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文/李谷果图片/李谷果
我妈是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她的一生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勤俭、善良、辛酸。
我妈年轻的时候，要长得好看，要有身材，要有个头。只是生活的压力迫使她不打扮自己。她只是想多干点活，照顾家人，让全家人不至于挨饿。说到吃好穿好，永远是奢望。一天到晚，喂猪，养鸡，打扫房子，打扫院子，做饭就不说了。这些事看似琐碎，其实相当费力费时。此外，她也像她父亲一样在地里干活。
她从来不敢停下来，生怕生活中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让家人遭殃。那些事做完了，我妈就做针线活，经常抱着鞋子到深夜。我清楚的记得，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穿着她的土鞋。上了大学才知道买运动鞋和皮鞋，怕别人笑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穿着我买的鞋子感到不舒服。
母亲的节俭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一套衣服会穿好几年，就算烂了，出于爱面子，从里面补一补就好了。在我的记忆中，她只有几次换洗的衣服，持续了好几年。自然，箱底的新衣服，要到家里走亲戚或拜访客人时才会穿；在过去的一天，洗干净，擦干，放好。
当时我妈还挺满意的。用她的话说，一个家庭不挨饿、不受冻，还能让孩子读书，就不错了。至于穿得好不好，家里人没想过，其他人也没想过。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孩子还要读书。她想，能不能从她嘴里扣点钱，哪怕是一点点。
那时候因为种棉花，家里都吃棉油。妈妈加工了油勺，炒菜的时候，不管怎么舀，都能盛一点。说真的，在我的记忆里，一天炒一次菜就不错了；早餐和晚餐大多是咸菜。现在想来，我从来没有害怕过艰辛和困难，这可能和我当时的经历有关。
我自己的人生，再苦也要善待他人。这是我妈最朴素的信念。在村子里，经常有乞丐。只要人家在我家门口喊两声，就再也不会空背着手回家了。我清楚地记得，我上初中的时候，经常一周回家一次；因为在学校没吃好，所以嘴上经常起水泡。
妈妈看到了自然心疼，就煎了面糊给我吃。那一次，真巧，面糊煎好了，黑仔敲门。不用说，乞丐又来了。妈妈拿了一个玉米芯，站起来走了，想着送人走。我也没多想，就拿起面糊跟了出去。
黑仔被一个成年人拉着，后面跟着一个小女孩。他接过妈妈递给他的窝窝头，像往常一样，该走了。但是，小姑娘盯着我手里的面糊，馋得眼睛都不转，有点毛骨悚然。妈妈看到了，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迅速从我手里接过面糊，撕下一半，给了小女孩。
女孩的父亲很感动，说我妈妈是个好人。
邻居家的孩子会不逃学，会惹麻烦。他妈惩罚他的方式很特别，就是他饿了，饿一两天，看你改不改。
孩子本来就营养不良，受不了饿，就跟着我混了点吃的。母亲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很难被迷惑。我们一起吃吧。遗憾的是，孩子的妈妈不领情，说我妈毁了她的好事。
母亲的苦，用她自己的话说，一天也说不完。其实可以理解，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不仅她是那样，别人也是那样。1958年，家里没东西吃，奶奶就把她寄养在亲戚家。她结婚后，孩子多，负担重。她就靠着几亩地的收入，恨不得破了一分钱。即便如此，她还是让孩子读书。
孩子结婚后，她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但她也老了。只是因为习惯，一刻也不愿意闲着，还是那么节俭。那件穿了十几年的破棉袄，至今仍被视为珍宝。今年七十六，忍不住和一群老太太撕头发撕鸡蛋。她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每天八点忙到十几块钱。
最心疼的是我妈老了，头发白了，背驼了，瘦了，视力模糊，听力不好。看着她，我不禁想起了过去，眼里渐渐噙满了泪水。
一点好李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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