉江。在韩语中,“韩”和“韩”都是“大”的意思。韩国的首都首尔,那里的汉江边有一所著名的大学:汉阳大学。学校名为“韩国麻省理工学院”,前身为东亚理工学院,后更名为汉阳大学。是不是很有意思?至少,很容易想到汉阳,汉阳在中国汉水河畔。
汉阳太有名了。原来,汉二字有着特殊的含义——汉族、汉文化、汉语、汉字、汉字、汉服、作为朝代的汉朝,以及作为地名的汉中、汉阴、汉川、绵阳(汉水古称绵水),都与汉水、汉朝有着密切的联系。更著名的“汉阳一树水清”,汉阳古琴台知音的传说,关羽曾经洗马的洗马条,都为汉阳锦上添花,让它充满了浪漫的光彩。近代张之洞在汉阳设立汉冶平公司,这里的汉指汉阳铁厂。还有汉阳兵工厂,汉阳造的步枪俗称“汉阳造”,在风云变幻的百年战争史上,长期是中国军队的主力武器之一。由此可见汉阳在洋务运动中的特殊地位。看看当代,汉阳在改革开放中得到了东风的帮助,迅速崛起,建成了东风汽车城,在中国汽车工业中举足轻重。从汉冶萍公司到东风汽车城,汉阳一再显示出它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重要地位。
近几十年来,汉阳的考古发掘,让汉阳的名字更加响亮:1975年,在汉阳郭顶山发现了一条古鱼化石,经研究命名为郭顶汉阳鱼。原来,4亿年前的汉阳是一片海洋,汉阳鱼化石就是那个漫长年代的遗迹。1997年,汉南区纱帽古文化遗址附近发现汉阳人头骨化石,距今约1万至5万年。这是继1956年发现长阳人上颌骨化石、1975年发现云阳人牙齿化石、1989-1990年发现云阳人头骨化石之后,湖北发现的又一重要古人类化石收获。这些化石足以引起人们的遐想:人类的起源与湖北有着不解之缘……从汉阳鱼化石到汉阳人化石,汉阳的名声源远流长。
于是,从汉阳书、汉阳造到汉阳语、汉阳人,汉阳这个地名在很多方面都大放异彩。
几年前,一首民谣《汉阳门花园》突然不胫而走。是的,汉阳门在武昌,是武昌城里的一个码头。因与汉阳隔江相望而得名。这也可以称之为奇观:明明在武昌,却取名汉阳门。几年前,一个怀旧的歌手唱了一首《汉阳门花园》。开篇一句“小时候民主路上人多,外地人来汉阳门看桥……”顿时勾起了老武汉人的感伤怀旧之情。这首歌唱了好几年,成了武汉民歌的经典。汉阳这个地名在流行音乐中也大放异彩。
新年伊始,我收到了我的老朋友马的新书《县政街的记忆》,是关于汉阳那条老街的记忆。作者在县政街生活了几十年,经历了风风雨雨,见过各种人生,让人感触颇深。其中有著名楚商李本忠默默无闻,致力于公益事业的记载,读来感人至深。这本图文并茂的书讲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汉阳往事,反映了一个老杨曼抢救民间记忆、书写街头历史和平民历史的文化情怀。这本书在武汉文化研究史上具有特殊意义。我知道很多老武汉人在记录武汉的民间记忆方面颇有建树。期待能读到更多像《县政街的记忆》这样引人入胜又厚重的书。
汉阳,汉阳,武汉能带来什么新惊喜?值得期待。(樊星)
[责任编辑:王玉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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