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洞察于次
人要经历一些变化才能理解一些感情。
司马迁在《史记》中写道:
“至死方休,方知友情。穷和富是一种相知的状态。一个贵一个贱,友情可见。”
苏轼一生中见过形形的人,有王公,有诗人,聊的都是天下事;山野农民,品尝烟火。
在一次次的人情往来之间,有人赞美、帮助他,有人诋毁、诋毁他。
但无论与谁相遇,与谁同行,对苏轼来说,都是一种人生修养。
01
苏轼与好友黄庭坚和佛印交往时,发生了一件趣事。
一天晚上,苏轼准备了美味佳肴,邀请黄庭坚去西湖游玩。
游船离岸时,苏轼笑着说:以往都要来凑热闹,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来了。谁知道佛印早就得到消息,并事先把它藏在船舱板下面。
凉风送爽,荷香满湖。苏轼有心情的时候,就和黄庭坚玩起了饮酒令。前两句描写的是风景,后两句以“在”字结尾。
苏轼先说:云开了,明月出来了。天空能说什么?天堂说了什么?
黄庭坚想都没想就说,李安平拂过,鱼就出来了,真是个好地方!得到你想要的!
这时候,躲了很久的佛印已经慌了。他爬出来,接通电话:
当木板被分开时,佛印出来了,这真令人沮丧!憋人!
苏黄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佛印。回忆起他的四首诗后,他们忍不住笑了。
《高山流水》中的知音之情,无非是他们三人关系的写照。
苏轼和黄庭坚曾经在北京一起呆了三年,日日夜夜谈艺术,日子过得很愉快。
就算他们相继离开汴京,天涯茫茫,也是用诗词歌赋给了回复。
苏轼去世后,黄庭坚总是不自觉地念叨:可惜东坡不在。
苏轼和佛印也是两种思想,互相认识,互相欣赏。
他们俩都擅长美食。每当苏轼举行宴会时,佛印常常不请自来,饮酒吟诗,互相开玩笑。
《增广贤文》中说:“酒遇知音,诗向人吟。”
活到一定年纪,朋友可能会越来越多,但能开怀畅饮的毕竟是少数。
人生如逆旅,相知很正常。
如果你有一两个知心朋友,陪你去一趟山水之旅,请做到并珍惜。
02
嘉祐六年,苏轼出任凤翔府判官,长官为陈希亮。
当时苏轼在京师赫赫有名,锋芒毕露,而陈希亮刚强无情,两人共事时摩擦颇多。
因为苏轼出身于官僚体系,有官员称他为“苏贤良”,这是小事。
然而,陈希亮勃然大怒,骂道:“政府法官就是政府法官。贤惠有什么不好?”
官员受到处分,被板子打了,这让苏轼很尴尬。
更有甚者,自命不凡的苏轼对自己写的公文大为恼火。
但陈希亮真的是在刁难苏轼吗?
其实他之所以不伪作,是为了纠正苏轼的狂妄。
后来苏轼体谅他的良苦用心,在写《陈公弼传》时,特意感谢他的苦心。
世界凉薄,人人扫门前雪。
当你不在人世的时候,有人会指引你走向迷宫,有人会为你铺路搭桥。这大概是人生最大的幸事了。
北宋画家文同,苏轼西蜀故里。
苏轼任杭州判官时,经常批判时弊,把诗词一一送给文同。
文同趁机在《方安赋》中说:“但愿你能这样随心所欲地看,但老鼠蝎子怕四面伤人”,让苏轼在官场不要太标新立异,容易被暗杀。
苏轼因失意而在《演员的事业》一诗中发泄不满。
文同还用一首诗劝他,“君子远路漫漫,死而后已。”
言语恳切,语重心长。
《说文解字》里说:“交朋友,止之,止之不失。”
这意味着一个真正的朋友会建议你避免犯错误。
03
在宋神宗熙宁时期,王安石掀起了一场变法运动,但苏轼多次撰文抨击新法。
两人的政见难分伯仲,可谓针锋相对。
乌台诗案发生的时候,苏轼的很多同事都沉默了,没有人说话。
而王安石却站出来为苏轼仗义执言,连夜上书,派飞马进京,强烈劝诫:“岂有圣上杀人才之理?”
最终苏轼幸免于难,被贬黄州。
后来苏轼被召回京城,经过金陵拜访王安石。
以前他们政见不同,互相攻击。当他们今天再次相遇时,他们忘记了他们的不同。
一个感激对方在危急时刻的帮助,一个钦佩对方的慷慨。
那段时间,王安石和坡每天都在游历,或欣赏山川美景,或畅谈古今,两位作家,相互欣赏。
格局大的人,往往能放下内心的不耐。
不要因为观念之争而去淋雨;
不要因为立场不同就完全否定对方。
苏轼和保守派领袖司马光也是如此。
苏轼不赞成保守派清算变法,经常在司马光面前争论。
有一次,因为司马光不听劝,苏轼回家把司马光骂成了司马牛,一头倔牛。
因为意见不一,苏轼再次无法站在朝廷之上,开始了他的贬谪之旅。
然而苏轼心中并无怨恨。
司马光死后,他感到非常悲伤,写了一篇悼词,称赞说:“唉,一个神仙长生不老。”
王安石新法,司马光旧法,都是从公共利益出发。虽然他们的地位不同,但苏轼对他们作为人是钦佩的。
这辈子,很难发现大家都是同事。
我们走在自己的阳光路上,独木桥上。也许我们的想法不一样,追求的东西不一样,但不妨碍我们互相欣赏。
04
曾国藩在家训中总结了“八友九友”的原则,包括落魄时不交朋友,失意时不交朋友。
苏轼一生坎坷,一部分是因为遇到了不合适的人。
苏轼和沈括原本是翰林院的同事。他们平时一起工作,谈诗谈散文,感情也挺深的。
在王安石权力如日中天的时候,热衷于发财的沈括却依附其上。
后来在猜测下一路升迁。
有一次,沈括作为钦差大臣,在杭州考察期间拜访苏轼。
他打着和苏轼热络的幌子,一会儿和同学聊天,一会儿互相交换政见。
临别时,他请苏轼为他手抄一首近诗留作纪念。
苏轼没有怀疑他有他,用墨汁送了他一份礼物。
回到北京后,沈括搜刮恶毒之词,注释每一首诗,竭力曲解附言,诉至朝廷。
这为后来的乌台诗案埋下了伏笔。
孟郊在《寻友》中写道,“寻友必向善,得善终向善。不好请朋友,中途就改了。”
与品行低下的人往往很难有长久的关系。当他们遇到利益时,他们会被消耗殆尽,当他们失去权利时,他们会被抛弃。
张轩和苏轼同年进士,在凤翔共事两年。
张明知道苏轼不在池中,总有一天可能会仕途有成,所以特意和苏轼交朋友,处处照顾他。
所以,当张轩回到汴京,苏轼写了一篇《嘉说》来祝福他。
在京都,张轩借助新法的东风,得以在官场上收支平衡。
乌台诗案发生时,张赟作为谏院参与了案件的审理。
一个亲密的朋友在监狱里受着委屈。按理说,张赟应该跑去救他,但他想把这个案子的功劳据为己有,以便使他的事业蒸蒸日上。
于是,他烧了贾硕,火上浇油,想杀苏轼。
甚至当一些官员劝皇帝原谅苏轼的时候,张赟也因为怕苏轼不死,当着皇帝的面骂他。
苏轼看清了张明的真面目后,与他断交。
人要经历一些变化才能理解一些感情。
有些人把利益放在感情之上,对这种人最好的态度就是远离他们。
▽
苏轼曾说:“我能陪玉皇大帝上天,我能陪乞丐下野,我就能看出天下没有坏人。”
无论遇到谁,他都不恼不怒,不怨不怨,把所有的遭遇都当成人生的经历。
人情反复,世事崎岖,世间情大体相同。
不用抱怨,也不用反复咀嚼。
帮助我们或伤害我们的人,如果被视为穿越我们的人,那就是人生最好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