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全文约3000字,阅读时要有耐心。
喜欢旅行的人总是希望有一个旅伴,而对于曾经的骑士来说,他的旅伴就是他所坐的“战马”。
自从1776年北美最初的十三个州独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美国就一直标榜自己是一个”平民”,尤其是在幅员辽阔、人口稀少的北美大陆。欧洲的“骑士传统”传到美国后,培养出来的不是骑士,而是一群粗鲁的牛仔,他们大多有恃无恐,无所畏惧,大大咧咧。但这并不意味着美国没有真正的“欧洲”骑士;1861年4月18日,当时的美国,这个国家最著名的“最后的骑士”和他的旅伴们离开了舒适的庄园,开始了一场悲壮的远征;这个故事开始于那个美丽的周四早晨~蓝天上只有几朵浮云空,清新的空空气中飘着花香。早上9点左右,这个人骑着马走下阿灵顿高地,走上波托马克河上的长桥,慢慢走向华盛顿。
路上没有其他行人。这位“骑士”穿着当时美国上校军衔的军装,笔直地坐在马鞍上,漫不经心地牵着缰绳,毫不费力地催马前进。乍一看,他是一个熟练的骑手;按照今天的说法,如果让50-60年代的美国人选出19世纪最性感的男人,男女都会一致认为这个54岁的骑士身高约1.8CM,体重约77kg。他成年后只生过一次小病,黑头发,戴着灰色、棕色的眼镜,鼻子又长又直,嘴唇紧闭,表情非常平静。
路边迷人的风景并没有吸引这位满腹心事的骑士,更何况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过上百次了;不知不觉,他来到了华盛顿。他首先看到的是当时还未完工的国会大厦~当时的华盛顿特区还是一个脏乱的小镇,路边到处都是牛、猪、羊的粪便。各种垃圾和动物尸体可以沿着流经华盛顿的运河从国会山飘到白宫后面,日复一日地“磨练”着白宫周围居民的胃。一向喧闹的华盛顿此时更加混乱,就像一个军纪松懈的军营:就在六天前,南方联盟军炮轰了萨穆特堡,林肯总统宣布南方发动叛乱。他招募了大约75000人的军队开始了反叛乱战争,一场美国内战正式开始;短短几天时间,华盛顿的草地上到处都搭起了军用帐篷,各大路口都派驻了武装警卫,一派大战将至的景象。
骑士从14街转到宾夕法尼亚大道,沿途的卫兵纷纷向他敬礼~显然,即使在当时高级军官众多的美国首都,上校的声望也是极高的;骑士在宾夕法尼亚大道1651号下了马,那是当时白宫对面的一栋黄色房子。他刚刚拴好马,里面的主人已经迎接了他。
这栋房子的主人是弗朗西斯·布莱尔,他是林肯总统在国会的主要支持者,也是国会重大军事行动委员会的;布莱尔把他请到客厅,叫他坐下,直接问道:“罗伯特·李上校,总统先生今天急于得到答复。你同意当联邦军总司令吗?”
罗伯特的嘴角不知不觉地抽动了一下~虽然是有备而来,但布莱尔的话激起了他内心的狂乱;因为如果他点头,他就可以立刻指挥美国历史上最大的军队,就像他的祖父和父亲一样,可以成为当时美军的“二星上将”。就这样,在美国短暂的历史中,大名鼎鼎的李家又多了一位名将~罗伯特·李将军,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32年了。
当时还是上校的罗伯特·李语气平静地说:“感谢林肯总统对我的信任,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我不能接受这个请求;在我的家乡,弗吉尼亚州的立法者正在里士满开会,讨论是否脱离联邦。就我个人而言,我只能祈祷上帝不要让弗吉尼亚脱离联邦,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为弗吉尼亚服务和战斗,因为我生来就是弗吉尼亚人,我将永远是弗吉尼亚人。”
布莱尔听后一脸失望,但表示理解李的选择;然后李走到隔壁的政府陆军部,找到了他的老上司,一个有着15年友谊的好朋友,然后是美国陆军总司令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在此之前,是斯科特的特别的人邀请他去华盛顿。李·布莱尔的提议和他的选择被告知斯科特,这位当时已经75岁的老将军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和罗伯特·李一样,同样出生在弗吉尼亚州的斯科特将军也是美国军队的象征性人物。他执掌军队47年,经历了从杰斐逊到林肯的14届美国政府。他曾亲自指挥美军攻克墨西哥城,赢得墨西哥战争;1852年,辉格党提名他为当时的总统候选人,但他被皮尔斯击败,因为他反对奴隶制的观点在南方没有得到支持;1855年,国会通过一项特别条款,授予斯科特三星将军军衔,使他成为继华盛顿之后第二位获此军衔的美国将军。自从美国内战开始,斯科特将军知道自己年纪大了,无法带领军队上战场,于是向林肯提议设立北方军总司令,罗伯特·李为候选人。林肯对此没有异议,因为罗伯特·李是当时美国公认的最优秀的军人。
“李”,斯科特只能不断地摇头,遗憾地说:“这是你一生中最大的错误,但我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李看着痛苦的老上司,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作别。但当时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是他们最后一面。
之后,罗伯特·李骑马出城,离开了华盛顿。当他再次踏上华盛顿长桥时,许多报童正在桥上叫卖:“读报,读报,弗吉尼亚正式宣布脱离联邦,加入邦联!看报,看报,看报……”
罗伯特停下马,从报童那里买了一份报纸,匆匆看了一眼,然后继续前行;此时,斯科特站在窗前,先是看着罗伯特·李渐渐远去,然后看着远处的阿灵顿高地,依然在摇头;当然,此时的罗伯特·李上校和斯科特将军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选择,会在后来的战争中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对于美国人来说,如果说1775年到1783年的独立战争给了他们独立,那么1861年到1865年的内战给了他们一个真正的国家;美国内战不仅回答了每个州是否应该继续留在一个国家的问题,也回答了这个国家能否继续维持“一半人自由,另一半人是奴隶”的问题;对于这两个答案和结果,整个美国内战死亡人数超过62万,其中北方军官兵超过36万,另有南方军官兵26万。除了这次内战,美国历次对外战争死亡总人数也不过64.8万多一点。
此外,在内战中,仅北方军就有27.5万多人受伤,超过了美国独立战争23万多人受伤的总数;此外,美国内战间接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平民伤亡和财产损失,以弗吉尼亚为首的美国南方各州基本一片废墟,尤其是战前美国殖民地的发源地,也就是罗伯特·李和斯科特的故乡弗吉尼亚,完全成了双方厮杀的战场;美国内战后,起源于欧洲的美式庄园生活彻底不复存在;后来,谢尔曼烧毁了亚特兰大,作者将在下文中详细叙述;然而,谢尔曼放的“火”,烧的不仅仅是亚特兰大这座城市,还有当时美国南方的生活方式;谢尔曼的燃烧的亚特兰大只是美国内战中的一个谜题。造成这一切的今天美国内战的再起,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罗伯特·李本人在1861年4月18日早晨所做的选择。
美国内战初期,最关键的人物是罗伯特·李。没有这个人,美国内战的局势就无法预测。如果南方没有他,战争早就在1862年夏天结束了,因为北方军队在实力上有压倒性优势;如果罗伯特·李接受林肯的任命,北方只需要战略进军里士满。据估计,美国北部和南部至少会有50万人死亡。美国之所以能够坚持到1865年,就是因为罗伯特·李的存在。在执掌军队的三年时间里,李将军始终处于绝对劣势,却一次又一次地从绝境中翻身,咸鱼翻身,几次将林肯几乎推到自杀的边缘。由于南北力量的悬殊,罗伯特·李最后的失败是必然的,但他的成就在于他坚持了那么久;这也暗合了中国兵家的老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不评论现在的America first &美军,但在之前相当一段时间,罗伯特·李在美军士兵心中的形象是不可替代的,比如一战期间美军在欧洲的最高指挥官潘兴将军,处处模仿罗伯特·李;罗伯特·李的孙子,南部联盟军队的一名上校,是巴顿将军,二战期间一名著名的美国士兵。后世众多军迷津津乐道的巴顿装甲兵战术,是脱胎于罗伯特·李的步骑混合进攻战术;美国内战期间,罗伯特·李的对手之一,北方军“娃娃将军”的儿子,曾经凌驾于美国总统&参众两院&凌驾于参谋长联席会议之上的道格拉斯·麦克阿瑟,从小就立志要以罗伯特·李为人生楷模;在这些美国著名将领的心目中,罗伯特·李不仅仅是一个卖国贼,而是美国军事史上最伟大的英雄,是这个国家最伟大的将军&奈特。
在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之前,过去乃至今天的大多数美国人都“理解”罗伯特·李在1861年4月18日做出的选择~因为在罗伯特·李的时代,军人的忠诚首先是奉献给自己的家乡,而不是所谓的“美国式”国家概念;就像罗伯特·李的父亲,曾经在华盛顿手下服役的洛夫将军“清启”李说的那样:弗吉尼亚是我的“祖国”。
其实这也叫“美国式自由&民主”背后真实的一面~因为从来没有真正的“自由&民主”;所谓的”民主和自由”从来都是有限的,而不是无限的;尤其是美国,从建国之初,国家创造的各种“联&连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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