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位于波士顿市中心以西5公里的剑桥,与市中心被查尔斯河隔开。地铁或公交均可到达,公共交通便利。然而,在哈佛开车很难找到停车位。虽然街上有收费停车位,但能找到空车位全凭运气。
哈佛大学是美国最早的高等学府,创建于1636年。今天,哈佛大学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大学,其校友和教职员工中有161位诺贝尔奖获得者、18位菲尔兹奖获得者和14位图灵奖获得者,更重要的是,其现任教职员工中有许多是其所在领域的学术带头人。此外,哈佛还培养了8位美国总统、多位外国元首以及比尔·盖茨、马克·扎比等一批知识界大亨。所以无论是科研成果,学校教学质量等。纵观全球所有大学排名,几乎没有争议。
哈佛大学图书馆拥有近1890万册藏书,是美国最大的学术图书馆,也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学校图书馆。虽然现在是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发行一本刊物并不难,但是一百年前,书就是财富,连钱都买不到。
哈佛大学还有一座漂亮的艺术博物馆,收藏了多达25万件来自欧洲、美洲、亚洲和非洲的文物。美索不达米亚的楔形泥板可以完整地勾勒出人类文明发展的主线,几乎是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缩小版。
哈佛在波士顿有三个校区,它在剑桥的总部占地210英亩。感觉比耶鲁或普林斯顿的校园都大。哈佛有大约20,000名学生和16,000名教职员工,加上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校园几乎就像一个繁华的小镇,远远超出了一般学校的概念。
哈佛大学起源于马萨诸塞湾殖民地公理教会创办的培养牧师的学院。一开始,它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直到两年后,波士顿第一教堂的一位牧师、剑桥校友约翰·哈佛去世,他将自己780英镑的财产的一半和400本书捐给了学校,学校以他的名字命名为哈佛学院。
哈佛大学图书馆、纪念教堂和马萨诸塞州市政厅所在的庭院是原来的哈佛学院,庭院里有一座约翰·哈佛的雕像。这是几乎所有来哈佛的人都想触碰的“偶像”,希望得到一抹仙尘。这座雕像是林肯纪念堂中林肯肖像的作者丹尼尔创作的,但哈佛肖像的出现并不是哈佛本人,因为他没有留下任何照片或肖像,也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这其实是大牛的艺术创作。
在前两本游记中,我已经介绍了马萨诸塞湾殖民地的由来。1630年,总督约翰·温思罗普带领大批清教徒来到塞勒姆和查尔斯顿,随后建立了以波士顿为中心的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此时的殖民政府实际上是一个政教合一的体系。总督和七名助手组成了一个法院来管理殖民地,集立法、司法和行政于一体。
参与者和当选者都是“自由人”,自由人的身份是由教会认证的,这意味着政府官员首先必须是正式信徒,而成为正式信徒要经过严格的考试程序,包括本人的背景、对信仰原则的理解和皈依过程中的亲身经历,以及通过牧师进行的提问和回答面试。事实上,在法庭上服务的助手大多是教堂里的牧师或神职人员。从某种意义上说,很难说是政府还是教会在控制社会。
17世纪初,欧洲受过教育的人几乎只有神职人员,殖民地平民中很少有文人,这让宗教人士非常焦虑。在这个殖民地,教育是唯一优先考虑的事情。1636年,马萨诸塞湾普通法院投票设立高等神学院,培养急需人才。当时大部分牧师(包括约翰·哈佛本人)都毕业于剑桥大学,剑桥被作为学校的蓝图。
哈佛学院在起步阶段是一所神学院,旨在培养新一代有文化的宗教领袖,这样老一代去世后,教堂里就不会有一群不识字的牧师。所以哈佛的课程主要集中在学习圣经和拉丁文。授予学士学位的标准是能用拉丁文大声朗读《圣经》的《新约》和《旧约》原文,并能清晰地进行逻辑论证。
哈佛学院还肩负着另一项艰巨的任务,那就是维护清教徒的基督教正统观念和严格的宗教礼仪和纪律。其实这在一开始就充满了争议。第一任总统亨利·邓斯特质疑马萨诸塞州教会的合法性。他拒绝给他刚出生的儿子洗礼,认为只有成年人才应该受洗。他的叛教已经威胁到社会安全,他不再适合继续担任宗教领袖。1654年,他选择将自己流放到普利茅斯殖民地,宣布放弃清教信仰,皈依浸信会。
出生在殖民地的牧师被克里斯·马瑟任命为哈佛校长。他毕业于哈佛,早年去爱尔兰读硕士。马瑟是一个非常保守的清教徒。上任后,他教授希腊文和希伯来文,在伦理课上用圣经或基督教作家的作品代替古典罗马作家的作品,规定学生必须定时上课,吃住在学校,收紧学校的各种规章制度,与哈佛其他神职人员关系非常紧张。
哈佛早期的校训是“真理基督与教会”。一半的毕业生成为牧师,前12名校长中有10名是牧师。系统神学教学在1721年逐渐成为新英格兰神学教学的核心。然而,哈佛真正的繁荣和发展是在美国建国之后,尤其是19世纪中期哈佛逐渐私有化之后。学校理事会中的政府官员和牧师被商业大亨和专业人士取代,私人捐款成为学校资金的主要来源。哈佛的经费规模超过耶鲁大学3倍,是美国最富有的大学。
然而,在新英格兰殖民地建立到美国脱离英国独立的漫长时期中,由于不同的引发了多次社会冲突,而殖民地政教合一的政治制度又加剧了这一矛盾。广义地说,选择离开新大陆的“清教徒”都是英国圣公会中的分离主义者。他们反对英国圣公会脱离罗马天主教后仍保留旧制度和传统仪式,包括使用《共同祈祷书》,在仪式中穿着显示神职人员身份的法衣,洗礼时使用十字架,跪着领圣餐。他们认为所有这些都是教皇制度的象征。
当英国国王亨利八世宣布英格兰教会脱离教廷时,除了教会被要求以他为领袖,英格兰大主教由他任命之外,其他所有的信仰和仪式都保持不变。天主教徒和新教徒爆发了一系列后,直到伊丽莎白一世上台,英国圣公会才开始了一些改革。然而,这些措施很难被所有成员接受,一些基督徒离开其他国家,最终抵达新英格兰殖民地。
到达新英格兰的信徒主要是公理会教徒。他们反对英国圣公会的主教制,即存在主教等级制。教会领袖由上一级教会任命。他们要求每个地方教会都应该独立自主,教会领袖应该由会众自己选举产生。在信仰上,他们更接近新教改革后的开尔文教派。
马萨诸塞州的公理会显然不利于实现集中统一的教会权威,信徒们很难就共同的信仰和做法达成一致。为了解决内部纠纷,马萨诸塞教会制定了一套规章制度。第一,所有教会都有严格的入会资格,只有正式成员才能参加选举。所有加入教会的成员都应签署一份公约,同意遵守教会制定的信仰原则和纪律。每个教会都有一名长老和一名执事。长老或牧师负责祈祷和执行圣礼,执事只负责教会的财务。牧师是由纳税人供养的。为了保证马萨诸塞湾殖民地有足够多受过教育的牧师,各教会领袖开会研究后一致决定成立哈佛学院,于是哈佛成为维护殖民者意识形态正统的重要堡垒。
马萨诸塞湾殖民地原政府成立,以总督约翰·温思罗普为行政长官,以教会选举的7名神职人员为助手,组成集立法、司法、行政于一体的马萨诸塞州“总法院”。各社区教会相互独立,负责各教会的牧师组成顾问委员会,定期在波士顿剑桥的哈佛学院开会,讨论出现的问题和挑战,寻求某种共识。那些严重到无法控制的案件将提交普通法院裁决。
在此期间,该教堂的牧师罗杰·威廉姆斯(Roger Williams)因坚持浸信会信仰而被定罪并驱逐出境,随后建立了普罗维登斯种植园殖民地。安妮·哈钦森被指责为“反法律主义的争论& # 34;定罪和驱逐出境,罗德岛殖民地建立,甚至哈佛的第一任校长亨利·邓斯特也因为支持浸礼会而被流放。
此后,塞勒姆女巫案成为一个焦点,越来越多的人因为宗教干预而卷入案件。原来,这是塞勒姆村两家因纠纷引发的斗殴,因为大量人员被指控“招摇撞骗”和使用“巫术”后被捕并被处决。一些神职人员积极介入,包括哈佛校长马瑟和他的儿子科顿马瑟,导致案件不断扩大。最后有20人被世俗政府的公权力判处绞刑,另有5人死于狱中,其中很多人都很年轻。被执行死刑三百年的受害者陆续。现在,在塞勒姆女巫审判现场设立了一个纪念公园,以铭记历史的教训。
17世纪后,马萨诸塞州的公理会面临着新移民第二代皈依人数急剧下降的局面。新一代土生土长的婴儿年幼时受洗,成年人也研读圣经参加主日教会活动,但无法满足严格的成员认证,无法参加选举。一些教会试图放宽原来的皈依准入标准,但遭到马瑟的强烈反对,引起了巨大争议,导致教会教派进一步分裂。
马萨诸塞湾殖民地真正的宪法危机发生在1684年,英国国王詹姆斯二世撤销了原来的殖民地自治。詹姆士合并了周围的殖民地,建立了直属皇室的新英格兰自治领,并任命埃德蒙·安德罗斯为总督。安德罗斯在1689年英国“光荣革命”期间被波士顿起义赶下台。哈佛校长马瑟以殖民大使的身份周游伦敦,试图获得新政府的殖民特许状。
1691年,经过多方努力,马瑟总统赢得了新的特许状,但事与愿违。克伦威尔政府批准建立“马萨诸塞湾省”,直接任命新总督,剥夺了这个前殖民地的独立地位。新的一个重要变化是将投票资格从宗教资格改为土地所有权,即所有拥有价值40英镑的房产或不动产、每年能产生至少2英镑租金收入的居民都有投票权,这样大约四分之三的成年男性人口都有投票权。而且还规定所有非天主教徒都有礼拜的自由,从根本上动摇了马萨诸塞州原有的神权基础。
第二个重大变化是政府高级官员由正式任命而非选举产生,包括省长、副省长和法官。然而,立法议会(或普通法院)继续由选举产生,并负责挑选总督委员会的成员。对总督总法院通过的法律和委员会的任命拥有否决权。这些规则明显不同于其他殖民地省份享有的皇家特许状。最重要的是,现在总法院有拨款权,委员会由地方选举产生,而不是由总督或国王任命。这些大大削弱了州长的权力,这在马萨诸塞州的后期历史中变得非常重要。
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公理会牧师大多站在革命者一边。这些人被英国人错误地称为“黑团”。他们为集结的民兵布道。一些牧师拿起武器,奔赴战场。他们反对英国政府的暴政。他们尤其反对英国政府试图在美国殖民地任命一名英国圣公会大主教。他们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他们的祖先是如何逃到美国的,他们也不希望看到同样的制度在美国重演。
哈佛大学真正的腾飞来自于19世纪启蒙运动的经历和美国内战的洗礼。之后,它从一个充满保守色彩的神学院变成了自由主义思想的大本营,成为当今世界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
查尔斯·萨姆纳的雕像矗立在哈佛大学校园的中心。萨姆纳曾就读于哈佛大学,从哈佛法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律师。当选马萨诸塞州参议员后,他被南卡罗来纳州民主党众议员普雷斯顿·布鲁克斯(Preston Brooks)因在参议院发表反奴隶制言论“反对堪萨斯的罪行”而用金属手杖袭击头部,身受重伤,成为反对奴隶制最激烈的政治领袖。
我试着在哈佛校园里寻找中国人留下的痕迹,我在图书馆旁边看到了一座龙的纪念碑。这是1936年哈佛大学300周年校庆时,中国哈佛校友会赠送给我母校的纪念碑。
我也在找“费正清研究所”,早年在国内很有名气。这个机构应该保存了大量关于中国的原始档案。可惜虽然找到了这栋楼,但是进不去。
哈佛大学是我去过的印象最深刻的美国学校,不仅因为它的规模、美丽和古老,还因为它的图书馆里的珍贵文献或美术馆里的文物,更因为它积累的美国文化和历史。美国是从流亡新英格兰的清教徒开始的,哈佛是他们的精神家园。无论是一开始的保守阵营,还是后来的创新先锋,都帮助改变了美国和世界。未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