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我到了这个年纪，这应该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站。我希望在退休前将杜文教育推向市场。”60岁的杜文教育首席执行官严旋说。
杜文教育是国内研究生培训行业的龙头企业。2016年7月在新三板挂牌，但第二年就摘牌了。
2019年8月，知名私募基金安博凯基金投资杜文教育，成为控股股东。据介绍，这是2019年教育领域最大的一笔融资。对于安博凯和杜文教育来说，他们赶上了研究生培训行业最好的时代。2019年全国考研报名人数同比增长21.8%，是近年来增速最快的一年。此后，考研报名人数不断攀升，2021年达到377万人。
根据易观最近发布的《中国研究生培训行业白皮书2021》，2020年中国研究生培训市场规模将达到112亿元，预计三年后将达到200亿元。
在最好的时代，杜文教育突然“遇到了障碍”。2021年初，联合创始人冯小平“出局”，多位著名考研老师离职。甚至有传言说杜文教育被“砍掉空”。
如今，联合创始人的离开所带来的影响正在消散。杜文教育面临的是如何在快速发展的行业中实现战略转型，如何通过OMO的产品转型撬动公司的运营模式和市场布局转型，从而在升级后的研究生培训市场继续保持领先。
联合创始人的“出局”风波
杜文教育集团成立于2005年，但涉足考研行业已有20多年。其业务范围涵盖考研、四六级、公考、教师资格考试，其中考研是核心业务。
作为国内最早的研究生培养机构之一，杜文教育成立仅晚于新东方三年，但研究生业务规模却超越了新东方。根据官方数据，杜文考研培养了1000多万学生，而新东方只培养了500多万学生。
2019年8月，杜文教育获得Amboke基金融资。融资金额没有透露，但据说这是中国研究生培训行业最大的一笔投资，也是安博凯基金在教育行业最大的一笔投资。
“安博凯是北亚最大的私募股权投资基金之一，资产超过220亿美元，业务主要集中在中国、韩国和日本等市场。”闫轩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他曾担任安博克基金的运营合伙人。在加入杜文教育之前，他曾担任微软全球副总裁和尼尔森大中华区总裁。
在资本进入近两年后，联合创始人、前总裁冯小平的离职备受关注。据悉，冯小平逐渐失去话语权，工作推进异常艰难。后来冯小平认为管理层决策越来越错误，留下一句“管理思路不同，办学理念不同”，转身就走。
对此，杜文教育表示，冯小平的离职是其个人违规行为所致。
事实上，2019年12月，一家名为新闻达的K12培训机构成立，冯小平为实际控制人和法定代表人。
“安博凯收购杜文教育是希望在研究生培训这个细分领域做大做强，不会进入K12培训这个‘红海’行业，但并没有限制冯小平进入K12培训。”焱烜说。
然而，冯小平的K12业务出现亏损，导致他在未向董事会披露的情况下抵押了其在杜文教育的股权，但他无法偿还贷款，从而导致所有权变更的风险。杜文教育表示，正因为如此，安博凯从第三方购买了这些质押的股份，冯小平有能力偿还债务，但他被要求辞去杜文教育的法定代表人和总裁职务。
今年年初，一家名为新文道的考研培训机构揭牌成立。原文教育了很多著名考研老师加盟新文道，原文也教育了几十家加盟商。
值得推敲的“去名师”
新闻道的出现让杜文在2021年初遭遇了一次意外的狙击。这恰好发生在研究生培训市场最好的时代。
近年来，我国考研招生和录取人数持续增加。2020年，我国研究生招生人数已经超过110万，报考人数达到341万。随着以往考生和考生数量的不断增加，考研竞争日趋激烈，这意味着考研培训的参与率将不断提高，行业面临着良好的条件。
易观近期发布的《中国研究生培训行业白皮书2021》显示，2020年中国研究生培训市场规模将达到112亿元，2023年有望突破200亿元。
白皮书指出，随着考研报名人数的扩大、招生比例的上升、参与率的提高、线上线下考研培训服务的进一步融合等市场需求的集中释放，考研培训行业的发展趋势日渐明朗，并有很大的增长空。
杜文教育是研究生培训行业的龙头机构。据介绍，目前，杜文教育覆盖全国23个省份近150个城市，开设1000多个教学网点，录制各类教学视频课程200多万课时，培训学员超过1000万人次。
作为最早的研究生培训机构之一，杜文教育塑造了这个行业的商业模式。
《白皮书》还指出，杜文教育通过加盟业务发展，实现了全国扩张；在教研方面，大多以公共课名师和单科名师为中心开发教学课程和教材。
然而，杜文教育在今年年初遭遇的危机，恰恰在加盟商和名师的离开中凸显出来。这对杜文教育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今年1月，何、唐家凤、、万磊、俞炳森、吴福建等多位在杜文考研的名师宣布加入新闻道。这一度被解读为杜文教育“淘汰名师”的结果。
其实“去名师化”在考研培训行业是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概念。
考研英语名师何曾对媒体表示，杜文教育在2019年引入资本后开始成为名师，“杜文要打造流水线上的老师”。然而，杜文教育现任总裁王有民表示，“公司从未推广‘去名师化’。其实我们请了一批名师来上课。如果真的要‘去名师化’，没必要请名师。”
何在2018年的演讲中也表示，机构不需要担心知名IP老师的离职，知名IP老师和机构之间会找到共同的合作点。
“去名师”的深层逻辑其实是教师专业化。在考研培训行业，由于单个机构规模有限，线下课堂容量有限，名师长期社会化，同时与多家机构合作。例如，何凯文目前是新闻道的总统，但他也在向谁学习等平台上教学。即使是像杜文教育这样的强势机构，以前与名师的关系也大多是独家合作而非全职雇佣。
但当机构规模壮大后，依靠有限的几个名师很难保证整体的教学质量，也无助于进一步拓展市场。只有实现教师专业化，才能保证教师水平的规范化。以新东方为例，考研业务专职教师人数已超过1500人，行业领先。
“杜文教育旗下有一千多名教师和学术管理人员。以前名师的价值主要体现在教学过程中，现在学生需要全面的服务场景，总公司正在加强教学科研、技术研发的投入。”选民王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据介绍，在杜文的研究生课程中，除了授课老师，还会有至少5名不同职能的老师，包括助教、教务管理人员、班主任等。他们负责制定学习计划、评估、回答问题和指导学生。这些教师是由杜文教学研究所引进并培训的。
产业升级需要直销。
与不切实际的“去名师化”不同，杜文教育确实在推进“去加盟化”，并初步达到了最初的目标。
投票人王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从2005年开始推进特许经营到直营，到2020年，教育的加盟商数量将只有之前的六分之一。今年年初，他们中的大约一半人转到了新闻道，剩下的一半人转向了杜文教育的代理商，销售书籍和在线课程。截至目前，已有1000多家教学网点承担了线下教学任务。
杜文教育曾经是研究生培训行业加盟制的代表。最多的时候，全国有近千家加盟商。这是因为，当时杜文教育的主流产品是“光盘课”，即学生在校园里观看光盘录播课。对于加盟商来说，只需要买光盘和招生，不需要自己的老师和教研。
但此后“光盘班”被面授小班模式取代，再改为现在的OMO模式，要求校园有师资和服务能力。
“考研培训行业的老师门槛比较高。在低线城市，加盟商没有能力或者不愿意配置高水平的师资，这就要求必须采用直营模式。”选民王说。
OMO成为研究生培养的最新趋势，一方面是因为疫情，另一方面是因为用户的需求。上述《白皮书》显示，“00后”作为互联网原住民，正逐渐成为考研主体。哔哩哔哩学习、互联网自习室等新形式的出现，都显示出新一代用户在信息接收和获取方式上的个性化。
过去，用户对考研的需求在不断扩大。以前主要是在课堂上接受辅导。然而，在对考研相关信息的渴求下，用户需要包括院校信息、考题、复习方法甚至心理辅导在内的综合服务。
OMO模式可以有效满足用户的新需求。2020年5月，新东方成立了大学生学习发展中心，整合了新东方的线下研究生培训业务和线上研究生培训业务。杜文教育也在今年3月推出了2022考研课程，采用“春秋现场宣讲+暑期线下授课”的指导模式。问答、习题、笔记管理、作业批改、心理咨询等服务也可以通过网络社区完成。
OMO模式还可以丰富机构和用户的选择。选民王说:“面对培训机构，许多学生接触到的信息不完整，可能会错过最合适的产品。OMO对集团内部各种资源的整合，有利于帮助学员选择最有效的培训产品。”
杜文教育在新三板挂牌。财报显示，2016年，杜文教育营业收入3.9亿元，归母净利润1143万元。退市后，杜文教育从未披露过业绩。选民王告诉记者，事实上，在随后的几年里，教育保持了年均50%左右的增长速度。
“研究生培训市场还是一个相对分散、碎片化的市场。杜文教育已经在这个市场取得了老大的位置，但是我们仍然有机会变得更大。我们认为30-50%的增长是稳定且可实现的。”闫轩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上市仍然是杜文教育的既定目标。中公教育借壳上市以来，股价稳定，市值超过2000亿元。今年1月，IT培训机构传智教育在中小板上市，成为国内首家IPO教育公司。
这些迹象都表明，考研培训行业正在迎来最好的时代，但杜文教育也在努力，希望快速“跨过坎”，跑赢行业红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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