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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账户自由化相关理论
麦克杜格尔模型
20世纪60年代,麦克杜格尔提出了一个分析国际资本流动经济效应的一般模型,即麦克杜格尔模型。
该模型的核心观点是,各国应放开资本账户管制,实现资本自由流动,引导资本流向边际生产率相对较高的市场,从而提高社会整体福利水平。
(B)双缺口模型
在哈罗德-托马斯模型的基础上,有学者在20世纪60年代首先提出了“双缺口”模型,其理论将经济资源分为三种类型:技术和组织能力;国内储蓄;进口商品和服务。
他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会受到上述资源的制约,相应地可以分为三种:技术制约;储蓄限制;外汇限制。
其中,技术约束主要是指企业缺乏管理人才和技术工人,会限制生产性投资;在储蓄-投资转化机制中,储蓄约束也会影响投资规模。因此,技术约束和储蓄约束可以归类为投资约束。
外资约束主要是指进口增速大于出口增速导致的经济结构性失衡,贸易逆差扩大,外汇资产减少限制进一步进口,从而抑制经济增长。
投资约束和外资约束共同构成了双缺口模型的理论基础。此外,他还论证了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
一般情况下,如果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失衡,比如投资超过储蓄,储蓄缺口大于外汇缺口,方程再平衡就会产生外资需求,即需要推进资本账户自由化,以平衡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实现经济目标增长率。
一般来说,双缺口理论认为经济增长受到储蓄缺口和外汇缺口的制约。当储蓄缺口超过外汇缺口时,有必要放松资本账户管制,以吸引资本净流入,实现经济平衡增长。
(三)金融深化理论及其拓展
二战后期,发展中国家实施“进口替代工业化”战略,旨在通过限制特定进口商品数量和实施外汇管制,支持国内进口替代产业发展,弥补产业短板,快速实现工业化。
这种发展战略的直接后果是一系列“金融抑制”现象。
无独有偶,发达国家在经历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金融危机的惨痛教训后,开始奉行凯恩斯主义,加强政府对市场的监管。《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加强了金融业的稳定性,但这种稳定性是以金融抑制和金融市场效率损失为代价的。
20世纪70年代后,“新自由主义”等经济自由化思潮复苏。麦金农和肖对长期存在的“金融抑制”现象进行了深刻的分析,提出了麦金农-肖的金融深化理论。
麦金农认为,利率是引导储蓄形成投资的渠道,高利率可以吸引储户,引导储蓄积累形成真正的货币余额,与投资是互补的。
在具体的机理分析下,麦金农认为大量的制造商会为了扩大生产而需求新的设备和增加固定资产投资。
同时,发展中国家金融市场被人为分割,发展不完善,利率被人为压低,加上高通胀率,此时实际利率很低。因为储蓄倾向决定了真实的货币余额,储户在低利率条件下减少储蓄,导致真实的货币余额减少,从而阻碍投资。
这样,整个金融市场供不应求,政府只能相应地采取“信贷配给”政策,导致资源配置效率低下,产出水平下降。进一步说,收入下降会导致储蓄率降低,从而进一步减少真实货币余额,阻碍投资,形成恶性循环。
这种对利率的抑制导致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低下,经济增长内生动力不足,麦金农和肖称之为“金融抑制”。
针对目前存在的“金融抑制”现象,麦金农和肖认为,放松利率管制应该使利率反映实际的资金成本和供求关系,使投资者必须权衡投资收益和资金成本,从而提高金融资源配置效率,促进经济增长。
在此基础上,麦金农和肖提出了取消利率、汇率和资本管制,实现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开放等一系列旨在促进金融自由化和开放,破解金融抑制的建议,统称为“金融深化”。
在麦金农和肖金融深化理论的指导下,拉美等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开始实施金融自由化改革,放松利率和汇率管制,放开资本流动,但也出现了一系列问题。
这引起了许多经济学家的关注,他们开始完善和扩展金融深化理论。
卡普-马锡森模型突破了麦金农和肖的“互补性”假设,注重银行信贷体系在货币金融影响经济增长过程中的渠道作用。
该理论认为,制造商所需的物质资本是由银行信贷的供给形成的。为了实现稳定的均衡,有必要解除利率管制,实行金融自由化改革。
此外,卡普-马西森模型还指出,在金融自由化改革的过程中,要注意经济稳定性,协调经济增长和经济稳定,妥善安排金融自由化改革。
加比斯的两部门模型突破了麦金农和肖的一部门假说,认为发展中国家存在二元经济结构,因此根据生产技术的相对差异,构建了现代与传统两部门的理论分析框架。根据这一理论,经济增长可以依赖于部门间的资源转移。
由于生产技术的劣势,低效部门可以通过向高效部门转移资源来提高投资回报率,从而提高整体投资回报率,促进经济增长。
然而,资源转移需要依靠金融中介来收集和分配资源。要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必须进行金融自由化改革,取消利率管制,引导资源供求平衡。
加比斯突破了“金融中介引导货币资源积累形成实物资本”的认识,指出金融中介的关键作用在于资源的转移,货币资源形成实物资本只是手段之一。弗莱的开放经济金融发展模型进一步将金融深化理论的分析框架扩展到开放经济环境。
他创造性地将储蓄分类,即实物储蓄和金融资产储蓄,而这两种储蓄形式具有替代关系,在通货膨胀时期尤为明显。他进一步指出,实际利率的提高并不能带来实际储蓄的增加,而是增加了资源的流动性,从而提高投资效率,促进经济增长。
理论上,弗莱仍与金融深化理论一脉相承,主张金融自由化。同时,他还进行了实证检验,结果表明,实际利率每低于均衡利率1%,实际经济增长率就下降0.5%。
内生增长理论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其核心思想指出经济增长源于内生动力,而非外力。
在内生增长理论中,金融中介被定义为影响经济增长的内生因素。
许多经济学家将内生增长的思想引入金融自由化理论,并开始关注金融中介的关键作用。
他们认为,金融自由化主要通过储蓄率和资本配置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通过金融自由化改革,可以提高储蓄率和资本配置效率,从而增加信贷资源规模,促进银行体系效率的提高。
此外,金融中介效率的提高引导了资源的优化配置,促进了经济增长。值得注意的是,传统的金融自由化理论忽略了金融自由化改革的过程性和长期性。
20世纪90年代,麦金农针对传统金融自由化理论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了金融自由化排序理论。
首先,他们认为金融自由化改革应确保满足政府财政平衡等初始条件。如果财政赤字不可控,安排金融自由化改革会带来通货膨胀和增加外债水平,增加国家的金融风险。
其次,在金融自由化改革的顺序上,麦金农和肖也给出了明确的建议:首先开放实体部门和金融部门;国内金融和国外金融,选择国内金融先实现自由化;应首先放开经常账户和资本账户。
最后,虽然有少数学者认为,金融自由化改革的顺序实际上取决于一个国家的初始条件和内外经济环境,但不必拘泥于一个固定的金融自由化改革顺序,同时实现资本账户和经常账户的开放。
然而,大多数学者支持将资本账户自由化放在所有金融自由化改革项目的最后。
他们认为,资本账户自由化将导致实体部门和经常账户开放前利率大幅上升,从而诱发巨额国际投机资本快速进出东道国金融市场,增加金融体系的脆弱性,甚至导致金融危机。
因此,应把握资本账户开放改革的节奏,规避改革带来的金融风险。
一般来说,金融深化理论认为,由于存在利率管制、外汇管制等金融抑制现象,需要通过利率自由化、资本账户自由化等金融自由化措施解除这些金融抑制现象;
但与此同时,我们应把握资本账户开放改革的节奏,规避改革带来的金融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