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上海一名女研究生带母亲去学校,住在同一个宿舍。两个月后,她绝望地躲在宿舍的卫生间里,只用两条毛巾自杀,死前只留下10个字:“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这是发生在上海海事大学宿舍的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30岁的女研究生,自杀的方式极其惨烈,让人潸然泪下。
在她的青春里,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望甚至不顾一切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曾经轰动一时的自杀事件就是“海商女”事件,死者名叫杨元元。
杨元元本人杨元元本人。
杨元元1979年出生在湖北宜昌枝江县的一个普通家庭。他的父母是工厂的工程师,母亲有正式工作。一家四口的生活是幸福的。
杨元元一家住在这个小县城的军工厂里,两边都是巍峨的大山。用杨元元的母亲王瑞玲的话说,那是一个穷山沟。
杨元元家庭条件一般。她父亲在大城市读书,母亲被工厂送到上海读书。她向往大城市的繁华生活,所以夫妻俩最大的期待就是有一天能走出这个山沟,回归大城市的生活。
显然,他们这一代人做不到,所以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一对孩子身上,也就是他们的姐姐杨元元和弟弟杨萍萍。夫妻俩从小努力为他们创造良好的童年环境,给孩子灌输长大后去大城市挣钱的思想,根深蒂固。
然而好景不长。杨元元六岁时,父亲突然病重,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只留下王瑞玲和一双年幼的儿女相依为命。
家里突然没有了支柱,整个家庭的重担落在了母亲王瑞玲身上。一个人辛辛苦苦把两个孩子养大,两兄妹都默默看着,默默工作。母亲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一定要好好学习来报答。
母亲是杨元元坚实的后盾,却也成了刺伤她悲剧人生的利剑。
1998年,杨元元高考取得好成绩。她崇拜电视剧里的大律师,所以她的理想是做一名优秀的律师,志愿的目标也是大连海事大学法律专业。
然而这样的目标却遭到了我妈的反对:“什么律师,学校还那么远,武汉大学那么好,离家又近!”王瑞玲命令杨元元报考武汉大学,并且不允许她进入其他学校。
杨元元很委屈。她只是想追求自己的梦想,她想为之奋斗。没想到,王瑞玲一巴掌扇了过来,然后怒道:“我让你报武大!”
在母亲王瑞玲的坚决反对下,她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安排,填报了武汉大学的经济学专业。
没想到她妈妈告诉她,弟弟要上学,家里没办法给她交学费,只能自己申请助学贷款。
就这样,为了顺利完成学业,杨元元不仅申请了助学贷款,还兼职赚学费和生活费。
我一点也不知道她的盲目让步是她母亲逼迫的开始。
母亲王瑞玲看到女儿不用自己花钱也能学习生活,就让她照顾弟弟。此时,她的弟弟杨萍萍刚刚被武汉大学环境工程专业录取,经济负担加重。母亲开始向女儿伸出手。
杨元元不得不更加努力地赚钱。即便如此,她妈妈还是不肯放她走。
2001年,杨元元大三。那一年,她的母亲王瑞玲做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决定。没有和女儿商量,她就收拾好行李,坐车去了学校门口。她打电话让杨元元在校门口接她。
看到妈妈的包后,杨元元愣住了,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妈妈要和她住在一起,学校宿舍又不只是她自己的。
谁知,我妈理直气壮地说:“工厂拆了,没法活了。以后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里。”我把你养这么大,和你一起生活有什么不好?你应该去工作,别烦我。”
宿舍不大,因为多出来的人变小了。其他五个舍友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过了一两天,时间长了矛盾出现了,于是他们问王瑞玲。因此,王瑞玲说她只是来和女儿一起生活,并不打算搬出去。
宿舍室友打不过她,只能在外面呆到熄灯才回宿舍洗漱睡觉。
尽管如此,王瑞玲并不认为搬进去有什么不对。双方争执多日后,舍友向学校反映此事,申请换宿舍。
事情越来越严重,校领导不得不找杨元元谈话。在听说杨媛媛已经讲完了她家的困境,并得知她的母亲王瑞玲无处可住后,她找到了一个闲置的宿舍,供母女俩单独居住。就这样,王瑞玲在武大定居下来。
即使有了住处,有了一点稳定,杨元元仍然无时无刻不感到被束缚和支配,这种感觉在他后来的生活中越来越强烈,性格也逐渐变得孤僻怪异。
但是作为母亲,王瑞玲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很快,“带妈妈去学校”的故事就在学校里迅速传开了。杨元元看着大家投来的异样目光,几次感到窒息。但是一想到妈妈终于有地方住了,我就一次又一次的忍着。
2002年,杨元元终于顺利大学毕业。因为她是贷款上的大学,在贷款还清之前拿不到毕业证,这也意味着她无法证明自己是武汉大学的高材生,导致找工作屡屡困难。
最后,在老师的指导下,杨元元准备考宜昌当地的公务员。
回到宿舍,我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妈妈,但是遭到了强烈的反对。我的母亲王瑞玲觉得她终于走出了那个地方,现在她必须回去。这不是跟回去一样吗?他甚至扬言,就算死,也要死在城里,回不去山沟。
习惯了辞职,杨元元只好放弃了考公务员的决定,然后西北大学发来了面试邀请。
有多少人梦想在大学工作?杨元元马上买了一张去西北大学的火车票。
但是就在她收拾行李的时候,王瑞玲再次阻止了她的女儿去远大前程。
“西北没什么可去的,又穷又苦,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就算在武汉扫街,也不准去。”
一番激烈的指责之后,改变命运的机会又消失了。
就这样,杨元元只好留下来老老实实干活。
终于,工作稳定了,王瑞玲又不满足了。要么是她不喜欢这份工作,要么是她不喜欢杨元元挣不了多少钱。
一番折腾下来,杨元元找不到妈妈说的能挣大钱的体面工作。
这项工作从未完成,但这对母女的生活仍将继续。房租,吃饭,助学贷款,每天都需要花。
为了生存,杨元元做过英语老师,卖过保险,做过家教,打过零工。
直到2007年,时隔5年,杨元元还清了3000多元的助学贷款,拿到了本科毕业证和学位证。
但是,看着她那些学习成绩不如自己的同学,早已把她甩在身后,各自前程似锦。只有年近30的自己,依然一事无成。
杨元元看着手里的毕业证,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
于是她决定工作后好好学习,报读研究生,继续完成自己的律师梦。
幸运的是,这次考研,母亲王瑞玲没有再阻拦。毕竟上海是个大城市,也正好符合她在大城市生活的梦想。
终于在2009年,杨元元顺利考上了上海海事大学。
终于,杨元元看到了一丝曙光,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摆脱妈妈的控制了。
母亲看着凌锐,但这时,她提出要继续和杨媛媛同吃同住。
这一次,杨元元想了很久,和弟弟商量,想一个人去上海,妈妈和弟弟一起住在北京。
当时弟弟杨萍萍在北大读博,平时也有一些收入,母亲的基本生活还是可以保证的。对杨萍萍来说,为妹妹感到难过并不容易,他同意了。
然而,王瑞玲并不快乐。她拒绝去北京,拒绝儿子的好意,再次带着行李去上海找女儿。
怕麻烦儿子,但从来不怕麻烦女儿。
杨元元对妈妈的决定深感无力,于是同意了,又带着她去宿舍住了。
此时的王瑞玲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决定,她把女儿逼到了不归路。
王瑞玲住进宿舍后,起初,室友以为她是暂住,也没多问。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王瑞玲仍然不想搬出去。我觉得实在不方便,就向学校申请换宿舍。
几个人,同一个宿舍,同样的要求,这种情况很快引起了学校的注意。
经过一番了解,学校要求王瑞玲尽快搬出宿舍。即使母女俩一再声明不会打扰任何人,学校仍然不同意,声称如果开了这个先例,对其他贫困学生不公平,还要求杨元元和女儿在规定时间内搬出宿舍。
杨元元只好再次故技重施,向学校递交了申请,希望能同意让母亲继续住在宿舍。
但与武汉大学不同的是,上海海事大学虽然也理解杨元元的难处,但最终并没有答应他们的要求,而是帮他们找了一个便宜的,每月500元的出租屋。
过了两天,我拿到了出租屋的钥匙,打开门,一进屋,两个人都傻眼了。
这个出租屋是毛坯房,没有水电煤,没有家具家电。最多是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水泥房子。
天色渐晚,王瑞玲不得不将被褥简单地铺在凹凸不平、冰冷的水泥地上,睡了一夜。
那天晚上,杨元元整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想到狭窄的毛坯房,想到毛坯房里正在做地板的可怜的母亲,看着窗外的夜色,思绪飞扬,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求学之路,对未来感到无望,压抑的情绪被彻底唤起。
她很想问:读书真的能改变命运吗,为什么她现在这样活着。
最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一早,杨元元没有像承诺的那样请妈妈吃早饭,等了很久。意识到异常的王瑞玲想进宿舍查看情况,却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无奈之下,王瑞玲不得不向女儿的同学求助。
当学生们走进宿舍去找杨萍萍时,他们发现她把自己锁在了浴室里。学生们很快找到了学校的保安,撬开卫生间的门,却看到了惊险而可怕的一幕。
杨萍萍在宿舍卫生间将两条毛巾绑成一条粗绳,一端绑在水龙头上,背靠着洗手台绑住脖子,将身体挂在水龙头上,结束了自己如花般的生命。
水龙头离地不到一米,死者半蹲着自杀。
整个过程是痛苦的。如果她后悔了,她可以站在中间活下去,但她似乎死的很坚决,死的很坚决。
最终,我只在宿舍里找到了张杨·萍萍留下的最后一分钟遗书,上面只有10个字:“我要过自己的生活”,道出了我死前的所有委屈。
即使学校立即联系120将杨元元送往医院,也没能挽救这条生命。
那是2009年11月26日,杨元元进入海事大学才两个月。
事后,王瑞玲将责任全部推给学校,认为学校无理取闹,将女儿逼上绝路,从而向学校索赔35万元。
对此,学校出面否认,认为学校没有过错,不予赔偿。但出于人道主义,为了让逝者安息,还是支付了16万抚慰金,让王瑞玲快点结束葬礼。
当所有人都透露这件事的时候,王瑞玲收到了采访邀请,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原来,正是王瑞玲多年来对女儿的一系列过分要求,让杨萍萍喘不过气来,情绪失控,她选择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来寻求解脱。
事实上,是王瑞玲把她的女儿逼到了绝路。
现在是毕业季,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家长应该多关注孩子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一味的对孩子说,我是为你好。
希望每个家长都能明白,孩子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父母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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