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文/马凌俊
粽子过去只在端午节吃。现在，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现在卖粽子的摊位很多，便宜实惠，吃起来也很方便。我喜欢吃粽子。早上我会去枣庄街边小摊买几个粽子回家吃早饭。
自从孩子们搬到一个新的城镇，我的妻子总是在每个星期天买一些粽子带走。她把粽子放在冰箱里，吃的时候放在水里煮，剥了叶子放在盘子里，给孙女和孙子做早餐。我没有我的孙子们幸运。在他们这个年纪，我没吃过粽子，也没见过粽子，也不知道端午节怎么吃粽子。
第一次吃粽子，大概十一二岁。那一次我印象特别深刻。爸爸下班回家用毛巾包了几个粽子，是酒店同事给的。我父亲不想吃它。
“这叫什么？”我好奇地问。
父亲告诉我，这是粽子。我仔细看了看毛巾里的粽子。它被绿叶包裹着，呈三角形，末端很尖，外面裹着厚厚的白色棉线，有手掌那么大。
“这个怎么吃？”问这个问题的不仅是我，还有我哥。
母亲笑了。她拿了几个小碗，小心翼翼地剥开叶子，用米饭和枣子包好。妈妈用筷子把粽子分发到每个人的碗里。我轻轻咬了一口，糯糯甜甜的味道给我留下了无尽的回味。
父亲微笑着看着我们吃饭。妈妈把粽子叶上的几粒米放进嘴里，说:“这个粽子真香！””
我不能忍受吞咽和口吃。我只吃一点点。希望这个粽子永远吃不完！这是我第一次吃粽子，也是我第一次认识粽子。
我爸妈看着我们吃粽子很开心，但是他们没有吃。
小时候，我不想吃粽子。对于北方人来说，市面上卖糯米的很少，最常见的是红薯、玉米、高粱、小麦。谷物研究所每月供应大米。那时候大米叫粗粮。每家每户都供应很少的米饭，偶尔也有蒸饭。
当枣子成熟时，就在大街上出售。晚上，几个朋友凑了几分钱，买了鲜枣，放进口袋里。我们边吃边玩。从百货公司到鸽舍，从鸽舍到角楼，从角楼到矿机楼。那时候很少看到干枣，吃枣裹的糯米和粽子。那时候对我来说是一个遥远的梦想。
几年后，生活渐渐有了起色，一家人开始包粽子。端午节到了才能吃粽子。所谓粽子，其实就是现在的大米。
没有枣，没有粽子叶，我们的父母试图让我们吃粽子。米饭下锅蒸熟后，放入碗中，趁热加少许红糖。搅拌后，白米变得又红又亮，吃起来感觉特别甜。我甚至用舌头给碗底加了糖色。加完后，我泡着喝，直到整碗失去红色。
邻居家用粽子叶做粽子。他有个亲戚在市里的土产站工作。他可以从亲戚那里买粽子叶和枣。我当时去他家拜访，他家正在包粽子。大米和小米泡在一个大瓷盆里。红枣用刀切成片，放在米饭和小米之间。他的父亲从一个小瓶子里放了一些白色的东西到米饭里。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他爸爸笑着说:“糖精，为了增加含糖量。”
糖精，我不陌生。夏天我上街买小摊汽水喝，汽水大多含有糖精。我家也有糖精，是我爸买的。父亲还把糖精装在一个小白瓶子里，藏在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我父亲说喝太多糖精对你的健康有害。偶尔发现一个装满糖精的小瓶子，我们会把水桶放一半水，小心翼翼地撒上一些糖精，叫上邻居家的几个小朋友“聚在一起喝一杯”。全都像西瓜一样醉了，开始东倒西歪。
他包的饺子是米饭，不是糯米，还夹杂了一些黄澄澄的小米。为了保存枣，把一个枣切成几块，包在粽子里。粽子大火煮好后，一般用小火慢慢煮，煮的时间比较长，使粽子更加香甜可口。我在他家吃过一个粽子，粽子的叶子很香，和没有粽子叶子的味道不一样。吃完后，他把粽子叶收起来，清洗干净，晾干，储存起来，以备来年使用。
有一次，我跟着他去土产站买粽叶，他亲戚从仓库里拿出几小捆粽叶，用秤称了称，付了5毛钱。我玩了一路，回到家发现手里的宗爷不见了。我和他马上回去找，找了两次都没找到。碰巧他的亲戚下班后骑着自行车路过。问完之后，他们骑车把他带回了土产站，把我留在了哪里。我只好默默地回家。
第二天，他给了我两小包粽子叶，大拇指一伸说:“大师兄给我的粽子叶太多了，我拿着走不动了！”我知道他喜欢吹牛。有一次，他说他喝了整整一缸水。我年轻，但我不信。
在我即将进入初中的时候，那年端午节前，一个推着单车的农民来到胡同里卖粽叶，他妈买了几小捆。粽子叶是干的，好像被戳破了。包粽子前，用清水把叶子洗干净，放在盆里浸泡，直到叶子变软，呈深绿色。我妈用粗粮换糯米。端午节前，小贩们经常在街上游荡，用一斤糯米换三斤粗粮。我妈虽然不死心，一年包一次粽子，换点糯米勾兑。用糯米拌米饭包饺子，上面放个蜜枣。那一年从国外引进了一批蜜枣，据说产自中东。
我去南线门市部红旗剧院前买蜜枣。那时候还没有塑料制品。蜜枣被放在大玻璃瓶里。服务员用厚厚的纸包好，从柜台上绑给我。
走到半路，我轻轻松开纸袋，慢慢拿出一颗蜜枣，突然放进嘴里，感觉满满的甜。这是我第一次吃这么甜的枣。
我有一个小朋友。他住在矿上，他父亲下到矿上挣很多钱。他家包粽子少米多枣，用地下雷管线粽子，叫“炮线”。炮线有各种颜色，最常见的是红黄蓝白。当时枣庄人最喜欢这种炮线。除了用作绳子，他们还可以编织各种各样的日常用品，如筷子笼，蔬菜篮子和各种家居用品的小篮子。
又过了两年，生活变好了。我的饺子是用糯米做的，而不是米饭。不仅放了枣，还放了花生和苹果。没想到的是端午节还有鸡蛋吃，鸡蛋用艾草煮。
端午节前一天，父亲早早去枣庄大集买艾叶，在院子门框上插了几棵艾树，说是为了辟邪驱蚊。艾草煮鸡蛋，蛋壳染成了草绿色，吃后感觉清凉。
有一次放学，我跟着同学去割艾草。一个同学发现利民大队河边有一种艾草。在河边，几个同学正忙着给蒿草除草，我却不小心滑进了沟里，东井流下来的煤沫把我全身都沾了。那时候还是端午节前后天冷，我冻得瑟瑟发抖。
艾草煮的鸡蛋，一人两个，在家舍不得吃，带到学校炫耀。有的同学把鸡蛋当玩具，互相撞来撞去，看谁的蛋壳先裂开。有的在桌子上滚乒乓球，有的扔进空，然后用双手捡起来。有时候，当他们拿不起来的时候，鸡蛋会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引起同学们的一阵笑声。
玩够了，剥开蛋壳吃。
你为什么在端午节吃粽子？为什么用艾叶煮鸡蛋？我当时不明白。初中的时候，从课本和课外书上了解到端午节有一个很大的主题。它的起源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楚医屈原。为了表示对屈原的尊敬和怀念，人们把装在竹筒里的大米扔进河里以示敬意。这就是中国最早的粽子——“统宗”。
煮鸡蛋时，艾叶会产生香味驱赶蚊蝇，帮助净化空气体，预防疾病。现在艾叶用于保健等方面。端午节的时候，老婆在利民市场买了很多艾叶，分别扎起来。拿出一小捆蒲公英、一枝黄花等。一次用水煮，给外孙女和外孙洗澡，防止他们得痱子和蚊虫叮咬。
十多年前，我的一位前同事写了一篇散文《爱艾香有缘》，至今记忆犹新。她巧妙地将AI与爱情结合在一起，让整篇散文充满了浓浓的爱和家庭的温暖，让人看后动容。
这让我想起了一次采访。我和警察一起去山区营救几名妇女。那是救援后的第二天。当我们正在采访这些妇女时，派出所的警察带来了满满一盆粽子和一锅煮鸡蛋，我们才知道今天是端午节。
“祝你端午节快乐！祝你有个安全的家！”警察对这些女人说。警察和他们围坐在一起吃粽子，房间里弥漫着粽子叶和艾香的味道。
这些女人边吃边哭。突然，他们跪在警察面前。其中一人含着眼泪对警察说:“谢谢你救我们回家！你是我们的恩人！”民警急着扶起他们，他们的举动感动了民警，民警也流下了眼泪。
另一个女人说:“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端午节！”
“这是我们一生中吃过的最甜的粽子.”另一个女人说。
这些妇女在回家的路上带着粽子和装满艾香的鸡蛋，她们还唱着《便衣警察》的主题曲。
“…金盾血铸，险处显身手，为母一笑……”
多少年过去了，那个飘满香喷喷的粽子和艾草的端午节，依然深深触动着我。
这种香味受到父母和许多人的喜爱…
【作者简介】马凌(凌)军，全国公安文联委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枣庄市作家协会会员，枣庄市作家协会副。曾获吴伯箫散文奖、山东省散文学会首届优秀散文奖，作品被收录在《山东省散文家短篇》中。在国家、省、市级媒体刊物上发表文学作品，还有人在国家、省、市级获奖、出版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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