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头看的时候,我想说说今年4月4日。2020年清明节也是哀悼日。
我以为既然疫情发展了,某些事,某些话就会变成越来越深的老茧,不再痛苦。但是当我敲下这两行字的时候,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我们哀悼什么,为谁哀悼?这不仅仅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我们总是需要思考它。
“为表达全国各族人民对在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牺牲烈士和已故同胞的深切哀悼。”
我们国家很全面,中国的人文关怀更让我们感动。这是国家对逝者最高的尊重和礼遇,是属于我们民族的缅怀和关怀。
写这样一个题目,我心情很沉重。潜意识的反应是:我还年轻,说不出“丧”字所承载的沉重感情。但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哀悼”。
中国很多人避谈生死,甚至忌讳“死”。这种传统情感我能理解,我也继承了,但我不明白这也是我们人生的起点和终点。我今年也是真正的成年人了。焦虑的是,我们这一代人即将成为这个社会真正的新生力量。我们是什么,未来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
我也理解我的恐惧。面对语文课本上的《山脊宣之》或者《变形记》,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含泪咀嚼归有光的受伤和卡夫卡的孤独。却不敢面对战争和疫情的场面。
我们为什么要哀悼?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是鲜活而温暖的。疫情期间,每一天,每一刻,全世界都有人死亡,“疫情死亡”的黑数每天都在增加。那不仅仅是数字!它是一个人的一生,是每个家庭和这个民族的记忆…其中不乏为抗击疫情而牺牲的烈士。
其实就算我哀悼,我能记住的名字也就那么几个,但我们每个人,我们这个民族,都应该明白,没有自然的时间可以安静,只是昨天有无数陌生人背着你的包袱。今天我们要缅怀和悼念他们,明天我们要肩负起各自的责任。
我看到一个视频,里面有一个武汉的护士说:“2003年我们被守护,今年,我要守护他们。”这是一个民族代代相传的精神和正气。
这一刻,是普通人和英雄的结合。民族的伟大,不仅仅在于少数英雄为我们拯救了世界,而在于在国家的关键时刻,每一个普通人都尽到了保护这个国家人民的责任。
历史必然会在历史上记载这一年。
读历史的时候,常常感到悲凉无边。我看二战的时候课本上的黑文只有“中途岛战役”之类的,然后都是关于它的历史意义。整个战争过程非常简短,我只能看到小字:“美军轰炸并击沉日本…2000多名日本士兵被杀。”
这是历史课本上最真实的记录,非常客观。但这些短短的台词,是无数人的生活,与我自己的政治立场无关。
读到小字的那一刻,总觉得莫名的失望。307人的死亡堪称“少成本”,每个人的生命在历史的云里只是沧海一粟。但那一刻,我也在哀悼。
凡尔登战役被称为“凡尔登绞肉机”,这不仅是一个历史名词,更是战争带来的真实血泪。
我们学了《国丧》,“身死,魂为鬼!”这是对一场失败战争的悼念,也是对那些为国捐躯的无名战士的悼念。
即使是一场成功的战争呢?将军一旦成功,他的骨头就会干枯,有时候即使他胜利了,我们也是一边庆祝一边哀悼。反法西斯七十周年是为了纪念胜利,但也会为死难者奏响哀乐。
我清楚地记得走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的那一刻。会场很大,很拥挤,但每个人都很安静,甚至呼吸都很轻。博物馆里一片漆黑,但所有遇难者的名字都成了会场的光,像星星一样。继续下去,就是用很多话陈述的当年的悲情一幕。
我曾经在想,是战争给人们带来了更多的苦难,还是家庭的破裂。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的天真,战争带来的破坏,与千千成千上万的家庭是分不开的。疫情也是如此。
生在一个更加和平的时代,我从历史中理解战争的苦难。现在,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疫情和战争流行的过程,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强烈的震撼。我们的悼念在整个历史进程中有着更广泛的意义。
让我想起了鲁迅的《纪念遗忘》:“夜长,路长。我还是算了不说了。但我知道,即使不是我,总有一天会想起他们,谈起他们……”当我们赢得了战争,当我们赢得了抗击疫情的斗争,他们不再变得如此受重视。“还是算了吧,不说了。”但是他们应该被遗忘吗?
黄小丹是这样说的:“瘟疫的不公正之处在于,以某些人的死亡为信号,有可能给其他人以启示,而人群的两半实际上并没有必然的区别。”受害者和旁观者的身份也将交换。
约翰·多恩在《无人是岛》中说,“每个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悲哀,因为我是人类的一员。所以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它为你而鸣。”我想这就是我们不断复习的意义。
说到这里,本来可以结束了,但我也想给自己敲响警钟。之前老师推荐阅读里有这样一篇文章,让我的心思有了颠覆性的变化。即“为什么我们可以同情远方的灾难,却不愿意承担身边的道德义务?”
李丹还说,“有些人天天想着远处的哭声,却对近处的哭声视而不见,最后让世界频频陷入火海。”“感同身受”和“善良”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最后的结果也不一样。
我警惕自己会成为一个只会“感同身受”的人,最终陷入“为什么不吃肉末”的自我情绪中。它提醒我,我的丧最终会让我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在不断完善自己的人格。
此时此刻,我正在听《小》这首歌,歌词很耐人寻味:
在最黑暗的日子里空/总有最明亮的星星/为回忆不起来的人/为做不到的人/为还活着的我和你总有最小的自己/对黄土尘埃/对肉体灵魂/对一切众生/我该说谢谢还是对不起?
作者:张文远编辑:何睿
本文摘自《以写作的名义——新京报·新声代第二届中学生写作创作营》投稿。请将您的投稿发送到xpl2009@sina.com邮箱。更多活动信息请关注本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