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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父母大概是世界上最关心孩子教育的一群人。
重视教育既是儒家文化影响下的自然反应,也是现实考量后的理性选择。因为教育的功能不仅仅是传授知识,它还可以塑造孩子的思维模式,完善孩子的人格,定义孩子的圈子,给孩子一个更高阶层的敲门砖。
正因为如此,没有一个家长不把孩子的高考当成头等大事。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有条件的家庭会想方设法让孩子出国,让孩子看到更大的世界,接受更高层次的教育。
留学是决定孩子未来职业发展乃至人生的大事,不得不谨慎。所以家长自然会选择最好的留学顾问,让他们用自己的经验和知识为孩子设计最好的申请和职业发展路径,从而提升孩子进入名校的概率。
为了回应家长们的迫切愿望,一些留学机构从名校招聘了前招生官来担任孩子的留学顾问。
所谓的“招生官”,不过是一群掌握着留学生“生杀大权”的人。对于那些整天担心Offer的同学来说,这个称号有一种天然而神圣的光环,让人想膜拜。
但是,我们理性思考一下:一个招生官真的适合做留学顾问吗?
1. 何谓招生官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确一点:“招生官”是一份怎样的工作?
招生官的工作是审核申请材料,筛选出不合格的申请人,向决策委员会推荐优秀人选;高水平的招生官员也将参与招生决定。他们的核心专业技能是“判断”,即判断申请人的背景、条件、能力、素质是否符合学校的标准和政策。
因此,有招生官背景的咨询师可以客观评价申请人的优劣,找出其与报考院校的匹配度和差距。然而,“知道差距”只是开始。对于海外顾问来说,更重要的任务是帮助学生弥合差距,提高申请准备度和竞争力。而这个环节也是咨询工作的难点。
但遗憾的是,招生官对此的了解并不比一般人多。绝大多数招生官没有一线教育或培训经验。他们不知道如何为学生规划,不知道如何因材施教,不知道如何提高学生的素质,不知道如何激发学生的内生动力,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就像美食家不一定会做饭,足球解说员不一定会踢球,大部分影评人不一定会拍电影,招生官也不一定具备教育工作者的素质。
招生官和留学顾问的距离看似近,其实走在互不相交的平行线上。
近年来,留学机构的快速扩张,客观上导致了留学顾问平均水平的下降。这就给人一种错觉,留学顾问似乎是一份谁都能做的工作。
但其实留学顾问的要求是极高的。因为“留学”不仅仅是“异地求学”,它需要学生对自己的未来和生活做周密的规划。准留学生需要想清楚“我是谁”、“我的优势在哪里”、“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能明确定位自己,才能有机成长,写出有竞争力的文档,向大学展示自己独特的优势。在这个过程中,学生的元核能力、思维能力甚至意志力都会得到锤炼。他们也会明白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样的院校和专业,将来应该从事什么样的职业。
而绝大多数准留学生并不具备这样的自救和元核能力,所以需要留学顾问的指导,带领他们前进。所以,一个合格的留学顾问应该具备优秀的思维能力和元核能力,乐观进取的工作态度,丰富的成长经历和对人生的洞察。
具备以上素质的招生官自然存在,可惜数量不多。
要知道,招生官这个职位看似光鲜,其实并不是一份理想的工作。首先,这个岗位的收入并不吸引人,平均年薪只有金融、律师等热门岗位的一半;其次,招生官的工作是忙碌而重复的,人们在申请季每天都要审核大量的申请材料,从中既找不到乐趣,也没有成长。说白了,这份工作既不实惠,也不矫情。
这必然导致一个结果:优秀的人才往往不会成为招生官。我们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很多名校的招生官并不是名校出身,而是劣等院校毕业,在校学习成绩一般也不是全A,毕竟名校毕业的全A可以有更好的出路。
这也导致了招生官这个职业的高流动性,大部分人干了两三年就走了。那些多年坚守招生官这个职业的人,大多不是因为热爱这个职业,而是因为找不到更好的工作。
可想而知,大部分招生官都达不到专业留学顾问的要求。海外机构聘用前招生官更多的是出于商业考虑:这个群体的薪资水平其实不高,但有很好的光环效应。“招预录取官”其实是一种性价比很高的“宣传行为”。
2. 评判标准的失真
综上所述,留学顾问的“前招生官身份”在很大程度上不是“加分项”,甚至不是“减分项”。当然,社会上也有一批优秀的招生官,但是行业的整体薪酬水平和工作性质决定了这个群体的平均素质并不突出。
但是前招生官还是有他们的价值的。他们比“主留学申请顾问”更适合扮演“材料预审官”的角色:帮助申请人预审申请材料,评估其材料是否足够有竞争力。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所有的前招生官都能对材料做出准确的评价。
首先,招生官之间也是有分工的,不同的招生官审核的人不一样。众所周知,美国高校对美国学生的评判标准是最宽松的,但对国际学生的评判标准要严格得多,尤其是对中国学生。如果一个招生官之前审核过所有美国学生,那么他对中国学生的评价很可能是有偏见的,他认为好的材料不一定有竞争力。
另外,各大高校的招生政策往往在五年左右的时间里,在评判维度或者标准成绩上有一些变化。而一个招生官通常在离开学校3到5年后就与学校失去联系,对学校的了解已经过时。此时,他们已经无法对材料做出准确的判断。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市面上那些“前招生官”背景的海外顾问,大多已经离开学校10年甚至20年了——要知道,10年、20年前美国招收留学生的标准还是很宽松的,国内的生源竞争远没有今天这么激烈。
这些“前招生官”,以自己10年甚至20年前的经历,给学生提建议,无异于刻舟求剑。他们根本帮不了学生,甚至会误导学生。
问题不仅仅是他们不再熟悉学校。他们面临着更深层次的困境:他们失去了和热情,没有梦想,没有进步,与年轻人没有同理心,与学生的心情没有同理心。他们和学生之间有一条无形的鸿沟,他们的话已经不能激起学生的热情。
3. 招生官之殇
但是大多数父母都没有意识到这些现实。“前招生官”的头衔对他们还是有很大的吸引力,让他们愿意投入高额的留学费用,把孩子托付给他们。而结局往往不尽如人意。
吴明(化名)的留学顾问Raymond(化名)是杜克大学的前招生官,名字响亮(但本科学校排名50左右,后来又读了硕士)。一开始吴明对他的印象还不错:雷蒙德很热情,很及时,在吴明觉得坚持不下去了的时候给了他很多鼓励。但是在写文件的时候,雷蒙德的指导让吴明很困惑:雷蒙德总是讲原则。虽然他要求吴明回顾自己的成长历程,找出自己的亮点和独特之处,但却未能洞察吴明的特质,给予具体的指导,激发吴明的深度挖掘和创造性思维。这既不能帮助吴明锁定文件的独特主题,也不能设计出让人过目不忘的文件风格和结构。
更有甚者,在吴明摸索出主文档,修改了两个版本后,雷蒙德大加赞赏。其实吴明自己也一直觉得不够好,不满意,但是Raymond说没必要修改。吴明让他父亲看一看。看完这份文件,吴明的父亲果断决定:马上给吴明找一个新的文件顾问。在新顾问的指导下,吴明的证件终于开始看起来像样了,终于成功考上了USC。
说到雷蒙,吴说不出他有什么毛病,但他想不出雷蒙为自己提供了什么帮助。回忆起留学的全过程,吴明评价道:“他更像是和我聊天的‘知心大叔’,而不是申请顾问和文档老师。”
不可否认Raymond对吴明还是很上心的,但是他做招生官的经验在文书指导上真的没用。学生经常遇到的是一个既没有能力又没有责任心的“官方招生”顾问。
这些“前招生官”往往只给学生一两个不痛不痒的建议,然后把学生丢在一边“玩失踪”。实际上,大部分申请工作都是由中国当地的“廉价”顾问完成的,他们自己要带几十个学生。所以所谓的文件指导也是“模板”,所有的文件都是“千人一面”,其质量可想而知。
依靠“名义上”的招生官和流水线式的服务,留学机构大大节省了成本,赚足了钱。
只是学生信任他们而已。
4. 何去何从
在交易中,信息少的一方也难逃被宰的命运。
“前招生官”咨询师的盛行,正是信息不对称的结果。一些无良留学机构利用国内家长对“招生官”这个岗位的无知,然后“以次充好”,收取高价。
准留学生家长如果想购买真正优质的服务,还是需要回归本质,寻找那些真正优秀的留学顾问,而不是被“招生官”“教育辅导员”之类的头衔所蒙蔽。
百森新教育观点:在判断留学顾问时,本科学历和学校成绩是比较好的认定标准。有着惹眼头衔的人不一定优秀,但能考上顶尖大学,以优异成绩毕业的人,一定有着符合名牌大学录取标准的优秀品质,而这些人也有着第一手的经验和类似的考上藤校的经历,所以是比较好的顾问。另外,一个好的文献顾问必须自己写好文章,尤其是文学社科专业毕业的。还有,咨询师也不是“越老越好”。中老年咨询师离开学校太久,大多缺乏和梦想,离年轻人太远。在指导准留学生时,往往不如二三十岁的年轻咨询师得心应手。
还有很多其他的标准,比如咨询师是否头脑清醒,多才多艺,有有事业心,有爱心有耐心,能够理解学生,调动学生的。这些都不是一个简单的“前招生官”头衔所能涵盖的。
所以,家长在选择留学顾问时一定要擦亮眼睛。
毕竟这是关乎孩子一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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