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边一个安静的小镇,人们原本的生活很稳定。然而,不到两周,他们接连遭遇灾难。
整条街的房子先被夷为平地,然后陷入一片火海。总共有4名居民遇难,很多居民在事后选择搬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这个不幸的小镇叫圣贝纳迪诺,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小镇旁边有一条铁路,每天都有大量的货运列车在铁路线上经过。
1989年5月12日上午,由6辆机车和69节货车组成的庞然大物从南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莫哈韦场出发,从这条铁路线驶向洛杉矶港。
这列编号为7551的列车运载的是天然碱,一种相对安全无毒的化学品。根据出发时提供的货物清单,每节车厢重54吨,总重量超过3500吨。
在穿过小镇之前,火车要经过一个山区,其中一个山区海拔1300米。穿过山口是一段漫长的下坡路。下坡地形相当陡峭,弯道很多,是整个美国铁路系统最难走的路段之一。
另一方面,圣贝纳迪诺位于这个下坡路段的一个弯道旁边。
为使列车安全通过山路,本次运输共使用6台机车,前四后两列排列,前拉后推。
六辆机车上共有五名司机,前两名司机包括主司机和制动动员员,第三辆机车有一名制动动员员,负责制动。机车尾部有两个人执行辅助操作。
火车在早上7点左右通过了山口,随后是一段漫长的下坡路。这里的限速是每小时48公里。
司机使用动态制动。这个系统降低了六个机车和整个列车的速度。
一开始一切正常,火车时速降到40公里。但是在经过一个弯道区域后,因为列车速度越来越快,主司机开始觉得不对劲。即使加大刹车压力,火车也没有减速,速度甚至达到了每小时72公里!
在这种负重的情况下,走平路都很危险,更别说以这种速度下坡了。
主司机赶紧把制动力调到最大,但是没有效果。火车仍然像箭一样向前冲,不断加速。
铁路将穿过前方的圣贝纳迪诺镇,司机知道弯道的速度不能超过每小时64公里。以现在火车的速度,肯定会在那里翻车。
尾车副司机明知列车速度过快,不与头车沟通直接启动紧急制动。他认为这是拯救整列火车的最后机会。
但是紧急刹车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火车的速度是不可想象的。速度计显示的是每小时144公里——这不是真实的速度,而是速度计所能显示的最大值。其实火车速度还在提高,完全失控了。
圣贝纳迪诺的居民不知道这场灾难,但他们早上开始照常生活。
但是很快他们就听到了铁路上传来的隆隆声。地面开始摇晃,房子的窗户摇晃得很厉害。
早上7点36分,7551次列车在经过圣贝纳迪诺镇的铁路弯道时,因为速度过快而倾覆出轨。直接砸了铁路附近很多房子。
巨响过后,坠机现场满目疮痍,到处都是火车残骸、房屋碎片和倾倒的天然碱。
七栋房子完全消失,金属车厢扭曲成一团。
司机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从撞坏的摩托车里爬了出来。
然而,与他同车的司机被杀害。
第三辆机车的动员也被压死了。车尾的两个人因为离得远,只受了点轻伤。
脱轨事故还造成住所内两名儿童死亡,共计4死7伤。
救援人员投入紧张救援。
两天后,火车残骸被移走,房屋残骸被清理,数百吨天然碱被铲走准备转运。
看似善后工作已经有条不紊的完成,但小镇居民并不知道另一场危机即将到来。
5月25日上午,出轨事故发生后的第13天。圣贝纳迪诺镇已经恢复正常生活,火车正在通过修复的铁路。
8时05分,居民房屋突然起火。
现场很快陷入一片火海,镇民惊慌失措,再次逃离。烟中的火焰有100多米高。看那火焰。有经验的消防队员都知道,起火原因肯定是输油管道泄漏。
因为安全阀失灵,石油公司无法顺利关闭管道。
大火花了七个小时才被扑灭。
整个社区被大火烧毁,房屋化为灰烬。
火灾造成两人死亡,11栋房屋和21辆汽车被烧毁。
短短13天,先是火车出轨,接着汽油爆炸燃烧,共造成6人死亡。
为什么这两起事故会发生在原本安静的小镇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火车出轨12小时后,调查人员到达现场。他们发现,散落在现场的车轮和刹车还红红热热的,甚至有些车轮已经开始液化。可见当时温度高,刹车力度大。
调查人员知道火车出轨是因为刹车失灵,但刹车为什么失灵?
火车黑匣子提供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火车出轨的一瞬间,时速高达177公里!远远超过弯道限速好几倍。
主司机下坡时,按既定程序减速。起初,火车确实慢了下来,但为什么它不在更后面停下来呢?
列车前面的四个机车中,第二个有故障,第四个刹车时好时坏。但这些主司机在列车出发前已被告知,不影响行车安全。
整个列车的制动问题不仅限于这两点。调查人员发现第三辆机车的刹车根本不起作用。这辆机车上有一个刹车动员器,但他被冷却风扇的声音误导,以为刹车工作正常。
尾部两个机车的一个刹车也有故障,无法刹车。负责车尾的司机知道,但没有告诉负责车头的司机。
在这种缺乏沟通的情况下,原来的6台机车只有2台制动器能正常工作。
车尾副驾驶在未与他人沟通的情况下启动紧急刹车。
但是当这个系统开启后,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关闭了主驾驶已经开启的动力制动系统,以至于车速越来越快。
调查到这里,火车出轨事故真的仅仅是因为刹车失灵吗?
经过计算,调查人员很困惑。货物的总重量是3500吨。如果重量正确,即使上述制动故障叠加,列车仍能正常下降。
调查人员开始调查事发前几天的发货情况。终于找到了火车出轨最关键的原因。
出口天然碱的公司向铁路公司提交货物清单时,没有填写重量。负责交接的铁路公司工作人员没有深究,只是根据以往的经验轻率地认为每节车厢的重量为54吨。
事实上,每节车厢重达90吨!69节车厢总重量6200吨,比原来预计的多了2500多吨,多了三分之一!
没人发现重量错误。主司机也是按照这个重量安排的,列车没有足够的制动力让列车停下来。
下坡时,火车越跑越快,制动系统拼命摩擦车轮,使温度不断升高,火车也不减速。最后翻船出轨。
火车出轨的原因已经找到了,接下来就是管道泄漏的问题。出轨事故发生后,石油公司做了检查。坠机现场的管道没有损坏。汽油重新输送后,没有压力泄漏的迹象。
调查人员找到了管道断裂的地方,大约1.2米宽,0.7米长,但伤口不是由脱轨事故造成的。在管道裂缝附近发现一个凹痕,钻了几个更深的洞。
能造成这种伤口的,大概就是现场采集天然碱的挖掘机了。石油公司没有检查穿过城镇的整条管道,只是检查了出轨现场的一小段。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油压的冲击下,这些裂纹的完整性被削弱,最终开裂。受损的管道距离地面只有0.76米,破裂后石油很容易从地下涌出。
经过漫长的诉讼,镇上的居民终于从铁路公司和石油公司得到了赔偿。
现在你仍然可以乘火车穿过圣贝纳迪诺镇,但许多家庭已经搬走了。
政府还禁止居民在铁路轨道旁建房,现场只留下一片坑坑洼洼的土地,甚至没有一个事故纪念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