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我教屈原传记。
程响
(北京市第101中学，北京100091)
摘要:从屈原的身世和才华入手，抓住屈原嫉妒小人的关键内容，进而理解的昏庸和襄王及小集团形成的恶劣政治环境，从而引导学生理解屈原悲剧的根本原因。在此基础上理解屈原的伟大人格和司马迁传记写作的特点，落实语文学科核心素养。教师以启发和引导为主，辅以必要的讲解、铺垫和提升，让学生从整体上把握这篇文章的思想脉络。
关键词:《屈原列传》；屈原的人格；楚怀王；老渔夫
一个
我爱《屈原列传》，每次读都不寒而栗。高中语文统编教材选编必修中册收录在《屈原传》中，与《苏武传》、《秦论》、《五代灵官传》构成第三单元，对应“中国传统文化经典研究”课题组，可谓文学精品。《屈原列传》教学不需要过多考虑“任务组”，而应该引导学生认真学习文本本身，扎实学习，激发学生对生活和社会的深入思考，帮助学生成长。我来说说《屈原传》教学的总体思路。
本文摘自《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传”字被张守节在《史记正义》中解释为:“其人之动可序，故云为传。”这是司马迁的原传记体，为后人所用。学生先读课文，认真读笔记。
学生读完第一段，我问:屈原从哪里来？天赋是什么？学生答道:“楚同姓，出身高贵，才华出众。”师生进一步交流发现，屈原不姓屈，而姓，学生都知道。“屈”为姓。“楚同姓”就是和皇室同姓。这是贵族出身。天赋呢？学生很容易发现“学识渊博，意志坚强，知乱而治，巧言令色”。这是什么样的人？国之栋梁也。楚怀王对他怎么样？——“王很负责。”
按说屈原可以一路顺风顺水，大有作为，报效国家，建功立业。下一段2是不是关于屈原一帆风顺的一生？
学生带着问题读课文，读笔记，然后回答:没有，为什么？因为有一个小人——上官大夫。上官大夫为什么是反派？中学生接触过小人吗？学生对此含糊其辞，然后引导他们认识这个小人。上官大夫嫉妒屈原的才华，“心伤其能”。小人，常嫉妒，善于上进。君子则相反。上官大夫“见之欲取，屈平不取”。“取”，课文注释“为自己取”，是否符合逻辑？学生说这不合逻辑，因为后来，医生说:“王令屈平为令，人尽皆知。”这里把“夺”解释为“强行改变”，和“三军可夺帅，匹夫不能夺志”、“我叔夺母志”的“夺”是一样的。这样，“屈平不同意”的“和”就可以解释为“同意”，与、曾、、龚锡华的“我和典爷”同义。“平伐其功”的“伐”与《老子》第四章的“自伐无益”是一样的。前挂后接，融会贯通。
上官医生诋毁的水平真的很高。我问学生能不能看，学生说:“我一定要做。”意思是屈原没有君主。这已经到了有害的地步。君主最忌讳什么？——功高盖主。在楚怀王看来:你屈原有才，就是我能选人；我不需要你。你有很棒的技能，却无处施展。现在你敢违抗国王，这是极其可恨的！于是“王怒而避屈平”。
我问学生是怎么想的，学生说上官博士太坏了，是典型的反派。我及时激活学生的思维:如果你是我，你会对楚王说什么？学生们突然活跃起来。有学生说:“陛下真会用人。瞿平博士的秩序极好。他真是国家的栋梁，楚国的幸运！”这样楚王高兴，屈原也高兴。当然，这是君子，不是小人。学生们进一步认为，如果楚王是一个贤明的国王，即使上官大夫诽谤他，他也不会成功。我让两个学生现场扮演，一个扮演贤明的楚王，一个扮演反派上官大夫。对话如下:
上官大夫:陛下，众所周知，您让屈平大夫起草了一份宪令。这就是你如何用人。但曲平很傲慢，说别人做不到，只有他能做到，这都是他的功劳。你说，他眼里还有王吗？
楚王:屈原博士是国家栋梁，是君子。他绝不会说这样的话。我看你就是个小人，嫉妒人才，挑拨离间，陷害忠良。来人啊，把这个小人弄出去！
学生们表现得很好。可惜楚王不是贤明之王，而是昏君。他没有做任何调查，就相信了上官大夫的谗言。屈原的悲剧命运就此开始。我再问一个问题:既然上官大夫要改变秩序，屈原也同意。为什么要得罪小人？对此你怎么看？
这时候学生可以自由发表意见，没有标准答案。但同学们要清楚，屈原一直坚持自己的治国理念，从未动摇。人生在世，只要坚持，就会得罪人。得罪君子没关系，得罪小人就麻烦了。如果怕麻烦而放弃，那就不是屈原了。我请同学们记住:反派上官博士，曾经存在，现在存在，将来也会存在。诸葛亮在《师表》中写道:“我是圣人，是臣，远非小人。这就是我兴旺的原因；亲爱的小人，远贤臣，从此，韩倒了。”我们要结合以往所学，融会贯通。
一个学生问:难道楚怀王不信任屈原吗？为什么又听信谗言？这需要全面了解楚怀王。我要求学生阅读课文的第4、5、6和7段，并阅读笔记。我问:这本传记还写了关于楚怀王的什么？说明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个人性格上的弱点是什么？本节教学跳过第三段，直接进入第四、五、六、七段的阅读，第三段的学习推迟。这与传统的教学顺序不同。
学生们分组学习来了解楚怀王。我深入每个小组及时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回答他们的问题:注意《上虞》课文没有注音，很清楚“虞”读wū。学生们总结如下:楚怀王因为贪婪而被张毅欺骗。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能看穿张仪的鬼话，但却信以为真，撕毁了与齐国的盟约。这就是让你头晕的原因。当张仪说六里不是六百里时，“怒不可遏”，“大力攻秦”。结果，他丢了部队，丢了阵地。战败后，“得知国兵”和“深入攻秦”遭到魏国攻击，不得不退兵。齐国对楚国背信弃义，不去营救，很生气，楚国进退两难。因此，楚怀王是易怒的，易怒的和不理智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信任上官医生。
学生们的归纳分析相当扎实。我及时引导:楚怀王缺乏一种意识——及时反思。我接着问:楚怀王应该在哪一个环节进行反思？学生又被激活了。他们说:第一，在知道张仪欺骗了他之后，要反思，认识到与齐国断交是错误的，要立即与齐国修复外交关系，共同对抗秦国。第二，攻秦失败后，要及时反思，认识到攻秦是鲁莽的，也要预料到魏可能会偷袭。退兵后要主动向齐国道歉，修复关系。但是楚怀王没有这样做，这说明这是一个缺乏自省的君主。
第五段，写的是秦国在汉中割地，与楚国和好，但是楚怀王“不愿意得到土地，愿意得到张仪”。可以看出，楚怀王是冲动的，极其不成熟的。相反，张毅的做法感人至深。“取一仪为汉中之地，请远至楚。”两者形成鲜明对比。(张仪的行为更多可以从《战国策·楚策》和《史记·张仪列传》中了解到。)我问:张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入楚的勇气从何而来？这位学生说:这来自于对楚怀王和周围反派人物性格弱点的深入了解。据文献记载，张仪来到楚国后，被楚怀王关进了监狱。然而，张仪却能暗中贿赂晋商，编造谎言迷惑郑袖，让郑袖吹枕边风，让楚怀王放了他。屈原从齐国回来后，向进谏:“何不杀了张仪？”楚怀王刚刚醒来，但为时已晚。第七段，听信之言，盲目入秦。结果被拘留，最后死在秦国。因此，楚怀王极其昏庸，没有主见。
我问:《屈原列传》主要写屈原，但用了很多笔墨写楚怀王和青香国王。为什么？学生回答说:这是因为楚怀王的愚昧导致了屈原的异化。楚怀王和秦襄王与屈原的悲剧命运密切相关。要写屈原，就要写他们。我导读:楚怀王的贪婪、易怒、轻信、愚昧恰恰说明他需要屈原这样的忠臣来帮助他，而屈原却疏远了他。正因为如此，楚国每况愈下，一步步滑向深渊。这恰恰说明屈原是一股力量的支柱，一旦异化，国家必有灾难。这是屈原才华的一个侧面。
二
以上可以作为第一节课的内容。下面进入第二节课，主要学习第三、八、十段和最后一段。
学生读第三段，看笔记。我问:这一段主要说了什么？同学们回答写了两个方面:①屈原写《离骚》的原因；②屈原的伟大人格。这两个方面很容易总结，但是只总结这两个方面是不完整的；有两个方面，即《离骚》的艺术特色和这一段所体现的语言特色。我的板书如下:
①屈原写《离骚》的原因；②《离骚》的艺术特色；③屈原的伟大人格；④第三段的语言特点。
其实学生对已经总结的两个方面可能还没有很深的理解，这时候老师的引领就很重要了。“离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悲郁而写离骚”和“瞿平的《离骚》？孔子曾说，“诗可以怨”。表面上看，这是写《离骚》的创作原因。如果我们联系“丈夫和天堂，人们将开始”；父母是人之本。穷了就背根，所以会很累很累。病情很可怕，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给父母打电话。屈平在正道上一往无前，耗尽忠义智慧侍奉君主，穷天下。从这些话中可以得出一个总的结论:“穷的人是反根的。”这里的“人”不仅仅是屈原，而是一个统称。这里的“穷”是“孤独”的“穷”，即失意。“穷”就是屈原政治环境太差，小人横行，君子遭殃。正如范仲淹在《岳阳楼记》中所写:“阴风呼啸，浊浪排空，日月星辰隐，山色隐。”“登上城楼，必有人去乡下思念故乡，担忧冷笑，处处心酸至极。”这种横向联系对于打开学生思维的闸门具有重要意义。
还可以进一步联系“加文国王表演周易”；钟繇写了《春秋》；屈原的流放是对《离骚》的赞颂；左丘是盲人，有“官话”；孙子兵法修订版之尺；不是蜀，世传《陆兰》；韩非囚禁秦，《难》《孤愤》；诗歌300首，大圣贤呕心沥血，让学生深刻理解生活经验与文学创作的关系，借用马克思的名言“愤怒造就诗人”，引导学生深入发展思维。司马迁深知文学创作的规律。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往往都是精神痛苦的结晶。学生以前学过的歌曲有《秋风吹破茅屋》、《梦里登天目山》、《琵琶行》、《念奴娇·赤壁怀古》、《赤壁赋》、《卜算子》等。他们以后要学的，都是关于精神痛苦的名著。然后，学生的作文往往是无病，流于表面，大而空。阅读和写作是一致的，不是割裂的。现在中学生的写作和阅读是分开的。这是语文教学的一大弊端。
司马迁是如何表现《离骚》的艺术特色的？《刺天下》是反讽。“它的文字，它的干净，它的廉价。都说散文小而意大，举一反三，影响深远。”这意味着《离骚》采用了抒发抱负、比较快乐的表现手法，这也是“香草美人”的手法。这也是屈原作品突出的艺术特色，对后世影响很大。至于屈原的伟大人格，司马迁借用淮南王刘安的话(见班固《离骚》序)予以高度评价。接下来，教师还要引导学生理解这一段司马迁的语言特点。司马迁用诗意的语言表达了对屈原的敬仰，所以我们要特别注意这一段的句式。有三句、四句、对仗句，运用了比喻、排比等修辞格。句式丰富多样，读起来铿锵有力，节奏感强，充分体现了司马迁杰出的语言修养。
从以上四个方面去理解第三段，学生可以深受启发。老师要让学生多读几遍，老师也可以示范阅读，读出自己的感受来感染学生。
第八段有一个不连贯的问题，顾《日本国志》和《史记》对此都有论述。当代学者也对其进行了研究，提出了错误简化、侵入、拼凑等观点。因为属于学术研究领域，一时难以下结论，所以在教学中可以避免。如果学生有疑问，老师可以建议学生通过课后阅读文献来扩大理解，课堂上没必要深究。教师的教学要围绕“人不傻，智不贤，贪不腐，欲以忠己，举荐贤才以助己；但是，所谓忠臣不仁，所谓圣贤不仁。楚怀王被迷惑，被欺骗，在曲平信任上官大夫和令郎尹。失兵杀六郡，死于秦，笑为天下。在对这些论点的理解上，让学生翻译这些句子，锻炼翻译能力。那么联系第三段，我们可以进一步了解到司马迁《史记》的一个特点就是在记录历史的过程中加入了自己的观点和感受，并且有大量的议论和抒情。
第十段写了一个对话场景。对话的双方是谁？屈原和渔夫。这段话出自屈原的作品《渔父》，但在学术界有争议。现代黄灵庚的《楚辞章句注》认为是屈原的弟子所作。先从渔父的角度看屈原:“至于江边，屈原在银泽之畔放生，有憔悴之色，有憔悴之描写。”我让一个学生扮演屈原，要求明确理解“色彩”和“描写”的含义。接下来是渔夫的问题(注意这里的“父亲”一词读作fǔ，这是古代对老人的尊称)，让一个学生扮演渔夫。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教科书剧。
渔夫:儿子不是三闾博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屈原:天下云，我独一人。大家都醉了，我一个人，我就放手了。
渔夫:圣人之人，不沉湎于事物，而能与世通。世界是多云的，为什么不随波逐流，扬起它的波浪呢？大家都醉了，为什么不喝一口？为什么要和余握手并让别人看见自己？
屈原:听说新浴者打冠，新浴者抖衣。谁能用自己的身体去观察，谁又能接受呢？你是愿意去正规的小溪，被埋在河鱼的肚子和耳朵里，在世俗的世界里安然无恙的白温暖？
然后切换到白话文重新对话，对比两种语言风格。我问:听了屈原和渔夫的对话，同学们是怎么想的？你内心感动吗？
学生回答:这是两种世界观的碰撞。渔夫显然代表了另一种人:不强求，不给自己找麻烦；不用表现出你的清高，附和就好。渔夫认为屈原不聪明。屈原则坚持初心，宁死不改。
我继续问:你感动吗？请举手。同学们举手表示很感动。像屈原这样的人太少了！我又问:你们愿意做这样的人吗？学生说:不行。我说:失败是允许的，正常的；然而，我们应该对屈原采取什么态度呢？学生说:佩服。我问:屈原投河自尽了。你同意他的行为吗？学生说:我不同意，但是我能理解。我又问:屈原的死有什么意义？学生说:他照亮了世界，用司马迁的话来说，世界和日月一样。那么，屈原的死有什么意义呢？一个学生说这很崇高。另一个学生说，他会坚持自己的理想，宁死不屈。有同学说，屈原敢于与恶势力作斗争，宁死不屈。我问:如果真如渔夫所说，你们是同流合污呢？学生说:那就不是屈原了。屈原跳江自杀，表现了黑暗势力的强大，统治者的无能，表现了屈原对祖国的热爱和高尚的人格。注意，这里不宜夸大，不能脱离学生实际。学生自然会加深对屈原之死对他们未来人生意义的理解。课堂教学不可能一步到位。我又问:司马迁是如何评价屈原之死的？那么请读最后一段。
太史公说:“我读过《离骚》、《田文》、《招魂》、《丧》，我为我的志向感到悲哀。当你在长沙的时候，你看到屈原的自我沉沦，却忍不住要哭，要看他这个人。而贾生吊死他的时候，却指责屈原在诸侯间游荡，哪个国家不允许，却命令自己这么做！读《鸟赋》，生死如一。轻装上阵，就会迷失自我。”
我问:司马迁想表达什么？学生说:司马迁很同情屈原。在汨罗江上吊的时候，司马迁流泪了，因为他和屈原有共同之处。然而，司马迁看了贾谊的《吊屈原赋》、《服鸟赋》之后，又“豁然开朗”了。为什么？这里有些困难。老师要引导学生理解:贾谊的人生哲学和司马迁的人生哲学是一样的吗？不一样。司马迁愿意为《史记》接受宫刑，也是一种坚持，这和屈原的精神实质是一样的。但贾谊表达了不同的看法。司马迁对此似乎有点疑惑。他的坚持有错吗？其实司马迁一点也不糊涂。他只是用这种表达方式来引起读者的深思。
读过《屈原列传》的人都会不断思考。屈原遇到的反派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灭绝。贾谊的人生悲剧也让我们深思。司马迁的亲身经历让读者深受感动。大概贾谊，司马迁，屈原都有联系。《屈原列传》带给我们太多的思考，这两节课只是一个开始。
(本文原载于《中国教学通讯A》2021年第10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