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日报驻维也纳记者王怀成
维也纳大学汉学教授李夏德也是维也纳大学孔子学院奥地利院长。改革开放前,他与中国结缘。李夏德告诉光明日报记者,通过持续观察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历史,他不得不承认,改革开放给中国带来的巨大变化,是他40多年前刚接触中国时难以预料的。他认为,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突飞猛进,中国文化在世界的影响力和吸引力不断增强。
李夏德在维也纳大学孔子学院门前。王怀成供图
李夏德表示,自己目前的工作情况可以体现奥地利对改革开放40年后的中国的关心。根据奥地利法律,他于去年66岁正式从维也纳大学汉学系退休。但是,由于学习汉语和了解中国文化的巨大需求,他仍然处于不断后退的状态。他继续担任维也纳大学孔子学院奥地利院长,继续在汉学系教授汉语、中国古典文学和当代文学,还在维也纳外交学院任教。此外,他还在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兼职任教,担任人民大学客座教授,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德国顾问,德国《路灯》杂志德国顾问,德国《人民文学》杂志,部分活动评委。经常在中国、香港等地参加国际会议,维也纳大学孔子学院和山东孔子学院也有合作关系。大致来说,他平均一个月会去一次中国。
上世纪70年代,李夏德开始学习中文,从此与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1978年博士毕业后,留在汉学系担任助教,从未离开过维也纳大学汉学系。李夏德说,他很幸运地在学习中文的第二年获得了中国政府提供的奖学金,因此他可以在中国学习中文。临走前,他试着问身边的人,中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却没有人能告诉他。当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的父母时,他们都很惊讶,因为那时西方人不了解中国,报纸和电视上几乎没有关于中国的新闻。李夏德是独生子,但他的父母还是同意让他去一个他们不了解的国家。李夏德非常感谢父母的支持和理解。
李夏德说,1974年到1975年在中国读书的时候,哪里能想到中国会有今天这样的变化?他是第二批来华交流的奥地利学生。1974年秋,他花了10天时间乘火车经西伯利亚来到北京。学习了两个学期后,他回到了奥地利。除了在语言学院学习中文,他还得像当时中国的学生一样参加学习工农业的活动。当时他在中阿友谊人民公社和北京第二机械厂工作,但都受到照顾,没有吃亏。“这个机会让我看到了当时中国的实际情况。”他说,那时候在中国只能看到几个留学生。“无论我们走到哪里,都会有骚动。我记得有一次在天津这样的大城市的大街上,几百个孩子喊着‘来看外国人’。他们好奇地跟着我们”。1978年后,他逐渐去了中国很多地方,包括海拔最高的和海拔最低的吐鲁番盆地。随着访华次数的大幅增加,他明显感觉到中国的活力在增强。他多次去过、新疆等地,亲眼目睹了那里的发展变化。
维也纳大学成立于1365年,是欧洲最大的大学之一,拥有130个专业和10多万名学生。维也纳大学与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复旦大学、中国政法大学等国内多所著名高校有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李夏德说,1973年以前,维也纳大学虽然开设了少量中文课程,但没有汉学系。他是维也纳大学汉学系成立后第一批学习中文的学生。他说,那时候奥地利很少有人学中文,班上只有几个拿奖学金的德国人在这里学习。但现在不同了。每年有800多人申请到维也纳大学汉学系学习。当然,因为宽严相济的政策,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读到,拿到学位。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200多名学生毕业。“我在这里教中国文学已经40年了,成千上万的学生上过我的课。我感觉人们对学习汉语和中国文化越来越感兴趣。70年代主要教当代汉语,现在也教古代汉语。我们的学生也对中国古代文学感兴趣。现在我们从社会、政治、经济和文化方面来讲述中国。有人问我,中国过去40年发展不可思议的原因是什么?我一直跟他们说,你们不要只看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要从中国五千年文明史的角度去理解。”
李夏德告诉记者,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进程,他一直致力于在各种场合介绍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孔子学院给了他更大的平台。2005年,他在北京参加一个活动时,听到了孔子学院成立的消息,席间打电话给维也纳大学校长文·科勒。总统积极回应,委托他进一步了解情况。2006年5月,陪同维也纳大学校长访问国家汉办,决定在维也纳大学设立孔子学院。“当时双方讨论是不是要有一年的准备时间。我建议我们可以不用等一年就建立孔子学院。九月底是孔子的生日。果然,9月底,时任北京外国语大学校长的郝平访问维也纳,我们在奥地利教育部长的见证下为孔子学院揭牌。”
李夏德说,孔子学院现在有很多活动。虽然人不算太多,但是已经满了。孔子学院的主要工作是教授汉语,因为随着中国的发展,奥地利人民与中国的接触越来越多,对汉语和中国文化的需求也在上升。他们的孔子学院有非常好的老师,创造了一对一的学习模式,吸引了企业家,甚至服务于高级政治家学习。当然,如果你想获得学位,成为一名汉学家,你需要去维也纳大学汉学系学习。
李夏德表示,回忆起中国走过的40年改革开放之路,内心充满敬佩,很高兴有机会见证中国的这一重要发展时期。他相信中国未来的发展会更好。
(光明日报维也纳12月14日电)
光明日报(2018年12月15日08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