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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英文

于世阳 【出版社】乌拉圭思想家、作家何塞·恩里克·罗多的代表作《艾立尔》,由北京大学西葡系于世阳老师翻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7月出版。这是罗多的代表作第一次在中国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真

于世阳

【出版社】乌拉圭思想家、作家何塞·恩里克·罗多的代表作《艾立尔》,由北京大学西葡系于世阳老师翻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21年7月出版。这是罗多的代表作第一次在中国出版。中国社会科学院拉丁美洲研究所“真正的阅读”读书会是由该所副研究员谭发起,以拉美经典精读活动为主,已持续数年。本文来自参加第68届读书会的石杨老师的读书报告。

《艾利尔》,乌拉圭人何塞·恩里克·罗多著,石扬译,上海人民出版社光启书店,2021年7月。

作为一名译者,我认为这本书在中国的出版对乌拉圭的意义似乎大于对中国的意义。为什么这么说?大约四年前,乌拉圭驻华大使陪同乌拉圭共和国大学校长访问北京大学。得知我正在翻译这本书,他非常惊讶。他邀请我去大使馆沟通,安排了一个电台的越洋电话采访。今年7月正式出版后,编辑想寄给大使馆,文化参赞一再要求亲自来学校领取,或者参加书展。虽然因为疫情反弹,这些要求并没有实现,但受关注的程度令人惊讶。另外,通过大使馆,我们给乌拉圭寄去了5本中文版,前段时间已经送到了乌拉圭国家图书馆和罗多协会。他们不仅在社交媒体上表示感谢,还立即将其放在纪念罗多逝世150周年系列活动的平台上,并在8月26日视频网站直播时反复展示。

这件事让我感受到了中国作为大国的分量。虽然我也多次感到惭愧,中国对乌拉圭的研究还停留在“世界知识”的层面,但研究对象真的太少了,人口只比海淀区多30万(2019年约348万),面积和贵州省差不多。另外,距离和语言障碍真的好像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样一本120年前出版的小册子,虽然也是《哲学思想的漫长海岸线》的一段,但似乎终究有些可有可无。在乌拉圭看来,以中国悠久的历史、丰富的人才、丰富的思想资源、日益增强的经济活力和政治影响力,现在推出中国第一部中文译本,不仅证明了罗多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乌拉圭作家,也表明了中国在更高层面上对他的重要文化传统的认可,这让他们感到特别受鼓舞。所以我单纯的觉得,与亚非拉感同身受,不仅仅是新中国成立和冷战时代的需要,更应该从战略上和人道上予以重视。

本书概述

何塞·恩里克·罗多生于1871年,卒于1917年。他出生于1871年,与光绪皇帝诞生、列宁诞生、巴黎公社运动、德国统一等相对熟悉的事件关系不大。在南美的某个角落,乌拉圭此时最关心的是什么?1871年7月15日,在《辩论与和平》中,我们读到“长矛叛乱”内战双方进行接触,寻求达成和平协议,7月18日阅兵(纪念1830年第一部宪法)如火如荼。中国第一座自来水厂建成通车,首都至拉斯彼德拉斯的铁路通车。可以说,乌拉圭在经历了南美国家中最曲折漫长的独立运动后,终于在50年代中期迎来了相对和平稳定的时期,在70年代初迎来了“现代化”的曙光。

罗多的人生轨迹也比较简单:在蒙得维的亚长大,偶尔去外省避暑。1916年,他获得了文学杂志《脸与面具》的记者资格,并在生日前一天出发,前往西班牙、瑞士和意大利。1917年4月底在巴勒莫病重,5月1日早晨去世。他去世的消息两天后在乌拉圭公布,引起强烈反响。年轻人立即组织了纪念游行,议会制定了各种纪念计划。6月,一封由在欧洲的秘鲁作家弗朗西斯科·加西亚·卡尔德龙起草、由60多名拉美政治和文化名人签名的吊唁信被寄给了罗多的母亲。三年后,罗多的遗体被前外交部长运回,被“按照雨果的规格”安葬在公墓的先贤祠,面对乌拉圭独立运动领袖阿蒂加斯。

2000年以来,随着《艾立尔》初版一百周年、罗多逝世一百周年、罗多诞辰150周年等活动的开展,著作的再版和研究得到了很大的发展。矛盾的是,虽然它一直被视为经典,但总有读者和学者不断解释它的“今天它的价值是什么”,这恰恰证明了这种价值是需要不断构建的。关于翻译,我想强调一下最早的法文版是1914年,英文版是1922年。前者是他生前授权的,比他一直在推广的西班牙语版本要早。可见法国和西班牙出版的弹性和野心是不一样的。另一方面,法国在拉丁美洲的政治渗透和文化影响,如在“拉丁美洲”命名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以及肯定这一译名受法国文化影响等,都是相当隐蔽而重要的话题。另一方面,《爱丽儿》由当时的驻阿根廷大使翻译成英文,反映了该国的情报工作,是1898年美西战争后美国推动拉丁美洲研究的诸多措施之一。

在《艾立尔》中译本的“导言”中,我这样概括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

抛开表现形式,不难把握文章的基本内容:全文始于一个神话般的庭院,一位年迈的老师正在给学生们做最后的演讲,拉美青年;他的演讲可以分为六个部分。根据罗多给朋友丹尼尔·马丁内斯·维吉(Daniel Martínez Vigil)的书的手写摘要(也被后来的一些版本采用),每一节都涉及:确认年轻人在社会中的地位,赞扬他们的纯洁、力量和优雅的气度;鼓励他们全面发展,在个人和集体生活中保持完整的人格;提倡美育,相信绝对的美感有助于年轻人分辨善恶,追求崇高。第四部分开始转向民主问题,批判普遍平等只能产生数量上的优势,平均主义必然导致功利主义和庸俗,呼吁建立哲学家统治的国家和以知识和高雅文化为主导的等级结构。后来,他敏锐地指出,拉美不要跟风美国,必须重视和维护自己的价值观和精神信仰体系。最后,他主张超越物质繁华,寻求更大的精神生活格局。

有文章说,艾立尔归结为两个字:理想主义和拉美主义。有学者认为,他的“拉美主义”是一种“西班牙美国主义”,大家要思考其中的区别。

翻译的痛苦

前段时间给乌拉圭的一个小杂志写了一篇文章,引用了一段话来演示翻译过程。编辑很喜欢,说他虽然懂中文,但是没有分析的那么具体。这一次,我分享一个实践经验。虽然不会是“旬月”,但终究会是各种辛苦。

献给美国的年轻人,一个年轻的美国

大家一看就明白,这是楔形部分的奉献。意思看似浅薄,实则不然。

第一,尤文图斯大家都很熟悉。它是“青年”,是著名球队尤文图斯的同源词。但事实上,这里有一个注册问题,这是献给美国青年的。这是拟人,而且好像偏向历史,所以要体现为“人”。集体名词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年轻人。这个问题经常出现在文本中,如“Ariel es el imperio de la razón”和“El término ideale a que ascendende la selec ción Humana”。人类在选择理想目的地时,要根据场、旨、式不断调试。

第二,需要“孩子”吗?这个单复数包括不定冠词的问题。著名编辑家、中文系教授蔡卓棠,也就是四国先生,对此非常关注,多次撰文分析。联想《新青年》《青年文摘》等刊物,包括《现代汉语词典》,青年确实有集合名词的意思,所以“男人”是可以去掉的冗余。

第三,你用所有格“的”吗?思国先生也讲过这个问题,认为这句话在汉语中并不是绝对必要的。“我的家”的意思是“我的家”,“我的父母”的意思是“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只要你说清楚了,没必要画蛇添足。但在这里,我依然保留着“美国青年”。第一,考虑到“捷豹”和“美洲虎”这两个词,人们很容易认为“美国青年”是专有名词。另外,原版的A la juventud de América,8个音节,带着5、7个音节的口音,有点民谣的风格,对于西班牙语用户来说非常容易听和说,所以对应我们的7个单词应该会比较舒服。

四、介词直接对应“给”?郭汜先生还观察到“恶性欧化有一种倾向,使人觉得汉语必须用连词或介词来连接”。他举了一些例子。英语用介词,汉语适合动词。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加一个动词,我加了一个比较恭敬的词像“敬业”,因为其实我一直对罗多这个角色像普洛斯彼罗一样的换人有点不解。这部作品发表时,他还未满29岁,正式学习是在14岁,中学水平。只是从1898年到1902年,他在共和国大学担任了一段时间的文学老师。此外,1900年,他还担任了两个月的国家图书馆馆长。众所周知,语言差异往往反映了伦理观念和文化差异。在西方,没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概念。反而会有一种“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追求,所以在“付出”上加了一个“奉献”,希望能抵消重托的感觉,表现出更多的尊重和从容。

大家都喜欢傅雷,《伏尔泰传》(也就是《伏尔泰传》)改了六遍,老高漫改了三遍。没人能比得上。我的同事徐彤先生最近在做一个翻译对比项目,还说江洋先生的《小托里》所有版本都改了很多。每次接艾力尔,我都有些抱怨。我想每个人在阅读它的时候都会有自己的看法。

《序》中隐藏的历史价值

本书开头就布局了一个“最后一课”的场景,里面隐藏了三个值得探讨的问题:角色、教室、铜像。

首先是角色。最吸引人的自然是爱丽儿。这个名字由来已久。一般认为它最早出现在希伯来圣经《以赛亚书》第二十九章的开头,这是大卫王居住的城市的名字(“唉,亚利伊勒,亚利伊勒,大卫安营的城市。任你添年,节流如常”,在耶路撒冷老城东南角)。不过我咨询过国内著名的希伯来文学专家,好像不是特别普遍。

爱丽儿·爱丽儿

普洛斯佩罗·普罗斯佩罗

卡莱班·卡利班

安灼拉(文末)

从形象上看,《爱丽儿》是对莎士比亚的致敬,出自莎士比亚生前最后一部独立作品《暴风雨》。该剧讲述了被篡位的米兰公爵普洛斯彼罗逃到一个神秘的小岛上,继续沉迷于学习和魔法,伺机制造风波,进行报复的故事。剧中艾力尔是一个被女巫卡在松树里的隐形空空灵。他被普洛斯彼罗救了,并且必须服从他的命令。因为他能调动世界上的各种元素,锁定时间改写历史,所以他成了主人复仇的先锋和执行者。后来,爱丽儿也被歌德借给了《浮士德》。

可见,佛罗多和莎士比亚笔下的爱丽儿不仅有近400年的差距,两人的形象也有差异。事实上,他更直接的资料来源是勒宁和鲁本·达里奥写的《Calleban》。卡莱班也是莎士比亚的《暴风雨》中的人物。他是一个女巫的儿子。他丑陋,畸形,野性。他被教了“人类”但“忘恩负义”的语言。他为普洛斯彼罗工作但是憎恨它。他一度想侵犯魔术师毫无经验的女儿米兰达。1878年,雷南出版了一部哲学剧《卡莱班:风暴过后》,该剧将卡莱班指定为工人,在工人运动中击败了贵族普洛斯彼罗,了精英艾力尔。注:雷南支持君主制,反对民主化,所以他投射出卡莱班是一个狂热的革命者,醉醺醺的,无知的,追求眼前利益和权力的,而普洛斯彼罗和他的助手艾力尔则进一步成为贵族权力,人文主义和更高精神追求的代表。

几年后,达里奥进一步把卡列班视为美国资本主义发展的化身,爱丽儿则直接对应埃德加·爱伦·坡。在1896年的《不同的男人》中,他认为爱伦坡的个人悲剧在于他的才华因为周围环境的麻木和敌意而被扼杀:“卡莱班统治着曼哈顿岛,统治着旧金山、波士顿和华盛顿,统治着整个国家,建立了物质统治的王国,与爱迪生结成了神秘的联盟,在芝加哥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里崇拜庸俗。卡莱班喜欢威士忌,就像他喜欢莎士比亚戏剧中的葡萄酒一样。他成长膨胀,不再是普洛斯彼罗的奴隶,也不被任何空气灵欺负,只是变胖,不断滋生。爱伦坡就像一个变成人的骗子,一生都在一个奇怪的谜中徘徊。他生在一个讲究实际的物质国度,但环境有了反作用,一个精于算计的地方涌现出了瑰丽的想象。”

回过头来看,艾力尔和卡莱班的形象都有一定程度的演变。一开始从《暴风雨》到《浮士德》,还是比较精灵的,像古希腊神话里的、气精、水泽山林里的妖怪。他们不是完全自由的,他们受到许多限制,包括权力的压迫。到了雷南和达里奥的作品,它们开始人格化、社会化和概念化,成为某个人或群体的象征。艾立尔尤其成为理想主义的代表。“是理性的指挥,是超越非理性和低冲动的情感,是无节制的热情,是行为上高尚无私的动机,是文化的灵性,是智力的活跃和优雅,是人类选择要达到的理想终点;艾立尔为更高级的人去除了卡莱班的恶习,卡莱班是情感笨拙的代表,饱受生活不断的斧削。

综上所述,爱丽儿的形象既是个人的,也是群体的。个体有理性,有情感,有心情,有行动,有文化,人类的整体选择和思维方式都会沉淀在群体之上。从这个时候开始,无论是被视为理想的阿里尔,还是自称为arielista(爱利尔)的知识分子,都有了相对稳定的价值取向,是理想主义理论家和实践家的结合体。

Kaleban 空的研究周期很大。首先是和艾力尔形成对比,形成野蛮人和精英的对抗。自大航海时代以来,欧洲对美洲和逐渐被发现的南太平洋充满了想象。“加勒比海”一词始于哥伦布航海日记中记载的一个长着凸出狗嘴的巨大食人族,蒙田也在1580年写下了《食人族》(Des食人族)。《鲁滨逊漂流记》和《格列佛游记》中都有食人族的描写(对了,其实还有一本小册子,是17世纪末波多黎各人通过墨西哥和菲律宾环游世界,写的是英国人在东南半岛围着篝火吃人肉)。这种“帝国愿景”一直持续到罗多时代,充满了“文明”与“野蛮”的对抗。卡莱班常代表故土、唯物主义、非理性和劣根性,与艾立尔的唯心主义二元对立,从萨米安托、达里奥到罗多再到利奥波德·泽亚(1944年《两个美洲》)。

但卡莱班也可以与进入后现代、后殖民理论领域的普洛斯彼罗形成对比。在罗多的书中,普洛斯彼罗只是一个睿智的灵魂导师。他还在1914年前后的报刊上以普洛斯彼罗为笔名,包括法国精神分析学家曼诺尼于1956年出版的《普洛斯彼罗与卡勒班:殖民心理学》。他还赞扬了所谓落后民族的正当统治,这使弗朗茨·法农感到震惊。然而,经历了20世纪30年代马克思主义和60、70年代后现代殖民主义的洗礼,拉美的观点并没有那么简单。例如,阿根廷马克思主义者庞塞在1938年出版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和无产阶级人道主义》一书中指出,普洛斯彼罗代表了开明的暴君和他统治下的资本主义教育几百年,而艾立尔则是屈从于权威、阻止人们看到明确真理的奴隶知识分子。卡莱班的怪物不是天生的,而是强加的不公。只有无产阶级的新世界,才会让灵魂焕然一新。

更著名的是,雷塔马尔在1971年提到,“艾力尔和卡莱班之间并没有真正的两极分化,他们都是外来魔法师普洛斯彼罗的奴隶,但卡莱班鲁莽且难以驯服,他是岛屿的主人,而空气精灵艾力尔则有知识分子的影子”。普洛斯彼罗的高明之处在于,他不必加入两个精灵和怪物的战斗,而是为他们建立规则,自然而然地站在规则之外成为旁观者,或者凌驾于规则之上成为统治者。因此,艾立尔和卡勒班都需要知道自己在拉美社会和世界历史中的地位,在对第一世界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社会和政治依附中,消除自己的恐惧和威胁,实现拉美的真正解放。马提尼克岛的政治家、诗人和剧作家塞泽尔发起了黑人运动;美国学者理查德·莫尔斯的《普洛斯彼罗之镜》(1982)和利奥波德·泽亚的《来自边缘的话语与野蛮》(1988)就努力做出了这样的反拨。

接下来我简单说两个问题。第一,这里设计的“课堂”环境,在我们这个从小接受学校教育和义务教育的现代社会,似乎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其实未必那么自然。西班牙在美国建立了许多大学,但在乌拉圭一所也没有。直到1833年,一位牧师提交了一份建立七个大学学科的法案。1849年,共和国大学成立,仅设法律系,直接管理中等教育。1850年,乌拉圭只有30所学校,学生约3000人。1855年,官方提出了改革方案,但是迟迟没有实施,所以发展非常缓慢,直到1877年。在拉托雷政府时期(1876-1886年),在公共教育局工作的瓦雷拉向军政府提议建立免费的世俗义务教育学校,同时制定了课程计划。这一提案于1877年通过,形成了《Común教育法》(Ley de Educación Común),这一系列教育改革为乌拉圭的经济和政治现代化奠定了文化基础,使乌拉圭成为20世纪最早的欧洲拉美国家。

《共同教育法案》生效时,罗多刚刚6岁,一个学龄儿童,成为这项政策的受益者,也是被再教育观念深深塑造的一代人。后来,无论是在大学各种报刊、图书馆投稿,还是担任出版协会,组织编纂百科全书和读本,他都扮演着公共知识分子的角色,都体现了通过教育激发民智的信念。所以他的《教室》和《最后一课》不是简单的情节设定,而是有历史背景的。如果结合实证主义在拉丁美洲的传入,特别是孔德精英教育和大众公共教育的实践,可以画出一幅更生动的画面。

艾立尔被一座铜像赋予了更具体的人物形象,这是一个有趣的跨媒体创作,而且延伸到文本之外,也发生在他身上。他于1917年5月1日去世,电报于3日发回乌拉圭。8日,议会提议将城市公园更名,并竖立一座雕像——更名于6月14日实施,也就是现在的罗多公园。然而雕塑直到1947年才完成,整整30年过去了。在此之前,1934年,达里奥和罗多的半身像在巴黎一个拉丁美洲公园的玻利瓦尔雕像旁揭幕。如果我们回想一下1914年《爱丽儿》的法文译本,就会发现法国对再次加强拉丁联系的热情。

1934年在巴黎揭幕的罗多半身像。

蒙得维的亚阿龙多公园的雕塑完成于1947年。

1920年,一名年轻的秘鲁学生Julio Lerena Juanicó在他们创办的《Ai Lier》杂志上写道,传统的青铜或大理石雕塑无法抓住Rodo的精髓,也无法达到他所追求的生动形式。过于受限于材料,石头或金属的刚性,无助于展现佛罗多的伟大——他用智慧和情感表达的伟大;我们不妨建立一个“世俗圣殿”,以罗多的名义举行会议、艺术和音乐活动,这在《普罗透斯的变化的动机》中所写的“perpetuo devenir”中。这样的提议,而不是追求罗多的雕像,可能是更多样化的写照。

前三章:守理想,守本心,善与美。

前三章,两个故事给我印象最深:苦苦等待的新娘和心中的宫殿。以这两个故事为中心,他的《恩萨约》并没有那么松散。他鼓励年轻人相信青年的力量,并利用它进行有价值的投资,不仅是为了个人的提升,也是为了尽力塑造像希腊那样的民族精神或回归基督教最初的理想。

19世纪末的乌拉圭,随着畜牧业的大发展和初步的工业化,教育又开始普及,开始进入这个过程,年轻人从成年人的行列中分离出来。塑造年轻人的公众形象,最大的特点就是继承和创新。我们不应该满足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庸者,而应该有一种持续的内在驱动力,这种驱动力来自于超越自我,认同最大可能的群体。

同时,年轻人要学会接受失败、崩溃和怀疑。在这一点上,佛罗多很高级,不是一味的鼓励,而是能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也许我们不能说他是一个先进资本主义社会的现代主义者。他有自己的文化语境和人文关怀,比如巴洛克文学中的“挫败感”,浪漫主义文学中的消极派,包括他自己,都有一定的抑郁倾向,并在乐观的表象下努力维持。但是,无论如何,怀疑不是崩溃的理由,也不是针对失败的。年轻一代需要迅速成长,更早地“入门”公共生活及其民族文化,为主流思想做出更大贡献。这一章的最后一部分,让人想起罗多自己的经历:小学的时候,开始认真办报,订阅,获得投资;29岁,按辈分传道,我能理解时代的进步和迭代的动力在我的孩子而不是我的父母。

“心中的宫殿”与年轻人天生的正直有关,提醒他们过早和单一的专业化。至于整体性,我在翻译的时候查阅了很多“整体论”、“整体论”等概念,包括约翰尼·纽曼的“普遍知识”或者以赛亚·伯林的“刺猬”,但还是不敢帮罗多下定义,因为没有读到他的进一步阐述。从书中,他似乎持有一种本质主义的理解,即每个人类个体都可以是人性的完整样本。多么美好的理想,或者空认为。因为只要有社会分工,就很难维持这种完整性。且不说即使反对马上专业教育,也不可能(也许不愿意)宣布“诚信”。

在最后一部分,罗多承认艺术是冗余的,并花了大量的篇幅来解读美感和道德感的相互促进。罗多认为,道德感和美感其实是相通的。当人们学会区分粗鲁与细腻,丑陋与美丽时,就已经掌握了一半如何区分善恶的方法。那么,美只是个人的吗?不完全是。当人们的交往与政治挂钩时,由于资质不同,绝对的平等和民主不可能是美好的,而可能是暴力和野蛮的。这里的每一个意思都是令人惋惜的,可能有些精英主义,但这不是罗多活着的时候的原罪,而是知识分子的责任。

总结

作为拉美现代主义最重要的散文家,罗多被一些人认为浮夸、随性、精英、男权。就连富恩特斯也在英译本的序言中说自己“气人”,还形容自己(80年代末)成了拉美文学全家福一角的不开心大叔。然而,1900年,在这个门槛上,罗多代表拉丁美洲思考了“根与路”。

于是,我们一起“等待罗多”——“45年一代”的剧作家卡洛斯·马吉(Carlos Maggi)反思神话作品《等待罗多》(Esperando arodó,布宜诺斯艾利斯:Centro Editor de Amé ricalatina,1968),被评论家视为“表现了乌拉圭社会的惰性”。我觉得中国在对待乌拉圭这个从来不把自己当小国的国家上也是慢热惰性的。中国和乌拉圭有什么可以相互借鉴的地方吗?

当你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当你拿起艾力尔的时候,我想是有的。

责任编辑:彭珊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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