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衡的文章没有什么新意。
王海
梁衡是一代著名的散文家,是一位著述颇丰的新闻理论家,也是一位身居要职的官员。对于中华儿女来说,他也是一个重量级的作者,是多年的朋友。
在当代散文家中,梁衡是作品被选入中学课本最多的一个,如《晋祠》、《夏日情怀》、《青山不老》、《找渡口》、《找渡口》、《往哪里渡》?《跨越百年的美丽》《拍遍栏杆》等等。也是政治人物散文的开创者和集大成者,其开山之作、代表作和代表作如《找渡口,找渡口,渡何处?《一个伟大的》和《两个死人中的彭》最早发表在《中国之子》上,成为《中国之子》的标志性作品,从此流传至今,成为经典。
梁 衡梁衡
梁衡自称“苦吟派”。他写道“找一个渡口,找一个渡口,去哪里渡?用了6年;写《周恩来》前后花了20年。只有这两篇文章首次发表在《中国之子》上,是他酝酿多年的心血的一次慷慨交付,对它们的信任自不必说。多年来,依靠信任和友谊,梁衡和中国之子从未离开。
找渡口,找渡口,去哪?
“找到,找到,穿越到哪里?“梁衡在党的历史上的第一篇人物散文,也是他的山水散文和人物散文的分界线。1996年他在《中华儿女》第八期第一次与读者见面,立即引起轰动。文章还被题刻在瞿秋白纪念馆。时隔17年,《米都》一文的影响力至今不减,仍有不少读者关注它、研究它,甚至出现了瞿秋白不能不提米都的现象。很多人评论说,这篇不到4000字的美文,价值超过一篇学术论文,影响力超过一部专著。
梁衡说他花了六年时间写了《寻找渡口》。但是,在思维意义上,其实不止于此。梁衡在初中时读过一本关于瞿秋白的小册子。瞿秋白略显苍白的照片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照片背面还有题词:“如果一个人有灵魂,为什么要这个身体?”.但如果没有,这身体有什么用?”
1963年,梁衡离开家乡到中国人民大学档案系学习。当时社会上批判汉奸哲学,说太平天国英雄李秀成是汉奸,暗指瞿秋白“多余的话”。中,瞿秋白被说成是汉奸。当时,梁衡亲眼看到了瞿秋白在八宝山被砸碎的坟墓,人间沧桑,世态炎凉。
结束后,党再次肯定了瞿秋白的功绩和英雄地位。梁衡觉得:瞿秋白是一个人物,一个复杂而深刻的人。但为瞿秋白同志写文章的真正想法是去看他的故居。
1990年,梁衡到常州出差,期间专程参观了瞿秋白故居,现已辟为纪念馆。
名为故居,其实并不是仇百家的财产,而是屈家祠堂。秋白一家当时没房,只好住在祠堂里。瞿秋白的祖上曾经是官宦之家,到了他父亲那一代,已经破败不堪。他父亲的书法、绘画、医学都很优秀,但不善于管理家庭和财务,穷得可怜。
这个家就像一座即将倒塌的大楼。缺饭少粮,债主们堵在门外。父亲依旧无能不负责任,母亲却终日忧心忡忡。以泪洗面。最后,她顶不住岩石般的压力,半夜拿着火柴棍自杀了。当时,秋白正在外地的一所中学读书。得知噩耗,她回家参加葬礼,趴在母亲床前的砖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并留悼诗:“穷则不亲,蓝衫添新泪。饥寒交迫,这一天没人管,我倒在了我心爱的儿子身上。”
梁衡说,他去参观的时候,默默地盯着那张破旧的木床和黑漆漆的砖地板,久久喘不过气来。
瞿秋白带着没落贵族家庭的孩子,苦于劳苦大众;以一个文弱书生为领袖;要学富五车,精通六艺,还要做一名普通的军人,为生死而战。如山川,劲松而生,雾重而产名茶。在历史的风口、浪尖、滚滚电闪雷鸣之下,一个瞿秋白已经站了起来。
梁衡说瞿秋白“短暂的一生就像一幅永远读不完的名画”,这真是一个谜。他太博大精深,让人写不过来,却无法落笔。在随后的六年里,梁衡两次参观了瞿秋白纪念馆。在此期间,他一直在考虑写一篇文章。
“找个渡口,找个渡口,从哪里过?在文章中,梁衡对瞿秋白的纪念主要集中在对人格的分析上。他在文章中设计了三个如果,表达了两层意思,耐人寻味。
梁衡用瞿秋白自己的惊人之举回答了以上三个问题。除了这三个如果,梁衡还设计了一个没有被指出的“如果”,那就是秋白的悲剧人生。这一点更深刻,更感人。悲伤在哪里?一是他的才能没有发挥出来,二是党内对他的残酷斗争。后人悲哀生于乱世而不能用,悲哀生于乱世而无大志。可惜他的才华不公平,因为他生前死后在党内受了很长时间的委屈。这是两个“心结”,也是秋白这个人物能够引起广泛共鸣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秋白的人格魅力和悲剧情结不仅是他个人的,而且在党的历史上具有民族性和代表性。因为瞿秋白是历史的典型,这篇文章是文学的典型。
梁衡的文学创作始于20世纪70年代。20世纪80年代,梁衡涉足山水散文创作。他不怕权威。1982年12月在《光明日报》发表《当前散文创作中的几个问题》,这是国内第一篇批评杨朔散文模式并由他自己创作的文章。他的作品草木有气,岩石有韵,赢得了评论家的普遍赞誉。其中,《晋祠》被认为是一部杰作。
在散文从被贴上政治标签走向远离政治的90年代,梁衡于1998年7月17日在《人民日报》上发表了《倡导写大事、大情、大理》,这是政治散文创作的先河。
梁衡说,“左”的风景风格已经逐渐退却,但政治主题往往被回避。散文有必要写政治空没人看吗?他想通过自己的实践来回答这个问题。当梁衡重新审视历史人物和党史人物时,他发现有如此丰富的矿藏等待挖掘和冶炼。梁衡说,他写这些伟大的事件,伟大的感受,大理,只是为了总结事件的精神财富和揭示历史规律。英雄永存,精神永存。这些传统和法律在今天仍然具有现实意义和指导作用。没有政治主线的文学史是不可想象的。如果这样,文学就会严重缺钙,站不住脚。
周恩来
最早发表于1998年第二期《中华儿女》的《大周恩来》是梁衡政治人物散文的又一经典。
这篇文章成为周总理百年诞辰最有影响力的一篇,也是一年一度的“中国散文排行榜”的冠军,转载率全国最高,还被很多党校、院校作为教材使用。
周总理的侄女周秉建和侄女拉·苏荣曾说:“《周恩来》是周总理写得最深刻、最有思想的一篇文章,集中体现了周总理的人格精髓。
梁衡花了20年时间写了《周恩来》。[br/]1976年周总理逝世时,“”限制了对他的悼念。中国没有纪念碑和纪念活动,甚至连纪念文章都不能发表。直到1978年,周恩来生平的第一次展览才在历史博物馆举行。梁衡当时在太原工作,专程来京看展览。经过详细的笔记,他发表了一篇一千字的散文:《伟人一生的价值》。
后来,关于周恩来的信息逐渐被公开。梁衡开始了长达20年的拉网式阅读,包括周总理的书籍和生活,以及报刊上记录的他周围工作人员的回忆。
1998年,在周恩来出生一百年前,梁衡开始创作《周恩来》。虽然有20年的阅读和资料准备,但是要确定一个主题。一旦建立,只会以这个点为中心来收集火力集中的效果。
梁衡说,对周总理记忆最浓的文章是《中华儿女》。他把大约半人高的《中华儿女》合订本调出来,按照年表重读笔记。其次,根据历史背景,阅读相关党史资料。第三,围绕主题,阅读有助于阐释主题的书籍和文章。
那时候,周恩来已经去世22年了,这期间我不知道回忆了多少篇文章。梁衡说:我不是医生,不是秘书,也不是警卫,所以我必须依靠理性的提炼和升华。
文章《伟大的无是伟大的周恩来》摘抄了周恩来的六大无,即“死不留灰,生不留后人,官不显身,党不计较个人利益,辛辛苦苦不怨天尤人,不留情面”,以理写出了他的精神崇高。既然是写精神,就超越了事件和人物,所以要借鉴其他来源,比如历史和哲学背景。梁衡复习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欧阳修的党羽论、诸葛亮的模型、松源的《曾祖父归来》,还引用了石崇争权夺利、朱元璋起兵的典故。这些例子似乎与周恩来的事迹无关,但与他的精神有关。只有通过阅读,我们才能意识到两者的相似之处。
稿子写完后,梁衡拿给时任中国少年儿童杂志社社长的杨小槐看,说:“谢谢你给我提供了有价值的信息。请给我看看这样行不行。”晚上11点半,杨小槐校长看完忍不住了,马上给梁衡打电话:“我们一定要用这个东西。我敢打赌,这是百年纪念中最轰动的一次。”
周恩来有一万三千多字,成为周恩来百年最有影响的一部。总理的家人特意邀请梁衡共进晚餐,并送上一个写有“谢谢”字样的大纪念封。周总理身边的工作人员邀请他参加一年一度的西花厅晚会。到现在,文章已经发表了十几年,每年周恩来的生日和逝世日仍有刊物转载。
这些年来,梁衡的杰作频频出现。2008年,在《伟大的周恩来》首次公映10年后,梁衡蘸着的墨水,写了他姐姐的《彭怀德与两个死人》,送给中国的孩子进行首次公映。这篇文章自发表五年以来,不断被刊物和网站转载,被公认为是彭写得最深刻的文章。
梁衡曾写过一首关于自我警示、自我鼓励的诗:“言不惊人则不罢休,无新意则不出手;此书将流传后世,言必空先见之明。”这种语言无疑过于苛刻,但他说了,也做了。
“追求一种境界”
梁衡虽然是一位伟大的散文作家,但他不是专职作家。他的新闻学理论著作不亚于他人,学生众多,但不是全职学者。从25岁到41岁的16年间,他的职业身份是记者;从那以后,他一直在一个重要的位置上做官。作家、学者、记者、官员,集于一身。他擅长长袖善舞,致力于把每一个身份都做到别人达不到的地步。[br/]1946年,梁衡出生在山西霍州一个安静的小山村。他的母亲和祖父都是农民。八岁时,由于父亲工作调动,梁衡随父母搬到了太原。后来,每年暑假,梁衡都会回老家割草、打柴、放羊。
他回忆说,小时候,我很调皮。印象最深的是我放羊的时候,会趴在地上,把嘴直接放在奶山羊的上吃奶,一半干活,一半玩耍。
在太原,少年梁衡流连于晋祠的淳朴之美,也为太原的夜色之美而疯狂。多年以后,这些美丽的风景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流传,永存。
梁衡说,他的文学素养乃至他对人生道路的选择,都与父亲密不可分。他说他的父亲是一位老教育家。解放前,他在解放区的根据地教书。解放后当了霍州县令,后又去太原做教育工作。他有扎实的文学基础。边工作边学习。这给了他一个示范。
1964年,18岁的梁衡去中国人民大学学习。梁衡说他的时代在政治上非常鼓舞人心。虽然有各种运动,但他当时年纪小,受的冲击不大。他所知道的是原子弹爆炸,学习雷锋和焦尤鲁,感受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
这种政治气候使他形成了积极、主流、有建设性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成为他一生的座右铭——“报国之心不可缺席,求学之志不可懈怠”。正是这种信念,支撑着他在未来面对挫折和困难时,依然保持淡然和冷静。
1968年12月,梁衡大学毕业,被分配到内蒙古的一个小县城何琳县。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梁衡被送到农村去工作、挖沟和耕种土地。梁衡说,那时候下雨天不上班,就躺在热炕上看书;有时我用风箱做饭,在火的灯光下看书。
在农村工作一年后,梁衡来到县委工作。很快,命运之手将他推入了记者的行列,成为了《内蒙古日报》的一名基层记者。在祖国的偏远角落,梁衡开始了他16年的记者生涯。
1980年,梁衡已经是《光明日报》的常驻记者。那一年,他去山西新县面试。他听说有一个叫岳的年轻农民很擅长养猪,于是他就去村里拜访他,但他去了城里。梁衡看了看他的养猪场和他的院子。而且我知道这个人的经历真的很坎坷。因为一个“富农子弟”的成分,考上大学后被退回,在村里一直被人看不起种田。这个家庭太穷了,他们不得不拆掉椽子来生活。回到县城的那天晚上,约了岳到招待所吃了一个小时的饭。岳走后,写了一篇1800字的通讯。
1980年11月14日,《光明日报》第二版刊登了梁衡撰写的通讯《一个农民养猪能手的故事》。这部手稿的影响如此之大,连梁衡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发表没几天就收到了电话来信,反响异常强烈,持续了近半年。这时报社打来电话,说这篇稿子已经入选了1980年全国好新闻。
此后,一直撰写有关岳故事的报告文学、时事通讯、新闻、人物介绍、记者来信、问答、连环画等,先后在8种报刊、书籍上发表。其中,报告文学还先后获得了“青年文学奖”和“赵树理文学奖”。
它成了梁衡的一部著名作品。
做了16年记者。梁衡说,记者这个职业是人生最好的平台,他可以充分学习,观察社会,吸取营养,成长为自己。我之所以得到这些理论探讨和文学作品,是因为我在采访中不断地获取素材、发现问题、思考问题。
1987年3月,梁衡正在黄河壶口瀑布采访,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此后,梁衡被调到北京,在国家新闻出版总署担任要职,开始了他的政治生涯。十多年来,梁衡经历了中国报业的沉浮,为中国报业改革做出了独特的贡献。此后,梁衡在《人民日报》担任领导职务。
尽管政府事务缠身,梁衡还是不断地发表漂亮的文章,提出新的观点。在做官和写作、研究之间,他实现了统一。他说,当官是制高点。在这个平台上,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政务。这些工作一方面提供了只有在这种高级水平才能获得的新鲜素材,另一方面锻炼了敏锐的思维。丰富的政治经验和较高的思想水平,是文学创作和研究不可多得的条件。当官的坏处是公务繁忙,时间有限。
他说:我要织一张细密的网,抓住时间的鱼,不让它溜走。我的很多文章都是在开会和旅行中一点一点构思出来的,一遍一遍写下来,最后反复打磨。
梁衡说,政治舞台给一个官员提供的不仅仅是权力,更是观察社会、研究问题的制高点,是磨砺人格的石头,是培育商业之树的土壤,是酝酿思想的作坊。每一个好官,最后一定是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
在梁衡,记者的现实视野、作家的思想深度、官员的政治高度和学者的思辨精神几乎完美统一。
已故国宝级人物季羡林以《追求一种境界》为《梁衡散文集》作序。嵇老说:“梁衡是一个肯动脑筋、勤奋工作、对国家充满关怀的人。他来找我聊天,不管是聊历史还是聊现实,最后都离不开对国家和民族的牵挂。难得他总能把这种政治化为优美的文学意境。当代散文家中,除了梁衡,没有其他人能追求并愿意追求这样的境界。”(编辑:程道才)
(来源: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2013-10-21.)
编者按:梁衡,男,1968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著名学者、新闻理论家和作家。历任内蒙古日报、光明日报记者,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人民日报社副总编辑,全国人大代表,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生导师。著有散文集《寻道口》、《洗尘》、《射遍铁轨》和《科学史上的小说》、《数理通俗演义》等。曾获青年文学奖、赵树理文学奖、全国优秀科普作品奖、全国好新闻奖和宣传部五个一工程奖。梁衡的散文共有九卷。曾有《相辞》和《找渡口,找渡口,往哪里渡?《百年丽人》、《把栏杆拍遍》、《夏日情怀》、《青山不老》等多部作品入选中学、大学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