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文/观察者网钱起]
近年来，在各种资本的加持下，教培机构蓬勃发展，家长和孩子被迫“渐开线”，导致教育行业乱象频发。
一个月前，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家庭作业和校外培训负担。至此，“双降”政策正式落地，引发行业地震。
与此同时，培训机构的违法行为也迎来了重拳整治。8月25日，北京召开教育“双减”新闻发布会。会上介绍，今年以来，该市市场监管部门、教育部门共对新东方、学而思等教学培训机构罚款1500余万元，责令63家无证培训机构停止办学。
对于教学培训机构来说，学科培训空的发展受到极大限制，迎来一个“寒冬期”。“双降”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不少机构都在谋求转型，有的不得不“断臂求生”，甚至面临退市风险。
这样的霹雳是不得已而为之。教育工作者告诉Observer.com，校外培训市场的泛滥给家长、学生和学校带来了负面影响。“双减”政策的出台，向中小学释放了积极信号，有利于解决教育资本化，促进教育公平。
工业地震
7月24日，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
学科培训机构，尤其是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科培训机构，是此次意见的重点。
其中提到，各地不再审批新的义务教育阶段学生校外培训机构。现有校外培训机构统一登记为非营利性机构，所有校外培训机构不得上市融资。严禁超标准进行高级培训，校外培训机构不得占用国家法定节假日、休息日和寒暑假组织学科培训。
教育部相关负责人介绍，“双减”工作的总体目标分为两个方面。在校园里，要全面减少作业总量和时长，减轻学生过重的作业负担；在校外，坚持从严治理，全面规范校外培训行为。
至此，酝酿已久的“双降”政策终于落地。
一时间，曾经线上线下蓬勃发展的教育培训行业，在今年夏天迎来了“寒冬”。《意见》正式触发后，首个周一(7月26日)教育股集体下跌。
同花顺数据显示，截至当日收盘，a股教育股中，斗神教育、学大教育、勤上股份等12只股票跌停或跌幅超过10%。纳入统计的上市教育公司，年内市值损失超过1000亿元。港股方面，新东方-S、新东方在线再度跌超30%，思维音乐教育、田丽教育也下跌。
对于“双减”政策的影响，多家教培机构发布公告进行应对。
新东方公告称，公司现考虑采取适当的合规措施，预计将对中国义务教育体系科目相关的校外辅导服务产生重大不利影响。本公司将积极寻求政府指导，并配合政府努力遵守本意见及任何相关规章制度。
此外，高图集团、好未来(原名学而思)、精英高端辅导、作业帮、猿辅导、高思教育、学大教育、网校一起、网易有道、斗神教育在微博中发布回应，均表示将落实相关规定和要求，坚持合规经营。
图自@好未来
图来自@新东方
如何在校外培训机构的“寒冬”期转型生存，成为外界关注的焦点。
其中，部分业务以基础教育(K12)学科培训为主的企业均表示受到了较大的不利影响。东吴证券表示，这些机构未来可能面临转型，质量(也称特长)和成人职业的培训机构受影响较小。
平安证券也表示，这一规定“对校外学科培训机构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负面影响”，K12教培机构空的业务几乎全面受限。如果各地全面实施，行业内相关公司将受到彻底打击。
上海证券报认为，随着“双减”政策的密集发布，国内校外培训行业原有格局被颠覆，行业内企业不得不寻求自救——或转型，或剥离，或彻底退出市场。
转型成为必然
前段时间网上流传一则“新东方转型培训家长”的新闻，微博里一度搜到。不少网友惊呼，“白天上班，晚上去新东方”，“别让鸡宝宝了，启动鸡爸妈”，“没想到要当爸妈了，不过我们会补课的”。
对此，新东方回应称，公司于2008年成立了家庭教育与指导中心，并于8月初在北京成立了“新东方素质教育成长中心”，该中心设有“优质家长智慧馆”。博物馆的初衷是为了分享家庭教育的和谐理念。“培养或教育父母”一词被外界误解，现已更名为“家庭教育智慧馆”。
据中国网财经、潇湘晨报等媒体报道，8月12日，新东方集团董事长余在朋友圈发文辟谣，称“新东方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打算为家长提供所谓的纪律培训”
图片来自潇湘晨报
新东方厦门学校的一名员工也告诉Observer.com，十几年前，新东方就在做家庭教育。有些媒体对新东方的“家庭教育智慧馆”理解有偏差，曲解为“培训家长”。
他表示，意见发布后，新东方厦门对K12学科培训进行了调整。目前他们已经决定秋季不再开设初中周末课程，小学课程调整的安排将很快公布。
对于教学培训机构来说，在“双减”政策的压力下，K12学科培训的发展和未来受到极大限制，转型几乎是必然。素质教育、成人职业教育、与学校合作成为主要选项。
“新东方素质教育成长中心”是机构转向素质教育的典型。新东方集团成立于1993年，在教学培训领域深耕多年，目前正在拓展美术、书法、体育、高中教育等教育项目。
其实不仅仅是新东方，很多行业头部公司都已经在寻求转型。
早在5月，睿思教育品牌就开启了素质教育的赛道，推出了燃典科学馆、睿思海雅成长空室、睿思研究三大新品牌。瑞思，专注学科英语，成立于2007年，专注于青少年素质教育。
同样在5月，高图教育旗下专注于K12在线教育的“高图课堂”传出裁员30%并关闭直播业务的消息。7月19日，高图集团推出新版高图APP，涵盖语言培训、高考、财经、公考等各类职业教育。高图课堂成立于2014年，2019年成为国内首家在纽交所上市的K12在线教育机构。
7月28日，成立于2012年的在线教育公司传帮带正式推出国内首款基于AI互动内容和动手探索的STEAM科普教育产品“南瓜科普”。在发布会上，有员工透露“这是ape辅导的第一次转型行动”。
猿导师表示，除了南瓜学，猿导师还在探索包括猿编程、斑马在内的一系列素质教育产品。在此之前，猿辅导的产品主要有斑马AI课堂、猿题库、小猿搜题等。
《意见》中明确提出，在线培训机构不得提供和传播“拍照搜题”等不良学习方式。手机app store中的拍拍题、猿搜题等“拍照搜题”工具介绍，改为“中小学家长作业检查辅导工具”。
小猿搜索和拍拍的介绍页面截图。
8月11日，好未来宣布旗下儿童素质教育品牌“力步”全面升级，推出戏剧、美育、智力、口才、读物五大素质教育产品。此前，好未来承诺将继续在素质教育、K12校外教育、母婴服务、大学生服务、海外留学等领域发展业务。
更好的未来，原名学而思，成立于2003年，2013年正式更名，并将业务范围扩大至-1至24岁，加速个性化教育等领域的研发和创新。
7月25日，德科教育发布公告回应称，目前主要为非义务阶段学生提供职业教育和复读服务，职业教育将成为公司未来的主营业务。
德科教育强调，公司将配合“双降”政策的实施，进一步合规经营，尽量减少部分业务的影响。2021年，公司通过对外投资，将业务拓展至职业高中、民办高中和艺术体育领域的校企合作，继续整合职业教育领域领先的内容服务商。
断臂求生甚至退出市场。
《意见》中明确指出，严禁学科培训机构资本化运作，并为此做出上市融资等严格规定。这也意味着，学科培训机构在国内外上市的所有渠道都被中断了。
其实基础教育(K12)和素质教育是两条轨道，两种商业模式和人才需求。新东方、好未来、猿猴辅导做兴趣教育已经很久了。这个时候，从K12学科培训向素质教育培训的转变就有了一定的结构基础。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教学培训机构都有实力熬过“寒冬”。观察者。com注意到，一些有大公司做后盾的教学培训机构，无奈被剥离K12业务，“断臂求生”；一些机构已经停止运营或面临退市风险。
8月5日，一张定位为“上海字节跳动科技有限公司”的朋友圈截图突然在职场社交平台“脉脉”上传播开来。有人声称字节教育板块被彻底砍掉，还有人透露曾经采访过字节教育板块的前员工。
图来自社交网站
与此同时，一封“大力教育”的裁员信也从“脉脉”传出。
图来自社交网站
“大力教育”成立于2020年10月29日，是字节跳动宣布推出的全新教育品牌。
公开资料显示，“大力教育”的业务横跨pre-K和K12，成人教育覆盖多个年龄段，涵盖多个学科和课程，软硬件均有探索。旗下产品包括清北网校、GOGOKID、瓜瓜龙启蒙、开放英语、极限大数据、AI学习、教育硬件等。此前，“大力教育”有一万多名员工。
后来钛媒体、新京报等媒体了解到，“轰轰烈烈的教育”确实存在，但教育还是会坚持，“教育业务员工全部下岗”的消息确实不实。大规模裁员主要涉及儿童业务和K12业务。目前裁员人数涉及面较广的是儿童业务品牌“瓜瓜龙”。其短期班导师几乎全部被裁撤，人员规模涉及数千人。
此外，以一对一在线英语教学为主的“大力教育”产品GOGOKID和思维课程业务“你拍一个”也将在接下来停止运营。
不仅新兴机构，老牌教育机构也受到重创，面临生存问题。
8月11日，一封巨人教育致员工的公开信在网上流传。该组织成立于1994年，是由一家培训机构发展而来的大型综合教育集团，专注于向5至18岁的青少年提供学科培训课程。
信中称，受新冠肺炎疫情、合规治理、业务转型等多种压力影响，公司经营暂时陷入困境。公司管理层一直在积极尝试各种措施，研究可能的转型方向，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鉴于公司目前面临的实际情况和问题，董事会经过慎重研究，决定在转型方案确定之前，暂缓一切支出。
多名家长和员工向成都商报、证券日报透露，发现巨人教育多个校区大门紧闭，“人去楼空空”。
教学培训机构的泛滥破坏了教育生态。
据教育部相关负责人介绍，现在义务教育最突出的问题之一就是中小学生负担过重，短视和功利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一方面，学生作业负担依然较重，作业管理不够完善；另一方面，校外培训仍然过热，超标准培训问题没有得到根本解决。一些校外培训项目收费高，资本过度涌入存在很大风险。培训机构存在“退费难”“携款潜逃”等违法行为。
该负责人表示，这些问题造成学生作业和校外培训负担过重，家长经济和精力负担过重，严重对冲了教育改革发展成果，社会反响强烈。
中国教育学会发布的报告显示，在北京、上海、广州等一线城市，参加课外辅导的中小学生约占在校学生总数的70%。另一项对上海部分中小学家长的问卷调查显示，84%的孩子参加课外辅导班，其中87%有数学辅导，69%有英语辅导。
此外，近年来大量资本涌入培训行业，展开“烧钱”大战，广告铺天盖地，全社会被营销轰炸，各种卖焦虑的过度宣传，违背了教育的公益性质，破坏了教育的正常生态。
比如知名在线教育平台Ape家教，2020年成为在线教育行业融资冠军，全年累计融资35亿美元。此后，ape辅导大大增加了广告投入，赞助了许多电视节目。
兔子园辅导官网
“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是从党的大计、国家的大计的角度作出的重大部署。”北师大教授顾明远表示，减轻学生课业负担关系到培养谁，如何培养。就是落实教育方针，育人的问题。只有减负，才能做到“五育”并举，让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成为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顾明远认为，校外培训机构应该是学校教育的补充，为学生某些方面的兴趣提供服务，比如提供体育、音乐、舞蹈、美术、科技等个性化资源，丰富学生的校外生活。
中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师、武汉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员雷在接受《观察家报》采访时表示。多年来，校外培训市场的泛滥给家长、学生和学校带来了负面影响。
她介绍，一方面，对于家长和学生来说，培训机构制造了无尽的焦虑，因为这些机构在教育参与过程中具有很强的商业和目的性，为“卖课”制造了无尽的焦虑；另一方面，对于学校来说，培训机构的泛滥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正常的教学秩序。
她认为，“双减”政策的出台向中小学释放了积极信号，有利于解决教育资本化，促进教育公平。此外，“双减”政策也有利于减轻教育负担，促进国家三孩政策。
逐步着陆
事实上，《意见》已经对如何推进“双降”措施做出了部署。
首先，确定北京、上海、沈阳、广州、成都、郑州、长治、威海、南通为国家试点城市。其次，确定预期目标:一年内有效降低学生过重的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家庭教育支出和家长相应的精力负担，三年内成效显著，人民群众的教育满意度显著提高。
雷表示，“双减”政策会对学科培训机构造成巨大冲击，这是促进教育公平的必要措施，但也会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
首先是教育服务行业几千万人的就业问题。
去年12月，《中国教育服务业市场分析与就业效应测算报告》显示，2020年中国教育服务业市场规模有望超过3.3万亿元，就业总人数将超过1000万，且在快速增加。
但“双减”政策的实施，对教育培训行业造成了巨大的冲击。8月17日，智联招聘发布《2021年教培行业人才市场分析报告》显示，7月份求职的原教培从业人员中，有51.4%已经离职，高于行业平均水平。近40%的教师/教职员工选择跳槽，行政和人力是首选。
除了就业问题，收入骤降也让很多曾经的教育培训从业者头疼。据Observer.com统计，此次招聘会涵盖房地产、信息技术、通信、生物制药等行业，拟招聘的岗位多为销售、运营、技术等。销售岗位居多，月薪在3000-7000元之间浮动。据前程无忧统计，当年教培行业工资中位数在每月7500-8500元左右。
其次，很多教培机构停课后，家长遇到了退费难的问题。
据该报消息，“ABC360”、“史丹利”等教学培训机构近日陆续停办暑期课程，家长在无法返还剩余课程资金后成立维权小组。目前仍有多名消费者未与上述机构达成最终解决方案，监管部门已入驻贝瑞英语核查公司账目。
《北京日报》根据北京12345热线统计发现，7月1日至7月27日，共有4000余人投诉培训机构退款问题。“双降”措施出台后，仅7月25-27日中午，涉及培训机构退费的相关诉求就有1084个。
斯坦利学生的家长排队要求退款。
8月17日上午，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召开《北京市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措施》新闻发布会，其中谈到了培训师就业和家长退费难问题。
北京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新闻发言人吕晓波表示，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从业人员90%以上为“35周岁及以下”，80%以上为“本科及以上学历”。“这些人是我们宝贵的人力资源财富，北京市人社局高度重视做好这些人的就业服务工作。”
新东方教育科技集团副总裁李良在发布会上做出承诺，表示新东方对学生的退款要求一直坚持“无条件按比例退款”的原则，对注册后未开课的学生无条件退款。
公开资料显示，除了新东方，一些校外培训机构，如学而思、高思教育、VIPKID等都明确了退款原则和线上线下退款渠道。
8月17日，北京市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召开新闻发布会。
8月24日，上海出台实施“双减”的意见，对强化学校教育主阵地作用、深化校外培训机构治理作出具体部署。
《实施意见》明确，做好3至6岁学龄前儿童与普通高中学生的校外培训协调工作，不得开展学龄前儿童线上培训。严禁以学前班、幼小衔接班、思维培训班等名义对学龄前儿童开展线下学科(含外语)培训。
8月25日，北京再次召开教育“双减”新闻发布会，介绍全市“双减”推进情况。
北京市市场监管综合执法总队副总队长、监督员何杰介绍，今年以来，北京市共检查线上线下培训机构1万余次，与教育部门开展联合执法228次。共立案586件，结案233件，处罚172件。罚没金额共计1534.54万元。北京市市场监管综合执法总队对学而思、新东方等4家机构分别作出50万元或70万元的行政处罚，对作业帮、Ape辅导分别作出250万元的行政处罚，并进行集中曝光。63家无证培训机构被责令停止办学，罚款311.33万元。
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副书记、市教委新闻发言人李毅表示，将不断加强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的规范管理，各区教委将分批向社会公布获准恢复线下学科的校外培训机构名单(即“白名单”)。
“这项政策将加强学校教育的主阵地作用”
最近社交网络上出现了一种观点，认为学科培训机构无法生存，并不意味着学科培训完全消失，接下来导师、私教等一对一的课外教育模式会大量出现。
此外，中信证券还预测，高考指挥棒的存在和家庭收入水平的提高，将使得校外学科培训需求继续存在，这一政策将更大程度影响行业供给。
中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师、武汉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员雷认为，这种担忧还为时过早。首先，从国情来看，大部分家庭还是中产甚至“伪中产”，没有实力请私教；其次，学生在学校可以接受良好的教育服务，即使部分学生家庭要求民办教育，也不会冲击主力。
至于限制学科培训，会不会导致书法、乐器等素质教育培训泛滥？
对此，雷告诉观察报。com认为学校和校外培训机构之间是一种取舍关系。“双减”政策是重新强化学校的主阵地作用，把教育的主导权交给学校。这意味着学校将面临至少三个变化:学生在校时间增加，教学内容增加，学校管理责任增加。
她说，学生返校后，学校可以利用延长的教学时间提供优质的教育服务，自然可以减少校外培训机构的时间和空。与此同时，学校不得不相应地重新调整许多原有的教学习惯，挑战也是存在的。
在接受采访时，雷还提到了“双减”工作的一个关键主体——教师。她说，学生在校时间的延长也意味着教师的职能角色将被重塑，教学任务将增加。
不过她也表示，校外培训机构的退出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老师的压力。以前的问题是教育的主导权在家长手里，家长因为承担不了，就通过市场购买把教育任务转移给市场机构。此时教育过程中主体众多，无序的市场机构会与教师在教育理念上产生冲突，导致教师负担加重。
“双减”政策的实施对学校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雷建议，学校要发挥教育主导作用，通过对教师给予激励、与校外组织或机构合作等方式，尝试挖掘校内外资源，做好知识教育与素质教育的衔接和协调，不断增强学校对学生的影响力，强化学生对学校的认同和依赖，减轻家长的教育压力和焦虑。
北师大教授、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钟秉林提醒，政府应履行提供公共教育服务的职责，支持学校开展各种课后教育活动，统筹考虑教师的工作量和相应的报酬；同时也要避免过度安排的现象。严格规范校外教育培训，也要注意发挥教育培训市场的有益补充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