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网
编辑|穿越杜十娘
关于作者
雨网,五年军旅生涯;五年公务员;欧洲外企五年;美国外企10年;和朋友创业2年;3年金融类民营企业从业经历;喜欢吃肉喝两口的60后大妈。
前两天,央视的节目主持人珂瑶(著名主持人周涛的前夫)即将退休,最后一期节目录制播出的视频在网上疯传。本名姚宏,在人民广播电台做了36年的播音主持人。他的声音是中国广播界最好的之一。这个资本绝对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珂瑶拥有中国最好的嗓音之一。这个资本绝对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有幸成为姚红的大学同学。大学毕业后想留在北京,没有回美丽的青海,错过了青海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工作。当时播音员这个工作很吃香,我不回去工作造成的精神负担很重。一个学弟的女朋友描述:“你家阿达(爸爸青海口音)坐在扶手断了的藤椅上,低着头,叹气,皱眉,说了一句又一句,我该怎么办?”
我爸的豫东口音“我该怎么办?”似乎还在耳边,弹指一挥间,几十年后就会消失。今年是我们大学入学40周年。40年前的这段时间,我们全国的同学都去北京广播学院复试。全国高考开始前,我们都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那年我妈37岁,她是四个孩子的妈妈。知道自己要上大学了,就改了日常的面条。妈妈从舍不得的小米罐子里舀出米饭时,哼着“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吃饭时,42岁的父亲给自己倒了一杯四川二曲酒。
我们班年龄最大的生于1961年,年龄最小的生于1966年。我们班退休潮来了。因为国家规定的男女退休年龄不同,所以也有不同的职称和等级。他们有的60岁退休,有的55岁退休。像我这种提前三年把干部身份改成工人退休的可能性不大。闻到养老金缺口,我捶胸顿足都来不及。
我们上学的时候,北京广播学院规模小,专业少。除了播音系,文科类还有新闻、文学剪辑、国际新闻、电视剪辑、电视摄影、电视编导。理科包括电视播控、广播电视传输、微波等。一个年级大概有400人。全校师生约1500人。
我们的课分为公共课和专业课。公共课有政治、历史、古代汉语、古典文学、哲学、心理学等等。专业课就是把学生分成不同的小组,不同的小教室,不同的老师带领。从发音训练到各种文章主题的广播表达。
或许是因为公共课大班的学习太分散,小班的学习相对独立,宿舍自成体系。回想起来,整个大学四年,我只是在自卑中混日子。
现在想想当时5岁的年龄差,男生女生,有的已经有了成熟的性经验,有的是爱情的种子,有的还是懵懂。在视曹真为女性生活的传统教育中,甚至亲密的朋友也在探讨一些话题。比如有一天晚上我们宿舍讨论“试管婴儿”的话题。有些人只是认为婴儿是在试管中长大的。我想知道装一个婴儿需要多厚的玻璃管。
到了宿舍,看到女生都穿赵雄,就去买了一件戴在胸前。有一天,我们宿舍的二姐受不了了,说你怎么把赵雄打扮得这么窝囊。说着,她伸手把我开明的胸部拉进熊衣服的两个窝里。这张图被曾经做过话剧演员的D杯同学看到了。她摇摇头,笑我的无知和胸襟不足。
我班有33个学生,有些还没入学就失去了父母。在校期间,一些学生的父亲去世。大多数学生都有兄弟姐妹。我们当时并不太在意父母的所作所为。我很难理解失去父亲或母亲的同学长大后在情感上经历了什么。对于从小调皮捣蛋,被打的次数很多的我来说,我考虑的更多的是如何离开父母,逃离家庭。
我班33个同学,有一部分上学前工作过,有点积蓄。贫困家庭可以申请助学金。我记得我的家人给我寄了20元钱,我的学校又发了14元助学金。我的生活并不艰难。但是确实有男生把饭票用完了,饿在床上,说睡着了就不饿了。曾经有同学只买了一个馒头,躲在被窝里,用家里带来的稀有肉松罐头过日子。
我们在大学的时候,英语学习是按照考试成绩分班的,教材是许国璋英语。好像只有三个学生在a班,大部分在B班和c班,也有学日语和俄语的。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上学的时候,我不明白地区和家庭的差距是什么意思。比如,我还在这里& # 34;我叫于静,这是书桌,那是桌子”英语水平,我学霸背着一本英语词典说话,遇到一个外国人,侃侃,钢琴曲《子弹给爱丽丝》流水般流淌。
姚宏一开始就说,有一天摊开一个很工整的楷书,墨宝,让我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把它卷起来,说:“这是齐湘的字,意思是启功的弟弟。”我一脸迷茫。很多年后我才听说气功。是的,我也上了大学,进了广元,第一次看到了真正的钢琴。大学毕业十四年后,36岁的我在北京望京给自己买了一架钢琴。这草其实是一个大学同学唱《致爱丽丝》的时候种的。
我们上学的时候就开始有干部专业培训班,简称“干部专班”。我记得一个人穿着军大衣,骑着三轮车,高大威猛,戴着眼镜,看起来像个军人,隆隆地穿过学校。那就是后来著名的凤凰卫视的刘长乐。他曾经托人给我们班一个美女发信息:“你嫁给我姐夫,就帮忙给全北京户口。”
当时看情书看得眼花缭乱,班里家教很严的美女不仅拒绝,还往心里灌了三个字:“恶心。”把这件事留给别人,是个难得的机会。
当时我们班33个同学,除了一个考上了播音专业的研究生,大学毕业后还是回到了拿到分配政策的地方。即使是北京学生,也可以分配到电视台、电台工作。只有一个外国男孩和姚红被分配到电台。当时我班几个北京同学去了部队系统,在部队宣传所属的工作室做播音和配音。我班还有一些同学因为谈恋爱等原因,在比报考城市更发达的地区就业。比如开封的同学去了广州;广西的学生去了广东;西宁的同学去了南京;的同学去了福建前线电台。
与时俱进,处理机遇,我的同学有的后来从电台转到电视台,有的出国旅游,有的去了日本、美国、法国。也有从话筒转到大学当老师的。当然,也有生命在最美好的年纪戛然而止的时候。
我们班有广播电视总台从正职到副部级的干部;有从新闻联播退下来的“国脸”;有邓的屏幕播放器;还有省台退下来的“面子”;还有在法国农村生了三个大儿子的全职太太。有的只读本科,有的读研究生,有的读博士。目前我们班还没有男生当爷爷,但是已经有几个奶奶了。
大学四年,我们一直在唱“校园里有一排排年轻的白杨”。但毕业后,我们就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散落在四面八方,生根发芽。
学生有自己的命运。有的人经常互相倾诉,有的人偶尔推杯换盏,当然也有的人互不搭理。
看着窗外随风摇曳的侧柏,我在回忆改变我命运的四年大学生活。如果我考不上北京,我会在青海放羊,嫁个酒鬼老公,一天打我三次吗?
北京广播学院留下的记忆,是盛夏的炎热和阳光照耀下斑驳的树影。这是夏天傍晚倾盆大雨溅起的泥土的味道。多少个清晨,播音系的学生会在墙边、树林里、操场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带着训练和绕口令的气息。
28岁的姐姐敬一丹,梳着马尾辫,穿着一身红色运动服转圈跑。跑步,她结婚了,怀孕了,跑进了央视,成了中国最出名的大姐。
我和同学在扬州实习的时候,播音系的李刚老师和静姐来视察我们的工作,看望我们。李刚老师去世好几年了,他在北京八宝山的告别仪式是我见过最悲伤的。
每个学生都有自己的大学记忆和同学之间的交流经历。有些道听途说,眼见为实和个人经历并不那么美好,甚至是冷酷的。
有一个女生,现在想起来还会不寒而栗。我跟她没关系,但是我会去她们宿舍找别人玩。有一次我站在凳子上和上铺的同学聊天。女孩把我踩的踏板踢走了,我摔倒了,跌跌撞撞,还放屁。踢凳子的女生面无表情,很冷漠。
是同一个女孩。她有一次无缘无故拍了宿舍一个女生的背,挑衅地瞪着对方。被打疼的姑娘觉得很纳闷,还了回去。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狠狠的扇了对方一巴掌。来回跑了十几趟,还是那个西北来的姑娘败下阵来。
很多年后,我偶然遇到了这个女孩的一个亲戚,直到知道了《缘起缘灭》的一些问题,我才明白她的残忍和无情。还听说她排挤诋毁另一个同学的工作调动。还好我们只学了播音,没学化学。不然这种人也有可能毒死人。
有一次进专业教室,看到一个女生趴在桌子上哭,一个男生铁青着脸坐在不远处。看到来人,女孩呜咽着跑了出去。我问那个男孩发生了什么事。男孩站了起来,牛仔短裤裤裆处全是水。
“丫说得急了,就在暖水瓶里倒杯开水,我来了。我以为它会杀了我。我不在乎。我也扯开了胸前的衣服,倒了进去。”那个一米八的男孩还在眼前,跺着脚,摇摇晃晃,抖掉了疼痛。时光飞逝几十年。
“嗯,我出差,她邀请我去她家吃饭。我买了最贵的玫瑰,到她桌前一片狼藉。我的玫瑰像一把烂菠菜一样被扔在桌子上。这也算了。后来他们两个在省台工作的都无视我的存在,一直在说那些工作上的傻事。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同学了。”这是多年前一个室友遇见同学的心酸。
同学,你可以尿在一个锅里。尿不到一壶不要紧。2007年我们班最后一次同学聚会后,我们班的生活委员,邓的扮演者,晚会的主要负责人都伤心了,估计不会再有人安排整场同学聚会了。
文章中所有的图片都是美国一位80岁老人的生活环境。本来想写一篇中美老年人生活的对比文章。不小心把一根杆子戳了过去。是不是隐隐约约的美好,并不重要。窗外的侧柏继续在风中摇摆,就像这一天,想拖也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