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格瓦拉同志
在唐太宗的统治下,唐帝国大力发展军事,扩大疆域。短短十几年,在东亚、中亚、漠北取得了一系列辉煌的成绩。这一时期,中国周边各国纷纷向唐朝进贡,包括千里迢迢来到中国,希望并入中国的康。然而,对于这块“送入口中的肥肉”,唐太宗却不肯“吃”。发生了什么事?
阎立本所绘诸国向唐朝进贡的《职贡图》颜绘制的《各国向唐朝进贡的官图》。
贞观三年(629年)秋,唐太宗派名将李靖为主帅,、苏、柴绍、为副,率军讨伐东突。几经激战,终于在次年2月一举摧毁,李杰汗被俘。东突灭亡后,唐朝不仅暂时消除了来自漠北的边境麻烦,还重新打开了与西方国家的交流通道。当时千里之外前往长安朝贡,使中国再现了“万国来朝”的盛况。
贞观五年(631年),也就是东突灭亡一年后,一支来自郭康的使团来到长安的朝廷,按照朝贡礼仪跪拜后立即向唐太宗转达了国王的请求,希望将自己国家的土地和人口全部献给“天可汗”,将郭康并入中国。唐太宗对这份意外的“礼物”感到惊讶,总是询问郭康的基本情况以及它为什么要求加入中国。
在大使的介绍下,唐太宗终于摸清了郭康的国情和加入中国的原因。原来,郭康的前身是秦汉时期西域古国康居。它是被匈奴人从中国甘肃赶到中亚的越人修建的。在其鼎盛时期,它有今天的北疆,中国和中亚部分地区。这是一个幅员辽阔的大国。康居长期被匈奴奴役。汉朝定都西域后,开始向中原王朝进贡。直到晋朝,还向朝鲜派遣使节,向晋武帝进贡。
但随着“五朵野花”时代的开启,中原开始陷入长达200多年的混战,与西域各国的联系被迫中断,其中就包括康居。此后,南北朝时期拉达人(又称“白匈奴”)崛起,控制西域,南北朝中后期康居开始遭受其奴役而走向灭亡。康居灭亡后,除了一部分人随拉达人继续西迁外,大部分越人都留在了自己的家乡,试图谋划国家的复兴。
越人经过多年的艰苦奋斗,先后在中亚的阿姆河和西尔河流域建立了九个国家。因为他们的祖先最初居住在祁连山北的昭武城,合称为“昭武九姓”(康、安、曹、史、糜、何、霍逊、吴地、史),而康是国土最广、人口最多、势力最强的国家。隋唐时期,西突厥对西域各国进行控制和奴役,并对其征收重税和劳役,使昭武九姓苦不堪言。
为了摆脱西方突厥人的奴役,昭武九姓曾打算向杨迪求助,但因隋朝迅速灭亡而作罢。直到东突灭亡,康王才又看到了希望,于是派使者拜唐太宗,要求将自己的土地和人口纳入中国版图,以寻求唐朝的保护,避免西突厥的欺凌(注:583年,东突一分为二,控制漠北、东北等地区,西突厥最强,实力相对较弱)。
考虑到现实利益,康的主动依附可谓“诱人”。因为,对于唐朝来说,郭康这几千里的疆域,不是一刀一枪就能取得的。这种“买卖”真的很划算。更何况郭康并入中国后,还能帮助唐朝在西突厥背后打入一个楔子,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正因为如此,大多数朝臣支持郭康的请求,但经过仔细考虑,唐太宗拒绝了它。
在我看来,唐太宗拒绝郭康并入中国的请求有三个原因。第一,恢复国力和消除隐患的需要。唐朝虽然灭了强大的东突,但战争付出的代价相当惨重,国力恢复仍需要时间。更何况东突虽然灭亡了,薛延陀却在漠北迅速崛起,日益成为唐朝新的隐患。所以,唐朝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停止战斗,扶持人民,“消化”新征服的地区,警惕薛延陀的动向,而不是开疆拓土。
第二,“越国要远”真的是军事大忌。郭康虽然有很强的依附欲望,但它距离中原千里之外,中间还有强大的西突厥。这样,唐朝要想进入郭康,就一定会碰上西突厥。那时,战争将极大地损害唐朝的实力。即使没有西方突厥人的阻挠,一旦郭康发生内乱,唐朝在道义上也要出征,但得到的只是一个“负责任的帝国”的名号,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第三,汉武帝和杨迪的“阴剑”最先出现。开疆拓土是好事,但也意味着更多的财富消耗,年轻人的流失,军事防线的不断延伸,这对以农业立国的古代中国来说,太沉重了。更有甚者,汉武帝和由于无节制的扩张,导致国家在“殷鉴”之前走向衰落或灭亡,这让唐太宗不得不提高警惕,拼命压抑自己的扩张欲望。
基于以上三点考虑,唐太宗婉拒了郭康的配属请求,并向大臣们解释说:“前代皇帝往往喜出望外,喜欢接受远方国家的配属,以获得‘中华天国’的虚名,这是浪费人和金钱,对国家无益。现在郭康要求附件。一旦他们遭遇内乱或外敌入侵,我们在道义上无法帮助他们。然而,万里出征只是为了虚名,让士兵和人民陷入困境。我不能这么做!”
(贞观五年)郭康要求附件。大师说:“前代皇帝为了服务远名,善于吸引独土,却无用武之地,害人害己。今康归附社稷,又有突发之事,不得不救之。向万里学习不腻吗!我不想浪费人民的名誉。”引文见《子简》卷193。
正是因为唐太宗的这种冷静内敛的精神,唐朝才能够避免重蹈汉武帝和的覆辙,在他的统治下趋于太平、稳定、强盛,创造了为后人津津乐道的“贞观之治”。当然,郭康最终成功加入唐朝,接受中国管辖,作为羁縻之都,但那已经是唐高宗灭西突厥之后的事了,距离唐太宗谢绝依附也有近30年了。
文献学
刘劭、赵瑛(后晋):旧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欧阳修(北宋):《新唐书》,中华书局,1975年。
司马光(北宋):《子同治简》,中华书局,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