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五年奋进教育实践
人事管理改革难,基层学校教师认可度不高,校长苦不堪言…自“全面推进县(区)义务教育教师管理改革”提出以来,一些地方在推进“县(区)管学校”的过程中遇到了困难,导致实际效果打了折扣。
江苏常州武进区在推进“区管校聘”改革中也遇到了这些问题。他们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人不能因为关系而离开?
——统筹全区教师人事管理,建立教师流动的长效机制。
随着城镇化的推进,近年来武进区校际间教师数量不均衡、人员结构性不足等问题逐渐凸显。
“主要问题是中学教师普遍过剩,小学教师普遍空缺;乡镇学校普遍过剩,城市学校普遍空置;一些教师在工作中缺乏热情和动力。”武进区教育局副局长李胜学告诉记者,“缺员最多的小学生师比是32.5: 1,超员最多的初中是6.2: 1。”
“要让校长和教师在全区合理流动,促进全区教师均衡发展。”李博士说,“但我们在省内外很多地方做了很多调查,发现如果不解决教师编制管理问题,教育行政部门就无法按需分配教师,教师也就无法实现真正的流动。”
为解决这一问题,武进区多个部门协调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文件,为推进改革提供制度保障。
2016年4月,武进区教育局成立教师管理服务中心,统筹全区教师人事管理工作。区教育局委托教师管理服务中心与8078名教师签订聘用合同,为教师服务。
“这次人事关系管理的变化,标志着全区所有教师正式从‘单位人’转变为‘系统人’。”武进区教师管理服务中心主任姜维山说。
接下来,区人社、教育部门根据核定的全区教职工总数和各学段不同比例的情况进行定岗,制定实施方案。学校和老师会双向选择,竞争上岗。岗位竞聘结束后,教师将与学校签订岗位聘用合同,明确责权利关系。
武进区教育局局长郑全伟说,这样才能解决“人与人之间走不开”的问题。很多具体事务由教师管理服务中心直接与教师对接,学校人事压力小很多。
老师认可度不高?
——上级岗位数量向缺员学校倾斜,促进双赢流动。
“武进区由于经济相对发达,农村和城市发展差距不大。”姜维山说,“农村的老师比城市的学生少,教学压力也小。农村有教师补贴。所以有的地方乡村教师想调到城市学校,我们很多乡村教师不愿意去城市。”
为增强超编学校教师向超编学校流动的积极性,进一步增强教师对“区管校聘”改革的认同,武进区实行岗位激励制度,在分配中高级专业技术岗位时向超编学校适当倾斜。
武进区东安实验学校是乡村学校,人民路初级中学是市区学校。这两所学校的教师编制差别很大。
前者超编10多个,后者超编30多个。
在东安实验学校任教20多年、拥有高级职称的张伟明告诉记者,由于竞争激烈,如果一直在这所学校任教,只能拿到六级岗位工资。
如果在人手严重不足的人民路初级中学任教,张伟明可以聘请五级岗。“不仅工资多了,职位也提升了。到了城里,可以照顾女儿学习,搬一次家,解决了之前的一系列问题。”张伟明说。
今年人民路初级中学的“英雄帖”一发,张伟明就报名了。最后他所在的东安实验学校的三位老师就这样搬到了人民路初级中学。
在郑全伟看来,“要我去”和“我要去”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岗位聘任过程中,武进区通过调控高级岗位数量,抓住了“岗位竞争”的牛鼻子,促进了流动共赢,撬动了教师一盘棋。
双向选聘、竞争上岗的方式,让武进区教师向平衡迈进了一步。据统计,仅2016年秋季,武进区就有204名教师参加了区域流动,200多名教师进行了校际交流,大大缓解了人手不足学校的教师压力。
工作热情不高?
——岗位能上能下,能进能出,教师发展的内在驱动力增强。
“以前老师和学校签的是聘用合同,学校一般不敢辞退表现比较差的老师。”武进区湖塘桥初级中学校长庄旭东说,“一些工作多年的教师存在职业倦怠,他们的工作热情需要激发。”
庄旭东告诉记者,现在正在解决这个问题。教师的岗位和职级不像以前那样只升不降。表现不好的教师,经学校聘任委员会决定后,可以直接交给区教师管理服务中心。
42岁的马航中心小学教师于京燕在学校比赛中输给了一名年轻教师,她的岗位工资从八级降到了九级。
“这样工资会少几百元,但我支持这个新政策。”于京燕告诉记者,很多青年教师都参加过很多比赛,拿过很多奖。另外,他们作为班主任工作努力,做项目,可以在岗位竞争中加分。所有项目和分数都是公开的,一目了然。“这样一来,老师们互相赶超的积极性一下子被调动起来,被年轻老师从八年级岗位上挤了下来。我印象深刻!\”
同时,武进区打破教师终身制,建立晋升降级机制,对不符合聘用条件或岗位要求的,根据不同情况采取降低岗位等级、培训、调离岗位、解除合同等措施,激发教师积极性。
武进区教师管理服务中心按照“集中控制、双向选择、竞聘上岗”的原则,组织他们参加空岗位学校第二次竞聘。“这样,超编学校的教师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流向超编学校。”姜维山说。
庄旭东深有感触地说:“通过‘区管校聘’改革,增强了教师的紧迫感和积极性,增强了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在动力。过去难以聘请班主任和安排教师工作的现象得到了明显改善。改革也给学校管理释放了不少压力,学校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提升办学内涵和质量上。\”
《中国教育报》2017年6月15日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