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医不仅是传统医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蒙古族人民的文化瑰宝。它在中国具有重要的历史地位,是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
蒙医
蒙医是蒙古族人民在长期的医疗用药实践中,不断总结和完善用药经验,形成了以寒热学说为主要部分的蒙医基础理论。在此基础上,吸收融合了中医、藏医、古印度医学等传统医学理论和经验,逐步形成了理论体系系统完备、药物资源独特、炮制工艺科学合理、用药方法自成体系的蒙医学科体系。蒙药是中国传统医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蒙古族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传统蒙医的起源
药食同源。任何民族的传统医学在其发生和发展的早期历史阶段都是相似的。蒙古族谚语中有“食为病源,水为药源”的说法,是前人用饮食治疗消化道疾病经验的总结,也是原始时代医学的起源。
蒙医学的发展与蒙古族人民的社会、政治、经济、科学和文化发展密切相关。
13世纪以前,蒙古人的祖先不仅积累了适应地理环境、气候条件和生活方式的保健习俗和经验,还发明了饮食、药物、外治等许多有特色的疗法。据史料记载,蒙古人及其祖先至少在两年前就掌握了药物的知识。拉斯特(波斯人)写的《历史的集合》中,记载了成吉思汗曾经生活在鄂毕河上游的森林中。这些部落熟悉蒙医,以用蒙医方法治疗好而闻名。根据普兰·加尔宾的《蒙古史》(贝朗客《蒙古之旅》)中记载的叶密里城“森林中的人”的传说,“如果鞑靼人胆敢袭击他们,用箭射死他们,后者只需在伤口上抹一把草,然后全速逃跑。”古代蒙古人受伤时,习惯性地在伤口上敷一种草药,说明他们熟练使用周围的草药,积累了很多现实生活中治疗疾病的经验。
《蒙古秘史》是蒙古族历史和文学的杰作,其中包含了大量的药用植物名称。书中有一首歌是赞美成吉思汗的母亲诃额仑的赞美诗。据说铁木真的母亲年轻时因为生活贫困,经常带着孩子去挖野菜充饥。短短二十多行诗中,就有梨、柏、藜蒿、地榆、狗舌、野韭菜等十余种药材,都是可食用的药用植物,可见蒙古族先民积累了丰富的药用植物知识。古代蒙药的另一个特点是善用兽药,这与从事狩猎和畜牧业的蒙古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密切相关。13世纪以前的蒙古先民就能识别牛黄,并将其作为药材使用。此外,野猪粪、狐狸肺、狼胃、熊胆、麝香、秃鹫粪、蝙蝠肉、鹿茸、鹿角等都是名贵的蒙药。
传统蒙医学的形成
从13世纪到16世纪末,形成了蒙医传统。医学实践迫切需要理论的指导,长期积累的经验也孕育着理论的雏形。蒙古社会意识形态中带有自发辩证法和唯物主义色彩的东西越来越多。例如,在13世纪或更早的时候,蒙古人的社会意识形态和思维方式初步形成了事物都具有相互对立和统一的两个方面的观念,从而逐渐完善了自然形成的辩证哲学。古代蒙古人认为,日月、水火、天地、父母、冷热、昼夜是事物的两个对立的方面,它们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哲学思想为当时以寒热学说为指导的蒙古传统医学的发展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
同时,由于佛教的传入,古代朴素唯物主义哲学“四要素”理论促进了蒙医理论的发展。寒热论把各种疾病的本质属性分为寒热两种。以“寒则热”、“热则寒”为基本概念,将药物、外治、饮食等治疗方法也分为两类,形成了以寒治热、以热治寒的理论概念。这种寒热对立统一的理论在实践中不断完善和发展,成为指导古代蒙医临床实践的总纲领。
寒热理论不仅是蒙医临床诊疗的理论基础,也是蒙医的理论指导。蒙医按其性质分为寒热,形成了蒙医理论的最初形态。随着中医、阿育吠陀医学、阿拉伯医学、藏医的传入,药学领域开始吸收“五行”学说,促进了蒙医理论的发展。在这一寒热学说的基础上,逐渐发展成为以“六味八性十七功”为核心概念的较为完整的体系。随着毒品贸易的发展和外国毒品的大量进入,毒品种类增多,极大地丰富了蒙药的内容。
1330年,元代蒙古族营养学家胡思慧编著的《饮食记》,继承了前代本草的食疗成果,借鉴了蒙古族人民的日常经验,阐述了各种药膳,特别是牛羊肉和奶制品的性味和滋补作用,既突出了蒙医食疗的特点,又反映了当时蒙古族对药用动植物的认识水平。旱獭是蒙古草原常见的动物,蒙古语称为“塔拉布花”。蒙医早就用旱獭肉、骨、尿入药了。《食在途中》云:“他拉不取花,尝甘无毒。主山鸡有疮,烹悦。北方人挖食,虽肥,熟了无油,汤无味。多吃点很难,很刺激。”书中还介绍了它的捕捉方法。《饮食》一书还阐述了蒙古常见的动物及衍生药材。如羊头、肉、肾、心、胆及马、驴、骆驼等家畜;狐狸、狼、虎、豹、熊、獾等猛兽;鹿、野马、野骆驼、野猪等草食动物所有药用部位的性味和功能。
在14世纪,蒙古医生能够制造药膏。沙棘有止咳化痰的功效,在《饮膳》中称为“赤赤哈那”(蒙古语“沙棘”名称的音译),并解释为“用银或石器制成糊状”。这不仅说明蒙医很早就可以制作药膏,而且有专门的银器、石器和非常精细的制作方法。
元朝在各民族文化交流和中西文化交流史上发挥了重要作用。不仅国内兄弟间有活跃的医学交流,还引进了东南亚、阿拉伯、欧洲的外国医学。成立了医院行医卖药,特别是医疗机构和管理法规逐步完善。其中大部分都设有“惠惠戒毒医院”。随着毒品贸易的扩大,大量外国毒品进口。当时蒙医鉴别和使用各种药物,客观上增加了蒙药的品种。
现代蒙医学的形成和发展
16世纪末,随着蒙古经济、社会、文化的发展,特别是佛教的广泛传播,古印度医学和藏医著作传入蒙古,被翻译成蒙古语。
其中,《八医经》、《八注》、《医学精要》、《月光经》等古印度医学经典和《四医经》等藏医著作对蒙医理论体系的构建影响较大。
藏医学经典著作《四部医典》的作者是于陀·元丹·贡布(708 ~ 833),成书于公元8世纪。本书在藏族传统医学的基础上,吸收了古印度医学的理论和经验,以及汉族中医和北方民族医学的一些理论和经验。《四部医典》对蒙医学的理论化和系统化产生了重大影响。四部医典在蒙古流传后,《兰塔布》、《蓝玻璃》等藏医著作也相继流传,影响了蒙医的发展。蒙医学家结合蒙古实际,在传统蒙医学理论和经验的基础上,吸收古印度医学和藏医学的理论精华,著书立说,建立了蒙医学的理论体系,标志着现代蒙医学的形成。
《白景鉴》、《姚智》、《蒙医经典》被誉为蒙医三大经典著作。经过长期发展,蒙药材品种不断丰富,采集、加工、炮制、贮藏和制剂技术自成体系,临床用药独具特色,逐步形成了具有鲜明民族和地域特色的现代蒙药,为保障人民健康发挥了重要作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党的民族政策和中医药(民族医药)政策促进了蒙医的快速发展。在内蒙古和其他省市蒙古族自治区的广大农村牧区,普遍建立了蒙医医院,使蒙医在医疗保健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蒙古族医务工作者在常见病、多发病、地方病和疑难病的防治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内蒙古自治区部分城市建立了一批蒙医研究机构,在病史文献、基础理论、蒙药方剂、临床诊疗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显著成绩。广大蒙药工作者广泛收集全区蒙药方剂,对全区各地蒙药资源进行普查,开展蒙药栽培,加强科学研究。建立了现代蒙药制药企业。
近年来,蒙医现代化、标准化、规范化建设取得丰硕成果。对蒙医基础理论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梳理。蒙药的炮制方法具有创新性,并得到了进一步的完善和规范。蒙药化学和分析化学研究了部分蒙药的化学成分和主要有效成分。建立了蒙药药理学,发展了蒙药疾病模型,探讨了蒙药的药理机制。蒙药方剂配伍规律、剂型改革和新药开发研究进一步深化。药物鉴别和质量监控的手段和技术日益完善。互联网+和大数据挖掘技术在蒙医领域方兴未艾。建立了完整的蒙医学教育体系,培养了大批新型蒙医学人才,使蒙医学的发展取得了成功。随着中国“健康中国”战略的实施,蒙医的优势将进一步凸显,必将为人类健康做出更大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