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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这是近两年9岁的张天贝(化名)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张每次都哄着他。“快了,快了。”看到田贝嘟着嘴抱怨“别人都能上学,我不能”,66岁的张只能偷偷抹眼泪。

“奶奶,我什么时候能去上学?”这是近两年9岁的张天贝(化名)被问得最多的问题。张每次都哄着他。“快了,快了。”看到田贝嘟着嘴抱怨“别人都能上学,我不能”,66岁的张只能偷偷抹眼泪。

2014年,张天蓓的亲生母亲李婷(化名)因贩卖毒品被大连市旅顺口区水师营派出所刑事拘留。当时她两岁的孩子无人照看,李婷提出让当时男友的母亲张抚养。张给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取名为“天贝”,意思是“上帝养育的宝贝”,并给了她自己的姓。

六年来,张天蓓从一个快饿死的婴儿,成长到跌跌撞撞,尖叫着“奶奶,奶奶救命”,再到能满天乱跑。每天早上六点,一只小手准时伸进张的被窝,摇她起床。

麻烦也随之而来。作为张儿子前女友留下的孩子,天贝身份尴尬,家里争吵不断;因为亲生父亲成谜,亲生母亲不配合,天贝拿不到户口,成了“黑户”,至今没能上学。这也是“临时”祖孙迫切需要的。

今年年初,情况有所好转。1月4日,大连市公安局旅顺分局联系了李婷,她承诺疫情过后会帮助天贝安顿下来。然而,定居后,天贝何去何从,仍是困扰张的一个难题。

1月16日,田贝和张都在家。新京报记者马摄

“这是我的家”

1月17日凌晨,张家发生了争吵,起因还是“送张天蓓去哪里?”为了这件事,张家隔几个月就要闹上一阵子。

儿子张友明(化名)皱着眉头,焦虑地来回踱步,抽着烟。他向张诉苦,“妈,你知道吗,为了这个孩子,这些年我一直抬不起头。”张埋头洗碗,叹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软弱。”

九岁的张天蓓躲在卧室里玩汽车。外面的声音带着刺传了进来,但他好像没听见。

一辆黑色汽车开进了院子。那是张的前夫(化名)。他们在20多年前离婚了,但是当有事发生时,张国林经常回来照顾他们。

他听说家里又因为天贝发生了争吵,于是冲进卧室把天贝的手拖了出来,喊着“今天我一定要送你走”,天贝的车被扔了出去。

9岁男孩惊呆了。他尽力挣脱逃跑。他扑通一声向张国林跪下,不停地哭着磕头,身体在颤抖。“求求你,我不走,我会服从,不会再闯祸了。请不要送我走。”

天贝身材敦实,小圆脸,参差不齐的乳牙正在换,两颊通红,每天在外面玩后被风吹出来的。

平时来看我们的邻居都喜欢敲着天贝胖乎乎的肚子问:“你又吃到什么好东西了?”天贝总是腼腆地笑着,眼睛眯成两条线。然而此时,一双眼睛已经哭红了。

小的哭,大的哭。张正躺在炕沿上哭。她问前夫:“你要是找到人了,就把他带走。现在没人要他了。你把他扔在山上还是河里?”张国林气冲冲地走了。

看到“恶人”走了,天贝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张的怀里,用她那只小黑手擦眼泪。几分钟后,房间安静了。他又拿起玩具车,躲在角落里。

这些年来,类似的争吵发生过很多次。张的家人和邻居并不避讳田贝关于“妈妈”和“送走”的话题。一开始他听不懂,就学着说:“妈妈呢?”后来听说了很多。一听到有人提这个,我就仰起小圆脸喊道:“我没有妈妈,我只有奶奶!””

在记者采访期间,一些邻居和张聊起了自己孩子的未来去向。天贝咧嘴一笑,假装哭泣,“我不走,这是我的家!””张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田贝立刻收起了表情,笑着粘到张身上。

过早了解他的人生经历,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更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每次张国林回来,看到黑车进院子,天贝都会马上把玩具收起来,坐回炕上,静静地等人进屋。他还是不太懂离婚。他只知道张叫“奶奶”,而叫“爷爷”。天贝悄悄告诉记者,他有点怕爷爷,因为“爷爷很凶”,但是奶奶会保护他。

张的媳妇就是他所说的“爸爸妈妈”。当田贝刚刚能说话时,张让他叫他的叔叔和婶婶。后来,天贝给爸爸妈妈打了电话。时间长了,他女儿女婿打电话就默许同意了。

天贝喜欢晚上,因为“爸爸妈妈”会过来吃饭,他可以聊聊天。在漫长的一天里,张忙于农活,同龄的孩子都去上学了。他只能一个人在村子里跑来跑去,在家和两只小狗玩耍,和电视上的卡通人物说话。

有一次,张看到田贝和几个塑料人物围成一圈玩过家家,分别是“爸爸、妈妈、孩子”,也开着塑料车去接他们去旅游。她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1月16日,张天蓓一个人在寺沟村的街上玩耍。新京报记者马摄

厌倦了

张家住旅顺口区寺沟村。问起村里的“领养孩子的家庭”,大家都会指着一栋灰粉色的二层小楼。这是张家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

平日里,这里住着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有时候晚上他媳妇也会过来吃饭。儿子媳妇住在镇上,来的少。外间的厨房略暗,两只小狗在地上跑来跑去。冬天屋子冷,全靠炉子烧炕取暖,墙壁已经被火熏黑。张把里间卧室收拾了一下,房间里的衣柜和桌子都换成了我儿子家两年前的装修。地板上铺了一层泡沫垫,方便天贝赤脚在地上玩。

老房子旁边有一小块菜地。张将种植一些土豆,大葱和白菜,以节省粮食上的钱。

寺沟村村支书罗介绍,在村里400多户人家中,张家条件一般。张一直没交社保,老了也不能出去打工。村里为失地农民申请了安置保障。“四五年前每个月补贴300,这两年涨到8900。平日里,她还是靠孩子帮忙。”

1月17日,在张老房子旁边的菜地里,她给自己种了些蔬菜。新京报记者马摄

七年前,就是在这座老房子里,张迎来了天贝。

2014年9月,旅顺口区水师营派出所副所长苏樱接到线索,称李婷、张之子张友明涉嫌吸毒,遂将其抓获。当时两人是同居的。

据中国裁判文书网消息,2014年9月11日,张友明因吸毒被大连市公安局旅顺口分局行政拘留五日,后又因吸毒被行政拘留两次。李婷的判决没有公开,苏樱记得“她因贩毒被判两年”。

据回忆,被拘留后,李婷提出她有一个2岁多的非婚生子女,并在张家住了几个月。生父不知道他的存在,也无法赡养他。我希望张能继续帮忙照顾这个孩子。

“一般情况下,刑事拘留人员会将未成年子女委托他人照顾,委托由双方达成,派出所不参与。没人管的孩子会按程序送到福利院等机构。”苏樱解释道。

于是,联系张将孩子带到派出所,本着双方自愿达成委托的原则,让张继续照顾孩子。“我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无缘无故把孩子放在别人家。”

张还记得,小时候的田贝“很瘦,走路不稳,经常摔倒。”而且经常生病,肠炎胃炎,经常半夜睡不着。

第一次见孩子的时候,旅顺口区人民医院的医生告诉张,田贝可能出生后就没打疫苗。“体质比其他孩子差很多,不好养。”

当时,张的收入只有每月300元的失地补贴。但是天贝每个月要花一两百块钱喝奶粉,还要花钱看病。另外,她买不起衣服和营养品。

张的孩子都在镇上打零工,收入不稳定,但女儿儿媳经常照顾田贝。换季的时候,去年的衣服小了,会记得提前买新衣服。但是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他们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为了照顾好田贝,张不得不和做生意的前夫谈了。尽管张国林脾气不好,但他从不拒绝给他的孩子钱。张一开口,总是给他两三千元。“他没办法。这么小的孩子不能扔掉。”

大部分的钱都花在了田贝身上。张舍不得给自己买衣服。她总是穿着一件蓝色碎花棉袄在室内和室外。外面脏了,她就往里面翻,这样一件棉袄可以穿半个冬天。

虽然心疼,田贝也给张带来了很多快乐。

张已经离婚,她的孩子也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日子安静得能听到钟表转动的声音。天贝的到来,让生活一下子热闹起来。两岁多的天贝开始走路,腿还在发抖。她在屋里做家务,天贝跟着她的脚。她摔倒了也没哭,躺在地上喊着“奶奶,奶奶救命”。

天贝三岁时完全断奶。她怕孩子缺钙,特意买了清蒸虾喂天贝。天贝会把勺子推到嘴边,示意她吃。再大一点,天贝就学会捣蛋了。跟着她去地里种菜,刚挖了个小坑,天贝就踩上去了。她假装要打人,小捣蛋鬼立马笑着躲开了。

天贝刚到张家的时候,没有什么大名,只有一个外号“闯闯”。孩子从派出所正式接回的那天,张想了很久,最后决定给他取名“天贝”,意为“上帝养育的宝贝”,并给他起了自己的姓氏。

1月17日,在大连市旅顺口区寺沟村张家中。新京报记者马摄

不能送走的孩子

这几年,张明显感觉老了。

虽然手脚还算敏捷,不需要孩子伺候,但身体已经不如从前,只能慢慢走,因为“她走得快,心就跟着跳。”偶尔照照镜子,满脸的皱纹,眼周下垂的眼睑,粗糙的手背,提醒她已经快70岁了。

在她衰老的同时,天贝就像一棵被雨水浸泡过的小树苗,每天看起来都一样。9岁,身高1.3米,跑得很快。患有心脏病和糖尿病的张越来越感到由一位老太太来照顾孩子很困难。

有一次,村里的小朋友让天贝去楼顶捡球。他被困在上面,被人拍手嘲笑。最后,张哄着孩子搬梯子,让田贝爬下来。

这件事让她难受了很久。“如果孩子没有父母,谁都可以欺负。”有人劝她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她舍不得。她只是希望有一天妈妈会回来,把天贝带走抚养她。

2017年秋天,天贝5岁的时候,李婷刑满后出现。当时,张正在田里干农活,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走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李婷没有提到他的现状和他的计划,只说“我想在这里呆两天,看看孩子们”。

张记得,刚见到母亲的田贝还很胆小。张呆呆地看着,要他叫他“妈”。天贝没有叫他,却突然伸出小手,拉了拉李婷。过了一段时间,天贝和这个“陌生女人”熟悉了,摸了摸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衣服,还带她去看了家里的两只小狗。

“虽然天贝整天说他没有妈妈,但李婷在的时候,他每天早起纠缠李婷,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张桂珍看着很是难过。

但是李婷好像还没想好怎么安排。她说她要先处理一些事情,一会儿回来接孩子。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日历上,答应天贝,“妈妈一会儿来接你。”

她一大早就走了,天贝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妈妈呢?”张指着日历上的电话号码,田贝噘着嘴,一脸失落。

等了两个星期,天贝天天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于是,他们给李婷打电话,得到了“两天后过来”的承诺。等了几天,电话号码变成了空。

现在,张提起这件事还是很恼火。“你只是说你养不了孩子,我也承认。你怎么能骗孩子呢?”

一月十六日,田贝扑进了张的怀里。新京报记者马摄

后来,张打听了李亭的家乡。在辽宁省朝阳市的一个村子里,她把孩子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装在一个大包里,带着天贝去找李婷。

一路打听,左顾右盼,一老一少找到了李婷家。敲门,房间里只有李婷的妈妈和一个年轻女孩。一问才知道是李婷的另一个女儿。

看着像自己家一样简陋的环境,张狠心,把天贝留在了外婆家。听说可以在这里等我妈,天贝没有哭。张反复叮嘱我“要听奶奶的话,不要调皮。”天贝点点头,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这让张有点难过,她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两三天后,奶奶带着天贝回来了,向张哭诉她买不起。“我这里还有一个孩子。”张归真看着天贝圆圆的笑脸,心一下子软了,于是把孩子留在了身后。

从此,李婷和李家再也没有出现过。

时隔三年多,听张说起这段经历,田贝似乎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歪着头问:“奶奶怎么说?我有妈妈吗?”

1月16日,张在家里准备了晚饭。新京报记者马摄

不能被遗忘的账户

在田贝再次被送回张后,张家的气氛有些紧张。媳妇有时候会直接问:“孩子怎么办?”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然而,最让张烦恼的不是这些家庭矛盾,而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田贝的户口。

田贝被送来时没有户口,张和他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自然不能落户。她说,这些年来她多次去寺沟村委会和水师营派出所,得到的答复都是“因为孩子亲生母亲不在,不能落户”。

但大连市公安局旅顺分局宣传处处长常英芝表示,在2020年12月25日之前,旅顺分局从未接到过张要求给其子女上户口的诉求。“我问了户籍大厅的人,之前没有人反映过这种情况,不然工作人员早就介入了。”

水师营派出所副所长王兴回忆说,2019年10月,在警察家访期间,她见过张国林一次。“当时他问我孩子妈妈是不是不在身边,我就从落户政策上回答问题。我需要父亲或母亲凭出生证明和户口本来落户,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新京报记者查阅了2016年国务院发布的《关于解决未登记人员登记问题的意见》。该意见显示,不符合计划生育政策的非户籍人员、政策外生育的非户籍人员、非婚生育人员,本人或者监护人可以按照随父母自愿落户的政策,凭出生医学证明和一方非婚生育的户口簿、结婚证或者说明申请常住户口登记。

2018年春天,6岁的天贝该上小学了,户口突然成了一件急事。寺沟小学说“没有户口不能上学”。时任寺沟村医保办主任的罗也曾帮助与校方交涉,但未果。“没办法,没有户口就不能上学。”

对于没有户口的孩子不能上学的说法,王律师表示,没有户口的孩子也有接受义务教育的权利。《义务教育法》规定,所有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学龄儿童…依法享有接受义务教育和履行义务的平等权利。

“但是,因为小学需要申请学籍,没有户口是不能申请学籍的。所以如果没有户口,可以要求公安机关出具户口正在办理的证明。”王对说道。

是否找过公安机关,双方各执一词,但天贝一直没有交代是事实。这也成为了他无法上学的僵局。村子里每天都有校车经过。邻居记得,早上六点,天贝会准时跑到路边,看着校车驶过。他说,“我要送孩子上学”。下午四点,他早早的就呆在路边,等着校车回来。

张只有三年级文化程度,平时家里没有纸笔。她只能在玻璃上教天贝几个简单的字。直到今天,他还没有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没有户口,也影响了天贝的收养。天贝被奶奶送回大连一个月后,张国林托朋友联系了大连市区的一户人家。那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家庭条件不错,没有孩子。这是张国林能为天贝想到的最好的地方。

但是,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收养法》第五条的规定,只有孤儿的监护人、社会福利机构的工作人员和生父母有特殊困难又无力抚养子女的,才可以作为收养人收养。

因为天贝的生母还活着,但她没有再出现,所以无法办理收养手续。被送到那户人家四个月后,田贝四处奔走,又被送回张。

1月16日,天贝在家翻字帖。新京报记者马摄

等待我的母亲节

事情在去年年底有了转机。2020年12月18日,张国林通过方式给大连市政府、旅顺口区人民政府写了一份《关于要求落实张天蓓户籍和抚养费的报告》,还托朋友联系了媒体。今年1月13日,某媒体以“六旬婆婆好心“收养”罪犯儿子,孩子8岁还是“黑户”为题报道了此事。

这些努力产生了效果。1月19日,大连市公安局旅顺分局宣传处处长常英志告诉新京报记者,2020年12月25日,旅顺分局第一次接到张国林要求给孩子上户口的诉求,随后找到张有明和张国林了解情况,并在旅顺口区第二人民医院取得了张天贝的出生医学证明。

“李婷生孩子的时候,没有出生医学证明就被医院赶了出来。”常英芝说,今年1月4日,他们和李婷取得了联系。“她答应春节后办完相关手续,给孩子一个交代。至于孩子以后跟谁走,需要双方再协商。”

1月8日,海军营派出所王副所长给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李婷所说的情况和从医院得到的出生信息。“叔叔,记得天贝以后过生日,是2012年9月11日。”

眼看天贝这次可能真的要走了,张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她告诉自己,“反正跟着妈妈总比被别人收养好。”另一方面,她又担心李婷能否照顾好天贝。

“我出狱后第一次回家,也没给天贝买什么东西,哪怕买点零食哄孩子开心?”“听说她自己也有两个女儿,可她还能在乎天道吗?”

张记得,天贝换牙的时候,他去看医生。牙医说:“这孩子一看就没吃好奶,牙齿咬得也不硬。他们都掉进去了。”她觉得即使在入狱前,李婷也从未溺爱过这个孩子。

1月16日,张天蓓展示自己的识字卡。新京报记者马摄

她总是想起她的童年。在她9岁的时候,她的母亲去世了。她跟着父亲到处练杂耍,无人看管,像野草一样长大。后来她父亲做了第二任妻子,她要下地干活,放羊,伺候后妈,但小学都没读完。

她不愿意让她的孩子遭受同样的痛苦。20多年前,当她与张国林离婚时,一双儿女还小。当时有亲戚劝她把孩子留在村里,出去打工赚钱,说不定遇到合适的人再嫁。但她放不下孩子,一直留在村里,养着孩子,再也没有结婚。

她看到天贝,觉得孩子和小时候一样可怜,就答应帮忙照顾。守护两代儿女,转眼40年过去了。

离别倒计时终于开始了。一天早上,张趁着天贝出去玩,偷偷收拾了一下衣服和玩具,收拾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放回了原处。邻居劝她,孩子的妈妈终于找到了,无论如何要把孩子送回去。“我不能心软。”

当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真的会被送走时,天贝的反应也很激烈。当张高呼“以后听妈妈的话,不要调皮”的时候,天贝突然哭了,“你知道我的感受吗?”用手拍打他的头。张惊呆了,赶紧把孩子拉进怀里安抚,却始终没敢说出那句“别走”。

她突然想起天贝五岁的时候,他们两个去镇上赶集,走散了。她发疯似的在街上到处寻找孩子,但最终还是没有找到。

她赶紧回家,想叫孩子帮她找。没想到,她一进房间,就看到天贝小脚坐在沙发上。天贝说:“奶奶,你急什么?我知道回家的路,所以我回来了。”

新京报记者马

编辑校对杨。

来源: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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