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7月15日)是大余中学新生命名的日子。看到很多家长带着大一新生去学校报名,我不禁想起60年前我参加中考考上大一附中时的场景。
我是1962年从大禹中学初中毕业的。当时大禹中学初中部有四个毕业班。除了大余中学的四个毕业班,还有新城中学、吉村中学等农村中学的考生(具体人数不详)。
1962年大余中学初三(1)班同学合影1962年,大禹中学初三1班学生合影。
因为当时中专毕业生由国家分配工作,我本来想报考中专,希望尽快参加工作。我当时考虑到,如果读完中考不上大学,以后很难找到工作;读中专,毕业就能参加工作,以后还有深造的机会。
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不是我们的选择。1962年,中国三年经济困难刚刚过去,国家经济形势不太好,物资还比较匮乏。粮油、猪肉、副食品布料和许多日常用品仍凭票配给。盘踞在省的蒋介石,也在大陆遭受自然灾害时叫嚣“”。他不时派出小部队骚扰沿海地区,同时还放上印有反动传单的高空气球。我们县城已经挖了一些反空洞,街道也为受到空袭击报警的居民安排了疏散路线和反空洞。即使在大禹中学,也已经挖了一些防空洞,以防不测。
在这个艰难的时代,招生学校数量锐减:没有中学招生,只有大禹中学一个班招生50人。所以那时候我们中考连志愿都不用填。
中考的时候,考后淡定没想那么多。我跟爸妈说我想去广州叔叔家,爸妈同意给我点钱。我在大余汽车站买了去韶关的票。当时的班车身上有个大气包——是烧炭的。在韶关火车站,我用学生证买了学生票,上了火车。到广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公交车已经不跑了。还好知道是第一次一个人旅行,三姨来火车站接我。我三叔在中南科技学院教书,住校,在河南广州芳村。我三姨在火车站接我后,雇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回去。记得海珠桥很难爬,我和三姨下车走了一会。三轮车经过中山大学和珠江电影制片厂,才到达芳村。
我第一次来广州是从一个小县城来的,玩得很开心,尤其是有一个我三叔的学生叫纪,他的父亲和我三叔一起在南京测绘院工作。暑假他没有回南京留在广州,经常像大哥哥一样带我出去玩。1999年,三叔在南京去世,我去南京参加葬礼。已经是南京某企业总工程师的纪也参加了葬礼,我们又见面了。这是后话。
因为在广州过得很开心,有点“开心”,所以不会考虑能不能考上高中。后来家里来信说我考上了大余中学的高中部,让我早点回来。算好报名时间,先坐火车去韶关,在韶关汽车站买了去大余的车票,坐班车回去。人算不如天算,但是大巴到了南雄就坏了。要在南雄停靠修理,乘客们必须在南雄停留一晚。而且我已经算好了机票的钱,剩下的钱都花在书上了,没钱住酒店了。幸好多了一个叫何宝凤的乘客借我住宿费,我才得以在南雄宾馆住一晚。
第二天早上在南雄坐班车,早上到达大余汽车站。让我惊讶的是,一个初三的同学来大余汽车站接我。他叫李志坚,家住当平钨矿。他的父亲李绍庚是党坪钨矿的高级电工。他后来支持当地政府,调到大余农机厂。他于1968年去世。)他考上了大余中学的高三。他第一天在学校登记完就来我家,知道我还没回家,第二天就来公交车站等我。李志坚告诉我,今天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他帮我把行李拿回家,然后陪我去大禹中学报到。1962年,三年级一班只有三个学生考上了高中。除了我和李志坚,还有一个是来自池江的陈。
开学后,教导处的张老师用他独特的字体刻下了油印花名册。每个学生的名字和学号都在点名上。据说花名册上的学号是按成绩排序的。就这样,学号1579的吴宝莲在当年的考试中获得了第一名。第二名是党坪钨矿的李志坚,学号1580;第三名:唐,学号1581(父亲叫唐爱生,从南昌冶金建设公司调到西华山钨矿,时任西华山钨矿三坑口福利副坑长,1966年调回南昌冶金建设公司);第四名石,学号1582(父亲在西华山钨矿财务部工作)。1965年高中毕业参加高考,吴宝莲考上了哈尔滨工业大学,但李志坚和唐以及我都没被允许进入大学(多年后,据老校长说“政审”失败)。陈(学号1589)考入华中理工大学。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又过了一轮“花甲”。我想起过去,我哭了。可惜的是,李志坚被送回湖南老家后,只在1968年父亲在大余去世时见过他一面。唐1966年随父亲去南昌后,据说他参加了省冶金建设中的工作,但他一直没有联系。1986年,我参加了南昌钨业公司在冶金建设中召开的一次会议,我打听了唐的情况。冶金建筑公司的人说他在外地的工地上,因为没遇到他所以联系不上。现在情况不明。但吴宝莲和陈经常在高中同学的微信群里“见面”。
石2022年7月15日
余大余坝上西华山工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