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社会主义者

近代英国杰出的人文主义者托马斯·莫尔，于1516年撰写出版了《乌托邦》，描写了在一个小岛上实行财产公有制、集体劳动、人人平等、按需分配等社会特征，宣告了社会主义学说的诞生。“乌托邦”意指子虚乌有的地方，虽然并不存在，但它寄托了人类的美好理想，因而被称为空想社会主义，成为社会主义发展史的开端，由此形成了强大的社会思潮。空想社会主义前后历经300余年，划分为早期（16—17世纪）、中期（18世纪）和晚期（19世纪上半叶）三个阶段，产生了10多位著名的空想家。一部空想社会主义史，记载了他们构思和建立人类理想社会的不懈追求。托马斯·摩尔(Thomas Moore)是近代英国杰出的人文主义者，他在1516年撰写并出版了《乌托邦》，描述了一个岛屿上财产公有制、集体劳动、人人平等、按需分配的社会特征，宣告了社会主义理论的诞生。“乌托邦”的意思是不存在的地方。它虽然不存在，却寄托了人类美好的理想，所以被称为空社会主义，成为社会主义发展史的开端，从而形成强大的社会思潮。空社会主义前后300多年，分为前期(16-17世纪)、中期(18世纪)和后期(19世纪上半叶)三个阶段，产生了10多位著名的空家民。一部空思考社会主义的历史，记录了他们构想和建立理想人类社会的不懈追求。

第一，对资本主义的揭露和批判。

如果没有对资本主义的彻底否定，就不可能激发对社会主义的向往。空我认为社会主义对人类理想社会的不懈追求首先表现在对资本主义的无情鞭挞上。空我认为社会主义理论最有价值的是对资本主义的愤怒揭露和批判。

资本主义制度还在萌芽阶段的时候，就滋生了种种罪恶和灾难。资本主义是从剥夺工人的所有生产手段和所有生存保障开始的。私有制造成了社会的贫富悬殊，把人分成不同的阶级。摩尔指出，一个国家无论拥有多少财富，总会落入少数人手中，大多数人穷困潦倒。社会“将永远背负着沉重而不可避免的贫困和灾难的负担”(乌托邦，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44页)。坎帕内拉说，私有制社会“就像一所培植邪恶的学校，产生了如此多的懒汉和恶棍，以致国家濒临灭亡”(《太阳城》，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12页)。莫雷利说“私有制是世界上罪恶的源泉”，“私有制是万恶之母”(《自然法典》，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163页和第171页)。以世界上第一个建立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英国为例，马布利尖锐地指出，正是私有制“把我们分成了两个阶级:富人阶级和穷人阶级”(商务印书馆《马布利选集》，1960年)。

贫富悬殊和阶级对立反映了剥削和奴役的关系。欧文在管理工厂的活动中发现了剥削的秘密，提出了“剩余产品”的概念。欧文指出，工人“自己生产生活资料，自己劳动生产剩余产品”(《欧文选集》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312页)。他发现“企业的货币收入大大超过任何人有权从他人劳动中获得的收入”(《欧文选集》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100页)。欧文分析说，工人生产的剩余产品多于他们消费的生活资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这个差别就是利润，所以利润来源于对工人的剥削，是资本家生存的基础。虽然欧文不可能正确区分“劳动”和“劳动力”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也不可能像后来马克思主义创立的剩余价值理论那样科学地揭示资本主义剥削的秘密，但这已经表明空社会主义者开始认识到资本家付出的劳动价格不等于劳动创造的利润，资本家剥削工人。

从经济上贫富悬殊，政治上阶级对立的事实出发，空我认为社会党人暴露了国家的本质。巴贝夫明确指出，资产阶级国家是暴力统治的工具。为了保持其既有主人又有奴隶的制度，资产阶级政府“依靠刺刀来保卫自己”(《巴贝夫选集》，商务印书馆，1962年，第49页)。圣西门还从法国的阶级斗争中指出，统治阶级依靠什么样的力量来建立和巩固统治秩序？他们从上台之初就“暴露了军事统治的特点和特征”，他们“依靠刀光剑影来建立自己的一切权力”(《圣西门选集》第3卷，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203页和第204页)。暴力和欺骗，雇佣兵和警察，这些是统治阶级使用的主要手段。欧文进一步指出，资产阶级政府是少数统治者以暴力和欺骗手段压迫和掠夺大多数和平居民的机关。“它制造暴力、掠夺和屠杀，把这种罪行作为高尚的美德来歌颂和奖励”(《欧文选集》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242页)。凯贝认为，资产阶级国家在其宪法中标榜属于人民、代议制政府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欺骗性的。事实上，一切权力都掌握在资产阶级手中，他们是人民的专制独裁者。在一个标榜民主自由的代议制政府中，既没有人民自己的真正代表，也没有人民享有的真正自由。他们从人民那里征收大量的税收来支持数以千计的官员和数以十万计的军警统治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

资本主义私有制和资产阶级国家统治造成了整个社会思想文化道德的堕落。坎帕内拉指出，资产阶级提倡私有制，形成利己主义，驱使人们成为“守财奴、叛徒和伪君子”，以达到卑鄙的目的(《太阳城》，商务印书馆，1980年，第9页)。莫雷利认为，在资本主义社会，政治制度的弊病与道德腐败直接相关，政治腐败等同于道德堕落。他指出，凡是私有制和资产阶级存在的地方，就有一种权力统治，那就是个人利益。他说:“请分析虚荣、自负、骄傲、野心、狡猾、虚伪和邪恶；同样，请分解我们大部分虚假的道德。最终你会得到这个无处不在的难以捉摸的有害因素——贪婪。”(《自然法典》，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26页)马布利指责资本主义私有制改变了人性，破坏了人类善良、同情和团结的社会品质，使热爱名誉、祖国、自由和法律的精神让位于卑微的利益。马布利正确地指出，资本主义私有制带来的财产和地位的不平等是贪婪、虚荣等道德腐败的普遍原因。他认为，资本主义的出现在人们心中播下了有害的欲望种子，拥有财富的好处引诱人们扩大财富，滋生了贪婪。虚荣心的出现是基于私有财产的不平等。在追求虚荣心之前，肯定有特权的富人，他们的财产和地位同时是羡慕和崇敬的对象。”在一个国家里，越不平等，越是虚荣、卑鄙、残忍、贪婪和暴政”(《马布利选集》，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25页)。

第二，设计人类理想社会的美好蓝图

空向社会主义在揭露和批判资本主义的基础上，设计了取代资本主义的新的社会制度蓝图，构成了最初的共产主义理想社会的萌芽。空社会主义者对未来理想社会的设想，体现在废除私有制，建立公有制；改变资本主义分配制度，实行按需分配；消除城乡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差别，阶级差别。

未来的理想社会应该建立公有制。摩尔认为，因为“一切都是公共的”，“这些制度都是优越的”(乌托邦，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42页)。公有制给人类社会带来了自由、平等、幸福和高尚的道德。在空乡愁所描述的理想社会里，无论是乌托邦，千年太平之国，太阳城，符合自然规律的理性社会，完美的共和国，平等的共和国，和谐的公社制度，人们对自由、平等、幸福的渴望都在公有制的基础上实现了，每个人都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因为公有制消灭了剥削、压迫以及与之相关的阶级、阶层和阶级，所以人们可以享受到所有的文明成果，具有非常高的文明素质。

未来的理想社会必须实行按需分配。在摩尔的乌托邦里，市中心是各种物资聚集的市场。各家把自己的劳动产品送到附近的市场，分类入库。乌托邦的按需分配是以家庭为单位的现货供应。“每家每户的主人都来仓库找他和他的家人需要的物资并取回”(乌托邦，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62页)。在门泽尔这个几千年来和平相处的国家，任何东西都是按需免费提供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地从公社获得他所需要的东西:面包店的面包；从裁缝店拿衣服；从鞋店拿鞋。在比利亚尔斯共和国，所有公民的日常必需品都由国家提供。“如果有人需要任何生活必需品，他只需要向行政官员提出申请，官员总是同意他的要求。”按照这种按需分配的原则，塞瓦兰人“一辈子不用为衣食住行发愁，甚至不用关心养活老婆孩子”(《塞瓦兰人史》，商务印书馆1986年版，第131页)。Kabe也主张按需分配，把产品分给工人。他说:“任何需要吃比别人多一倍的食物才能吃饱的人，都有权利接受比别人多一倍的食物。”德萨米斯进一步指出，消费品应该根据每个人的实际需要来分配。比如他说:“让·皮埃尔只吃一个鸡蛋，那就让保罗吃一头公牛吧。”！)”(《公序良俗》，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48页)这就是“饥者食，渴者饮”的原则，德萨米斯把这种按需分配称为“按比例平等”(《公序良俗》，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47页)。总的来说，空社会主义者构想的按需分配非常接近科学社会主义的按需分配原则，认为按需分配的“需要”就是每个人的实际需要。显然，按需分配的实施需要社会物质生产的充分发展和进步。

未来的理想社会将消除大脑与身体、城市与农村、阶级的差异。在乌托邦，所有的管理者都没有脱离生产劳动，都要以身作则带动他人工作，消除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区别。人们的生活以城市为中心，农场只是他们工作的地方。没有了原来意义上的农村，城市和农村的差别已经消除。傅立叶和欧文明确而系统地阐述了消除三大差异的思想。在傅立叶设想的美好社会中，工业、农业和商业都融入了城市和农村。社会成员既从事生产劳动，又从事艺术和科学(《傅立叶著作选编》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1年第174页)，还参与管理，大脑和身体没有区别；人们应该既从事农业劳动又从事工业劳动，这样就消除了工人和农民的阶级差别。在欧文的公社新村，“它拥有大城市的一切便利，却没有大城市的无数罪恶和不便。”新的村庄还将保持农村的一切优点”(《欧文选集》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262-263页)。公社布局合理，环境优美，绿树成荫，空空气清新，现代化的生产生活设施和田园自然风光，形成了一个和谐完善的社会。公社消除了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对立，使工人阶级的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广泛地结合起来。欧文指出，在旧社会压制人的才能是极其错误的。公社成员享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承担与其年龄和专业相应的工作，并从事艺术、科学和各种实践活动。

第三，坚定不移地旧世界，建立新社会

恨很深，爱很强烈。空因为社会主义者憎恨旧世界，热爱新社会，所以决心为旧世界，建立新社会而奋斗。空要社会主义的人中，有的主张暴力资产阶级统治的革命道路，被称为暴力革命派；也有主张通过和平改良资本主义实现社会主义的，是和平改革者；也有人认为暴力革命和和平改造都要走，两种方法可以并用。

空我觉得社会主义者认为，由于封建统治阶级或资产阶级统治者手中握有国家机器，无产者和劳动人民只有拿起武器才能找到出路。在暴力革命者中，门泽尔强调我们必须依靠人民的力量。他说，为了建立一个几千年和平的国家，我们应该拿起剑来，把诸侯贵族当“旧锅破罐”消灭掉，消灭私有财产制度。巴贝夫从阶级角度看待历史，指出一部历史就是贵族与平民、富人与穷人的阶级斗争史，革命就是追求大多数人的幸福。只有造福大众的革命才是真正的革命，这才是人民所希望的。巴贝夫揭示了人民革命爆发的原因和必然性，因为统治者已经把人民置于绝望的境地，而绝望的人民必须寻找他们苦难的根源。总有一天他们会意识到他们被剥削和压迫的地位，并起来反抗。他说:“当生活条件恶劣到无法再忍受的时候，那么被压迫者就必须起来反抗压迫者。””穷人反抗富人是不可避免的历史必然.”(《巴贝夫选集》，商务印书馆，1962年，第28页和第58页)布兰基认为，共产主义只能通过暴力革命来实现。他说:“共产主义社会不能自己产生”，“只能建立在摧毁旧堡垒的基础上”(《布兰基选集》，商务印书馆，1979年，第83页)。革命就是要摧毁现存的建立在不平等和剥削基础上的秩序，压迫者，把人民从富人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他说:“武器和组织是进步的决定性因素，是消除贫困的重要手段！”谁有武器谁就有面包！…..武装起来的劳动人民是社会主义的到来。”(《布兰奇选集》，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54页。

除了暴力革命者，还有一部分空希望社会主义者主张对旧社会进行和平改造。温斯坦主张永恒的“理性”和“正义”，把希望寄托在资产阶级共和国的首脑克伦威尔身上，反复呼吁他建立“真正的自由共和国”。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教:不要打，要忍耐！圣西门把宣传作为实现社会变革的唯一手段。首先，它向国王宣传，使他认识到，为了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王权的利益，他必须把精神力量给予学者和艺术家，把世俗力量给予实业家；其次，要向各族人民宣传，让广大人民群众同心同德地向国王表达自己的意愿，唤起国王运用自己的权力实现势在必行的社会改革。傅立叶认为，理想的社会可以通过他设计的“弗朗哥-吉”实验来实现。傅立叶终其一生，一直梦想有一位睿智仁慈的富翁慷慨解囊，资助他建立“佛朗哥纪”的实验，却无人问津，直到老死。欧文主张阶级和谐，梦想通过和平之路实现社会改革。他宣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可以合作，并说“富人和穷人，统治者和被统治者实际上利益相同”(《欧文选集》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75页)。要求无产阶级同情资产阶级，告诉他们“真正的慈善”和“博爱”。

空在想成为社会主义者的人中，仍有一部分人不拘泥于单一手段，主张旧世界，建立新社会，不仅要采取暴力革命的形式，还要重视和平改造的作用。摩尔设想的乌托邦社会，是通过英明的君主“乌托普”，在武力征服未开化民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但摩尔对国家的统治者寄予厚望，认为只要他们避免懒惰和骄傲，成为明智的君主，制定良法，废除私有制，就能把现存社会改造成理想社会。马布利更明确地表达了暴力革命和和平改造都可以采用的观点。他严肃地指出“呼吁公民不要使用武力对付暴力是最违背道德和公益的”(商务印书馆《马布利选集》1960年第132页)的理论。但他也认为社会可以通过国会和三级会议和平改造，“在道德的帮助下，良好的秩序和纪律可以很容易地建立起来”(《马布利选集》，商务印书馆，1960年，第13页)。在马布利看来，最好采取和平手段，走暴力革命的道路只是万不得已。

空思想社会主义从根本上说是建立在历史唯心主义基础上的，是虚幻的，是谬误的，其理想社会永远不可能实现。然而，空坚持不懈地追求人类社会理想的社会主义者的精神和行为受到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高度赞扬。恩格斯说:“毕竟他们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知识分子之一，他们亲切地预言了无数我们已经科学地证明了他们的正确性的真理。”(《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37页)马克思恩格斯肯定空社会主义“超出了整个旧世界秩序的意识形态范围。”…..这个想法经过了彻底的酝酿，已经成为一个新的世界秩序的想法。”(《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20页)因此，空思想社会主义构成了科学社会主义的思想来源。

(许耀桐，福建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特聘教授，原国家行政学院一级教授)

责任编辑:陆红娟

微信编辑:孙洁

欢迎关注中国干部论坛微信微信官方账号。

欢迎订阅中国干部论坛

国家中文核心期刊|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全文收藏期刊| RCCSE中国核心学术期刊|中国人文社会科学期刊AMI综合评价核心期刊

解惑解惑，取长补短，探索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