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有着强烈红色情结的家庭。就看我姐和我的名字——“爱军”“志敏”,于是红色经典电影自然成了我们从小到大的必修课。因为我从小就是一个老实刻板的孩子,在这几部电影的人物图库里,我特别喜欢少年英雄战士张嘎,他充满了童心和英气——我羡慕嘎子的性格,但我成不了嘎子,只能在成长的岁月里带着年轮一遍又一遍地重温这部新中国儿童电影的经典。
童心,童趣,美好愿景
电影《私人张嘎》拍摄于1963年。主要讲述了生活在冀中白洋淀地区的少年,在祖母、侦察兵、连长钟、区队长等人的培育和带领下,历尽艰辛,终于成长为一名名副其实的八路军侦察兵的故事。
嘎子像革命战争年代旺盛的生命之火,始终处于亢奋、活力的状态,显得格外耀眼、有为。他傲气十足,机智勇敢,倔强不屈,浑身散发着逼人的野性,巍然挺立,朝气蓬勃。直觉上,我们看到这个“小人”精灵伪装攻击,溺水救人,搭楼,爬树,挖窝,咄咄逼人,足智多谋。影片开头,八路军侦察连长钟亮在执行任务时被魔鬼发现。他立即跳入湖中,爬上嘎子乘坐的木船,但不幸被子弹击中,晕倒在船上。后来,观众清楚地目睹了小船“自行扶正”,漂向芦苇丛,却不见一个人。来到岸边,嘎子突然把头探出水面。原来,小精灵一路潜到推舟处,救下了受伤的钟连长。
因为听钟连长说,罗金宝叔叔拿了一把扫帚,送给了鬼子的王八箱子,嘎子看见伪装成汉奸的罗金宝,就把钟连长做的木手枪扔向罗金宝的后腰,想开枪,却一转身扫倒在地。嘎子的这段轶事被幽默的八路军战士刘编成快板:“哎,能学就学吧。嘎子真能干…差点活捉了罗金宝。”在和小胖的摔跤比赛中,嘎子被打败,咬了小胖的肩膀,引起了嘘声。他爬树,爬墙,在屋顶徘徊,试图缓解自己的抑郁,却被烟囱冒出的烟呛得咳嗽不止。连风也没有解除他的忧虑,反而反对。嘎子探头往下一看,胖乎乎的父子俩正在挑水捡柴,生火做饭。嘎子坏笑着捡起边上的茅草堵住烟囱,被区队长关了。
但随着嘎子在军人家庭的不断成长,他身上的“嘎金”也逐渐从稚嫩的莽撞变成了有利于革命的坚定和担当。加齐第一次随罗金宝执行任务时,抓住了一个胖翻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兴致勃勃地向朋友们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一本正经地模仿成年人发表讲话:“同志们,目前的形势很好,希拉里,不,德国法西斯的领袖希特勒要死了!日本入秋后也成了蚂蚱,蹦跶了几天!经验告诉我们三点:第一点是帝国主义欺软怕硬。只要你坚决和他合作,就能把他打得体无完肤;第二点,第二点……”到了第二点,突然忘词了。路过的士兵拿这件事开玩笑的时候,嘎子还是振振有词。他发自内心地对革命前景充满信心,用真诚热情的革命乐观主义感染和影响了一批朋友。
为了给嘎小子营造一个美好无忧的成长环境,原著作者徐光耀特意选择了美丽的白洋淀作为故事的背景。伴随着优美欢快的民乐表演,在荷花盛开、鱼肥水美的白洋淀上,熟悉水、神出鬼没的水上游击队“雁翎队”正头戴荷叶、口衔芦笛,躲在水中。漂浮在碧波上的荷叶像一片片玉石和绿色的伞,浮出水面的芙蓉微笑着,姿态优雅。富饶的白洋淀就像是鱼的天堂,鸟的王国。嘎子潜入水中,钓到一条大鱼,鸬鹚在水中扑腾,欢快地嬉戏,拍打着翅膀。嘎子背着一根竹竿,独自在船头唱着练着,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映出英雄少年矫健的身姿。影片利用嘎子疗伤的间隙放慢节奏,展现了白洋淀作为北国之南的美丽与润泽,展现了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延陵队”利用天险苦练内功,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这是革命浪漫主义在艰苦战争环境中的渗透和夸张,也是主人公张嘎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的烘托和对比。
奋斗与青年英雄
电影《私人张嘎》贯穿了作品的主轴,即张嘎的成长过程,整部电影演绎了嘎小子观念的更新和行为的改变。但是,抽象的思想和情感是看不见的。要想通过艺术传达情感、感染观众,就必须将这种情感转化为肉眼可见的形象或意象,将意义与意象紧密联系起来,使意象成为精神的外化承载和视觉支撑,在影片中不变地反复出现,一步步积累起强大的能量,形成贯穿整部作品的深层线索,从而不断提醒观众这是直观的、感性的、有形的。
电影《二等兵张嘎》中的枪,是艺术家根据嘎子的年龄和心理特点巧妙设计的一条看不见的线索。钟连长给嘎子做了一把木制手枪,嘎子爱不释手。在一次侦察中,嘎子变身瓜贩,用木手枪下了日军翻译的真手枪。他非常兴奋。不料区队长为了拉拢敌伪,要求嘎子交出手枪。在一次战斗中,嘎子又俘虏了一个真家伙。为了不让区队长再拿走,嘎子把枪藏在了树上的鸟窝里。部队攻打瞭望塔时,嘎子机智地从内部救出了钟连长,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时,嘎子拿出藏在鸟巢里的手枪,自愿交给市民,但区队长宣布,手枪将正式发给嘎子使用。嘎子满心欢喜,把木手枪给了他的朋友庞敦,鼓励庞敦用木疙瘩抓住真正的魔鬼。
从嘎子最喜欢的木制手枪到缴获敌人的真枪,从被迫交枪到主动交枪,影片通过围绕枪的一系列情节描绘了嘎子对枪的热爱,也展现了嘎子的思想转变和精神成长。嘎子一定是真正成长为一个成熟的革命军人,才能拿到真正属于自己的真枪。艺术家善于在形象思维和逻辑思维之间,在表面的具体和深层的抽象之间,挖掘一段话,树立一个路标。一方面,形象的“表面形态”(枪)清晰可见,另一方面,形象的“深刻意蕴”(生长)是宽泛的,两者之间不需要逻辑推理。而是从表面的意象形式开始,以所包含的精神情感结束,以意象的趣味开始,最后以文化意蕴结束,以情感为主导,一切都汇聚在意象范畴及其主题策略中。
同时,影片中有一个前后照应的细节,也微妙地体现了嘎子的蜕变与成长。日军威胁嘎子奶奶交出八路军时,嘎子奶奶铁骨铮铮;当日军拔出刀想向老奶奶砍去时,藏在人群中的钟连长挺身而出:“我是你们要找的八路军,与这位老太太无关。”钟连长的这一壮举,给年轻的嘎子以强烈的示范和精神鼓舞,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深远的影响。当嘎子被伪军追杀,胖乎乎的父子被伪军痛打一顿保护他的时候,嘎子像钟连长一样勇敢地站了出来:“我是你们要找的八路军,跟他们没关系。”
钟连长成了嘎子追求效率的典范。当嘎子遇到危险,群众面临危险要保护他的时候,他会用钟连长的言行引导自己,从思想到言行释放出强大的正能量。党和军队的一言一行都流淌在嘎子的血液里。这是因为一个失去了小家庭的孩子,在革命家庭中重新获得了温暖和教诲,以高昂的革命,通过奋斗和洗礼,成长为一个少年英雄。
儿童是祖国的未来,是中华民族的希望。正如著名表演艺术家、曾任中国儿童电影制片厂厂长的于蓝所说:能影响三代中国人的电影是《张嘎大兵》。张嘎,一个战士,半个世纪以来一直闪耀着青年英雄的光辉。他用镌刻在屏幕上的钢铁意志、深情呼唤、金色心灵、晶莹质朴,照亮了当今青年的成长之路,激励着新时代的青年不负青春,续写中国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