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东欧剧变是上世纪末的大事件,不仅改变了地缘政治,也重新洗牌了全球力量。剧变后,有人为这一事件惋惜,也有人为此欢欣鼓舞。当然,剧变前后的华约国家是不同的。东欧剧变后大多数国家日子都不好过,一些人开始怀念以前的制度生活。然而有一个国家却在剧变中成功渡过难关,迅速融入西方世界。这个国家是匈牙利。匈牙利为什么转型这么快?
1.攥不紧的沙子
匈牙利曾经是华约体系的国家。这个国家之所以能够加入苏联阵营,主要是因为二战中被德国占领,后来匈牙利在苏联的帮助下获得独立。匈牙利虽然独立,但不是苏联式的体制,而是一个政党众多的国家。
苏联显然不希望看到匈牙利出现多个政党并存的局面。匈牙利如果不按照苏联式的体制建国,苏联就很难控制这个欧洲国家。所以在苏联的逼迫下,匈牙利劳动人民党掌权,将其他党派全部排挤出政府圈。从此,匈牙利成为苏联式的体制模式,国家权力集中在劳动人民党手中,其领导人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苏联式的体制在匈牙利建立起来之后,正好有一个调整和适应的阶段。毕竟权力集中在一方手中,各方面都需要从经济上、意识形态上处理。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受到“主人”(苏联)的指责。
匈牙利这样的国家,体制是二战后强制形成的,与苏联等国不同。其执政党以战养战,地位和稳定性高,深受人民拥护。原本是西方多党制的匈牙利,在苏联的胁迫下突然变成了执政党,让匈牙利很不舒服。匈牙利政府表面上服从苏联,但其他人的反对者不喜欢苏联式的制度。这就像一盘“沙子”,让苏联“捏”在一起,其稳定性可想而知。
2.不满埋下“恨的种子”
匈牙利独立后,有一位匈牙利历史上最反感的领导人。这个人就是拉科西,一个亲苏联的人。拉科西没有能力,但他善于排除异己,对不听他话的人立即辞退,一点余地都不留。
一个专注于内部权力斗争的领导人如何带领国家前进?因此,民众对拉科西的执政极为反感,终于在1956年,赫尔希“密报”后,密集爆发。1956年10月23日,匈牙利人民终于爆发了反对拉科西的斗争。
多达20万人游行示威,要求各级领导人由国家直接选举产生,要求对已经下台的拉科西判刑。而且要求匈牙利废除经济制度和强制征收农产品,还要求国家实行言论和新闻自由。
在人民的愤怒中,匈牙利人民终于把矛头指向了驻扎在匈牙利的苏联军队,他们要求撤军。人们与匈牙利内务部队发生冲突。有些人被激怒了。他们抓起一些枪,开始反对政府。一场示威很快变成了一场冲突。
之后,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冲突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些示威者实际上得到了匈牙利警方和人民军的同情和支持。此时,大量枪支弹药流向示威者。
为什么警察和军队支持人民?因为人民军是匈牙利国防军,任务是抵御外敌入侵,所以人民军对苏军驻军也很反感,人民军也强烈要求苏军撤出。
面对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而且还伴随着激烈的冲突,匈牙利不得不让已经下台的纳吉布走马上任。1953年,他担任了两年首相,他在任期间推行的政策受到了人民的欢迎。因为能力强,拉科西不能用他,所以被解除总理职务。
获连任后,纳吉布出任部长会议。他当即向人民承诺“全力改革人民的生活、政治、经济和民主”,提出“走符合民族特点的社会主义匈牙利道路”。纳吉布的提法其实是改革的信号。面对匈牙利即将发生的变化,大量苏联军队进入匈牙利。
1953年10月25日,苏联与匈牙利人民发生冲突,激起了人民军的愤怒。他们给人民送去武器。这时,匈牙利全国展开了反苏斗争。学生罢课,工人罢工,一致要求苏联撤出匈牙利。最不可思议的是,工党从87万人下降到不到4万人。
作为总理的纳吉布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他顺应民意,认为匈牙利是民族民主运动,要求全国停火,试图与苏联达成协议。但第二天,纳吉布被赶下台。
虽然赫鲁晓夫在国内开展了反斯运动,但面对华约国家的解体,赫鲁晓夫并不认同,于是在10月31日的CPSU会议上提出,必须采取措施稳定匈局势。
11月,苏联继续向匈牙利派出17个战斗师,并迅速占领了匈牙利全境。后来匈牙利成立了新政府,成立了新的政党,就是社会主义工人党。
匈牙利新政府成立后,纳吉布因叛国等罪被处决,其领导人成为卡达尔。
3.换汤不换药的结果
虽然在苏联的支持下,匈牙利抛弃了原来的政党,重新建立了一个新的政党,但这实际上是一个全新的政党,就像以前的制度一样,只是一个“换汤不换药”的制度。卡达尔不换药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太大的能力,最后给了西方瓦解的机会。
Cadal在1956年宣布不再追捕逃亡的匈牙利人。因为1956年,20万匈牙利人逃往西方国家。1962年,匈牙利释放了许多因那次暴乱而被监禁的人。
虽然卡达尔能力不大,但他明白匈牙利不可能回到1956年前的社会,需要改革。因此,匈牙利进行了经济改革,有效地改革了国内的计划经济,增强了活力,促进了国家发展。而且农业和人民的粮食都在世界前列。
然而,无论匈牙利如何发展,仍然无法摆脱苏联的控制和西方的压制。所以匈牙利的经济不是市场经济,只是运气。到了80年代,匈牙利根本没有发展起来。但政府自我感觉良好,向西方国家借款,成为向东欧国家借款最多的国家。
卡达尔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改革,但还是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是西方不可能任其发展,也没有采取果断的经济改革措施。有一段时间,市场和计划越来越严重。
4.实施改革却把自己改下台
80年代后期,在戈尔巴乔夫“新思维”的影响下,一些东欧国家的体制也开始转型,匈牙利也决定进行政治体制改革。在1988年的代表会议上,卡达尔强调不允许各种敌对组织和言论,即不允许其他反对派团体存在。
但没想到的是,这次会议没有人听他的,代表们投票后居然在Cadal的帖子上签了名。前一分钟他还是国家元首,自信能带领匈牙利走出低谷,下一分钟就下台了。
卡达尔的技巧不如戈尔巴乔夫,所以下台是必然的。随后,匈牙利的一些群众组织开始建立,甚至工人党内部也成立了各种组织,如“新三月阵线”和“改革俱乐部”,在执政党内部形成,成为各种分裂的组织。1989年2月,匈牙利修改宪法,工人党宣布“放弃权力”。
匈牙利开始改变了。好像很“温柔”。其实这些“种子”早在1956年就形成了,只是没有人阻止。当有适宜的环境时,它必须“生根发芽”。
5.彻底改变
1989年5月,匈牙利虽然修改了宪法,但并没有彻底改变。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匈牙利开始出现一些“变天”的行为。例如,边防部队拆除了奥匈边境的警报系统。这一制度是为了防止匈牙利公民逃往西方。现在这个警报系统被拆除了,匈牙利人可以在奥地利生活很长时间了。
卡达尔下台后,纳吉被重新安葬,社工党与国内15个反对派组织谈判,承认国内也包括“资产阶级民主”。10月,社工党也改为“社会党”,但社工党仍保留。后来在选举中,两党的总人数只有10万。而其他党有72万。
1990年,匈牙利执政党发生变化,民主论坛获得42.75个席位,社会党只有8.55%。这一结果正式标志着匈牙利“天气的彻底改变”。
有些人不明白,为什么匈牙利的“剧变”从一开始就很激烈,最后却悄无声息地实现了。
就像一个匈牙利学者认为的,匈牙利本来就是西方国家,苏联要强行让它成为苏联式的国家,所以匈牙利从一开始就接受不了。他们的传统习惯、思维、观念、处事方式都和西方一样,不可能像其他华约国家那样一帆风顺。
其实也阻止不了西方国家的解体。这是主要因素。因为匈牙利是华约和西方的“前沿”,西方要颠覆华约国家,必须从周边国家下手,匈牙利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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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东欧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