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公”最早出自《礼记》和《李云》,描绘了一个人才和能力各得其所,没有纷争,各得其所的大同世界。正如《李云》所言,“大道之行,亦为公之行,天下为公,择才而能,修信而能。老朋友既是亲人,又是独子独子,这样老的有个归宿,年轻的有用,年轻的有个支撑点,孤老多病的有人养。”东汉学者郑玄认为,“公”字的意思是“共”。所以“天下为公”,即天下为众人所共享。在这里,有德之人、有才之人被选举出来治理天下,人们讲究信用,和睦相处。人们不仅把亲人当亲人,也把孩子当孩子。在这样的社会里,没有阴谋、抢劫、盗窃和谋杀的可能,甚至人们可以把房子外面的门开着。可见,这里的大同世界,是一个不分彼此,和睦相处,天下一家的和谐社会。
《李云》也说,“今大道隐,天下为家,各家亲,各子为子,货为己。”这意味着在当今世界,大道已不在,世界不再是所有人共享的。人们只把亲人当亲人,只把孩子当孩子,财产和劳动力都是私有的。显然,这样的社会不是“天下为公”的世界,而是对“大道”和“传统社会秩序”的破坏。可见,“天下为公”体现了儒家大同的政治理想。孔子的时代,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孔子一生向往的理想是“复礼”,即恢复周朝的传统礼仪秩序,让社会在乱世中不争而尽本分,回归大同的理想。
“天下为公”追求天下大同的政治理想。首先,“天下为公”是相对于“天下为私”而言的。“天下为公”作为一种政治理想,得到了广泛的提出和重视,主要是倡导“天下为公”的思想。明末清初思想家黄宗羲深刻阐释了“治天下”的思想。他在《等待采访的伊名》中指出,“古人以天下为主,君为客,诸君生活管理,亦为天下也”。黄宗羲认为,真正的“公天下”应该是“不利己,利人;不伤害自己,而让世界释放它的伤害。”因此,“天下为公”的政治理想更加关注天下人,强调以人为本、仁政,强调要真正维护天下人的权利,尊重天下人的生存,体现了“大同”社会的价值追求。
“天下为公”倡导公平正义的价值理念。“天下为公”既强调“天下为公”的思想,又追求“安定人心”的目标,其中蕴含着人们对公平、正义和天下大同的渴望。所谓“公平”,首先强调的是“公”,相对于“私”或“家”,能够公平对待所有的人和事,没有私心和隔阂,没有偏袒和压迫,这样人们才能拥护。《吕氏春秋》指出“昔圣王治天下,必先公。如果你是男性,世界就会和平。等于大众。”在这里,公平是平等的条件和途径,平等是公平的追求和目标。换句话说,要想实现政治清明、稳定和永久和平,就离不开为天下主持公道,实事求是,公利高于私利,公利高于一切,最终实现社会平等。比如,要做到“老有所终,强有所用,幼有所长”,“孤残有所养”,就要照顾不同社会群体的发展,体现平等的理念,尊重生命权,让“幼、强、老”都能在各自的成长轨迹中全面发展, 并使“怜、寡、孤、独”等弱者成为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理想,更注重在现实政治世界中实现和谐稳定,要求统治者体现以人为本的执政理念,通过尊重发展、缩小差距来维护社会公平,实现安民富民。
《天下为公》提倡并行的交流方式。“天下为公”也体现了“与天下和谐”的政治理想追求。儒家自古以来就有“修身、治国、平天下”的理想。儒家“从家国到天下”的演进路线,蕴含着济世情怀,倡导“天下为公”的价值理念,倡导“和而不同”的交往方式。比如《论语》提出“礼为贵”,“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正如孟子所说“立于天下之正,为天下之主”,一直奉行“四海一家”,“天下一家”。“天下为公”不是“天下为私”,更不是“天下争霸”,而是一种倡导各行各业,共同协作,平等相处的交往方式。《尚书》早就提出了“民以明,邦以和”的理想,主张人民和睦相处,各国友好往来。可以说,“天下为公”的传播方式既秉持“和为贵”,又具有很强的包容性,在“和”的前提下承认“不同”,充满了辩证智慧。正如《中庸》特别提到“万物共存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万物竞相生长而不相扰,日月运行而四时变化而不相冲。宇宙和自然的运行规则充分体现了平衡和谐之道,各国也应倡导世界是公共的、平行的交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