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源于沉淀 本文转自作者徐彤、陈敏、李颖。
“这个地方还是看国籍来支付的。”
世界杯开幕后，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波斯湾西南海岸的石油大国卡塔尔。第一，关于卡塔尔巨额财富，花2200亿美元迎接世界杯的各种信息被人们津津乐道。
网上口口声声说“卡塔尔人均工作三小时，是唯一没有穷人的国家”。许多人也梦想在卡塔尔工作。
然而，至少对于“工人”来说，这些传言并不属实。很多在卡塔尔中资企业或当地企业工作的中国人告诉我们，他们的收入不高，工作时间也不短。
根据商务部对外投资和经济合作司的报告，截至2022年9月，卡塔尔总人口为265.8万，其中卡塔尔公民仅占15%左右，其余85%为外国人。卡塔尔人力资源匮乏，人口主要在政府部门或国有企业工作，而私营企业的员工和体力劳动者几乎都是外籍劳工。
卡塔尔本地人确实享有可观的财富和福利，但人口中占多数的外来劳动力财富不均，很多底层农民工的收入只有2000元左右。至于工作时间，大部分私企通常只休一天，一天工作八九个小时很正常。此外，外国居民还必须面对高昂的生活费用。
我们采访了一些在卡塔尔工作的中国人，包括参与卡塔尔基础设施建设的中国企业员工。通过中介劳务派遣公司在当地企业就业的工人；也有在当地经商多年的商人。他们呈现了一个更真实的面对卡塔尔的“劳动人民”。
见证卡塔尔变化的中国人
目前在卡塔尔有4000多名中国人，大部分从事建筑工程、商业等领域。
自卡塔尔获得世界杯主办权以来，中国铁建、中国水电、葛洲坝集团、畅达建设集团、宇通集团、华为等多家中资企业来到卡塔尔，在体育场馆、Lourseyre新城、战略水库、太阳能光伏、通信等领域广泛承接基础设施项目。
很多跟随公司所在地卡塔尔的中国员工，见证并参与了卡塔尔近年来备战世界杯的巨大变化。
阿拉伯语专业的刘建华(音译)在大四时实习，参加了一家中资企业在卡塔尔多哈的项目。2010年毕业时，她得到了两份Offer，一份留在卡塔尔，另一份去迪拜工作。
当时卡塔尔的基础设施比较落后，被同事调侃为“整个国家像个农村”，在世界上的知名度远不如迪拜。刘建华的导师建议选择前者。与安全的迪拜相比，卡塔尔更具挑战性，但也可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就这样，刘建华留在了卡塔尔，他在那里生活了12年。她是一位年轻大学毕业生的母亲。目前她自己做一些跨境服装批发生意。她的主要客户是卡塔尔的阿拉伯人，如埃及、沙特阿拉伯、约旦和苏丹。
6年前，26岁的于新宁被长达建设集团派往卡塔尔，承建了本届世界杯Lourseyre球场的部分基础和主体混凝土结构。当时的卡塔尔全国就像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塔吊，机器隆隆的声音。如今，高楼大厦、豪华酒店、体育场馆、博物馆一个接一个地拔地而起，在首都多哈以北15公里处，占地38平方公里的卢塞恩新城拔地而起。
卡塔尔的大部分中国人都是随中国企业外派，相对较少的中国人独自在卡塔尔当地企业工作。戴就是其中之一。
2004年，戴跟随一名从事瓷砖销售的私营业主从家乡江苏来到卡塔尔多哈，做过翻译、私人助理和展厅销售员。两年合同期结束后，她加入了当地最大的房地产公司之一Al Aakh，担任房地产经纪人。
卡塔尔的公民“人均土豪”和“劳动人民”基本都是外来居民。戴蓉的房地产公司除了总统没有卡塔尔人。平日大家都用英语工作，但毕竟是阿拉伯公司，领导层基本都是讲阿拉伯语的阿拉伯人，也讲英语。
戴是在中国的唯一员工。她之前在公司见过两个中国小伙，其中一个是接待员，工资很低。她工作了两年，然后离开了。另一个不知道是主动辞职还是被炒鱿鱼。工作了一年多，他走了。
德华2000年来到卡塔尔，在卡塔尔当地一家企业星级酒店做了20多年的中餐厨师。他一直是这个企业中唯一的中国人。
对于卡塔尔的国际化，于新宁也深有感触。“这里就像一个小小的联合国，”他说。于新宁现任昌达建设卡塔尔分公司行政总监，负责人事、行政及部分业务工作。他介绍，除了30多名中国同事，公司还有23名外籍经理，分别来自约旦、叙利亚、加纳、印度等国。
“其实时间长了，我也不会刻意去关注对方是哪个国家的。”于新宁早已习惯了国际化的生活和工作氛围。“就像在我们国家，朋友和同事来自不同的省份，包括江苏、山东和北京。这种感觉是一样的。”
普通外籍员工待遇不高。
2020年，卡塔尔居民(包括居住一年以上的外国人)人均GDP将为5.5万美元，位居世界第一。但一般外籍员工收入不高，工作时间也不短。
2019年大学毕业前，小杨通过成都一家中介公司获得了卡塔尔航空空的工作机会。受疫情影响，一直拖到2021年，他才来到卡塔尔，成为机场免税店的销售顾问。
当时中介费16800元，服务包括面试培训，出国手续。应聘成功后，小杨与一家中介公司签订了为期两年的合同，还与卡塔尔航空公司签订了劳动合同。但这份劳动合同没有时间限制，两年期满后他还可以继续在卡塔尔航空工作。
临近世界杯，小杨看到中介工作人员一直在做相关招聘。据小杨介绍，疫情发生前，中国有很多人在卡塔尔航空公司工作。疫情期间，几乎所有进出中国的航班都被炸飞停飞，所以对中国员工的需求没有以前大了。但随着最近世界杯的临近，催生了大量的劳动力需求，卡塔尔航空也为此招聘了不少临时工。
很多有志于在卡工作的人经常会问“那边工资怎么样？”“存钱怎么样？”对此，小杨不好回答。小杨告诉我们，她的工资由底薪+提成组成。卡塔尔航空免税店基本工资为3450卡(按目前汇率，约合人民币6787元)，不同品牌店提成不同。
戴说，她作为一名房地产经纪人的月工资相当于15000元左右，用于吃喝住行的钱不多。“好一点的时候可以拿点提成，不然这点工资真让人想工作。”
网上传言“卡塔尔每人工作三小时”也不属实。卡塔尔当地政府部门和国有企业的休息日为周五和周六。即使是政府部门，一般也是早上七点到下午一两点，私企一般只有周五休息一天，工作时间一般在八九个小时左右。
在小杨的机场，免税店导购、地勤等工作都是轮班制。在免税店工作是“六天休两天”:两天早班，两天中班，两天夜班，然后休息两天。
小杨在卡航免税店的工作时间表
戴蓉的公司每周四下午和周五休息一整天，每隔一周周六放假一天。工作日平均工作时间接近9小时。
据刘建华介绍，“工作三小时”只是一些政府部门在世界杯期间采取的措施，主要是为了给世界杯让路，同时不造成交通拥堵。刘建华的小学今年很早就开学了，只是为了在世界杯前结束这个学期。
由于海外补贴，在卡塔尔中资企业工作的中国人通常比中国同行获得更高的薪酬。同时，由于吃住行基本都是公司安排，生活费可以省下不少钱。
2021年4月，阿强随中国铁建项目组来到卡塔尔当厨师。当时公司承建的拉塞尔体育场即将交付使用，后续还需要做一些维护工作。现在，他们的团队正在为卡塔尔修路。
在来卡塔尔之前，阿强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国家。最后，他决定来这里，首先是因为他赚钱，其次是因为他想更多地看看外面的世界。
阿强介绍，虽然在卡塔尔，但他们的工作制度和工资标准与国内基本一致，每天工作八小时。“肯定比不上当地的工资标准，差别太大了。”但是阿强的工资比国内几乎翻了一倍，月薪17000元左右。
到达卡塔尔后，阿强只需要为项目组的20多名管理人员提供膳食。工作强度比国内少很多，这里的工作量会持续两三天。
球迷在阿强克罗地亚和摩洛哥的比赛中拍摄的照片。受访者供图
当刘建华2010年抵达卡塔尔时，在中国企业工作就像在大学工作一样。有公司宿舍和公司食堂，外出工作时公司提供车辆。年薪10万，大部分可以存起来。
卡塔尔外来人口中，中高级人才主要来自欧美，也有一部分来自阿拉伯国家、印度和巴基斯坦。普通工人主要来自尼泊尔、孟加拉国和斯里兰卡。
虽然卡塔尔政府公布的劳动力调查报告显示，卡塔尔平均月薪为11351里亚尔(约合人民币2万元)。而对于普通的外籍工人，尤其是非熟练和非熟练工人，其工资一般只有1200-2000里亚尔(约合2000-3700元人民币)之间。
于新宁说，中国本土企业的员工基本都是管理层，基层工人主要来自孟加拉、尼泊尔、埃及、印度。之所以很少招到中国工人，是因为他们工资较高，身体难以适应卡塔尔恶劣炎热的室外施工环境。
“中国人在这里做不到。我们简直受不了这种温度。”阿强说。
近年来，在华中资工程企业大大减少了直接雇佣的普通劳动力，非技术工种的普通劳动力基本都在当地招聘。
阿强了解到，他们正在为这个项目寻找的外籍工人的工资只有4000元左右。“对我们来说，这个工资很低，但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比在他们祖国更好的水平了。”
德华亲身接触过很多底层工人:在建筑工地门口当门卫的巴基斯坦人一个月拿1000里亚尔(约合1881元人民币)；在码头当船员的尼泊尔人，工资1500里亚尔(约合人民币2824元)，不包食宿；在菜场顶着烈日工作的孟加拉人收入1300里亚尔(约合人民币2538元)，他们只喝白米饭和豆子熬制的浓汤。在德华看来，这才是卡塔尔外籍劳工真实的一面。
富有而勤劳的卡塔尔当地人
与外籍员工相比，卡塔尔本地人的工资和福利实在令人羡慕。
德华说，虽然卡塔尔当地人只是酋长或权势阶层的富人，但只要是卡塔尔国民，“即使是残疾人也会被安排到政府部门工作”。戴还说，“卡塔尔人基本上都在工商部、财政部、旅游部、国家水电公司等市政部门工作。如果他们没有权力，他们就是交警。”
一位40多岁的移民官员曾对刘建华说，他已经工作了25年，准备退休享受生活。刘建华问他退休后工资会不会下降。这么年轻就退休，家里人怎么办？对方回答说，就算退休了，工资也够一家人用了。如果他不幸去世，政府将继续支付他的妻子和孩子。“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要赚钱，要存钱，要想好以后怎么办；卡塔尔人在花钱，在花钱，国家以后会管的。”刘建华说，虽然不是每个卡塔尔人都拥有豪车和大别墅，但他们在生活条件上明显感到不同和轻松，他们对未来没有那么多焦虑。
作为免税店奢侈品牌的销售人员，小杨感受到了当地富人惊人的消费能力。
小杨把卡塔尔的有钱人称为“袍哥”、“袍姐”。据她反映，一些在卡塔尔航空工作的兄弟姐妹，每次发工资都会来店里买很多东西。他们也要工作，虽然不知道具体做什么。“但从他们强大的购买力来看，他们的工资肯定比我们高很多。”说到小杨。
在很多免税店眼里，这些兄妹俩就像会走路的ATM机，消费能力被夸大了。因此，当遇到穿这种长袍的当地人时，许多人会跟着他们，并以比其他顾客更热情的态度对待他们:“您好先生，我能为您服务吗？”你今天好吗？”
小杨的品牌专柜是Christian Louboutin，俗称“萝卜丁”，来自法国的高奢品牌。一瓶香水要两三千元。所以即使在机场的免税店，也很少有人一口气买两三瓶以上。“那天刚上班的时候，来了一个袍哥。他要一下子拿四瓶，我惊呆了。”小杨很感慨。
刚到卡塔尔的时候，于新宁看到大街上一字排开的豪车都会惊呼，而现在他已经对这些奢华的现象视而不见了。他认识一个卡塔尔当地的朋友，他家拥有一家庞大的企业。“街上随处可见他们的家族企业，到处都是酒店和写字楼。他的农场里还有一个小博物馆，里面收藏了很多古董车。”
然而，并不是所有不愁吃穿的卡塔尔人都是“平躺”的。
“每天只工作3小时的卡塔尔人可能确实存在，但这绝不代表大多数当地人的情况。”余新宁说，他认识的一个地产商，每天早上五六点钟就会去工地。“他没有停下来，因为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只是想享受自己。我觉得他还是很努力的。”
宇通客车卡塔尔国家公司副经理王告诉我们，他接触的所有客户都处于一种比较的状态。“我们对接的客户项目经理在世界杯项目实施期间，平均每天睡4个小时。世界杯期间，宇通和客户分白班和夜班，保证24小时运营，双方管理层也驻扎在服务现场一线。”
租房子比纽约还贵，菜价比肉价还高。
虽然卡塔尔优厚的社会福利制度只针对本国公民，但外国居民在卡塔尔也可以享受一定范围的福利。例如，外国居民也可以享受免费医疗。他们只需要每年支付100里亚尔就可以申请一张医疗卡。每次看病，他们只需要付很少的费用。药费、住院费等大部分费用由政府承担。
除了工资和正常的住宿，卡塔尔航空还会为像小杨这样的外籍员工提供一些额外的福利。比如每年会有往返机票，可以回国探亲；工作半年以上，会有不限次数的五折票；卡塔尔很多地方给卡塔尔航空的员工提供一定的折扣；周末在喜来登酒店游泳是免费的。
戴的公司每年有21到28天的带薪休假。疫情发生前，戴每年都能回国探亲，公司负责报销往返机票。
尽管有一定的福利，但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卡塔尔的生活成本仍然很高。
根据相关数据，卡塔尔的生活成本在84个抽样国家中排名第15，在中东排名第2。一家四口在卡塔尔生活，每月除去住房费用的生活费超过1.1万里美元(约合人民币21462元)；一个人在卡塔尔生活，每月除去住房费用的生活费超过3000里亚尔(约合人民币5853元)。
外国人来卡塔尔工作，租房子就成了必需品。根据地段、房屋质量、装修等不同，多哈一居室的租金在4000-12000卡塔尔里亚尔(约合人民币8000-23000元)之间，在全世界都很贵。大型活动前后，价格居高不下。
戴蓉曾经接待过一个美国顾客。对方听到报价后说:“你的价格比纽约还贵。”戴蓉回答说:“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多哈，不是纽约。”
相比房租水平，在卡塔尔买房不算贵。按照规定，外地人只能在珍珠岛、西湾、Lourseyre新城等人口较少的高端区域购买永久产权。以填海造地的珍珠岛为例。因为风景优美，每平米房价折合人民币3-4万，而在Lourseyre的价格在2万左右。
但是，大部分外来务工人员还是选择租房。戴蓉认为，有经济来源并打算在卡长期居住的人更适合在当地买房。但是如果频繁换工作或者只是以投资为目的，卡塔尔的房产升值幅度不大空，甚至还会产生亏损。
虽然公司负责卡塔尔的住宿，但阿强仍然感受到了当地相对较高的消费水平。作为一名厨师，阿强经常需要出去买食材。在卡塔尔，蔬菜比肉还贵，任何一种蔬菜都能卖到50-70元/斤，这不免让习惯了国内菜价的他瞠目结舌。
小杨举例，一小坨金针菇需要十几张，折算成人民币需要30多块。在卡塔尔工作了一年多，小杨没攒下多少钱。
阿强说，卡塔尔是一个禁酒的国家。当他们想喝酒时，他们只能去一些五星级酒店的酒吧，在那里一杯啤酒大约需要150元人民币。他们几个随便聚聚，吃点烧烤喝点酒，四五个人就花两三千元。
下班后，阿强会偶尔和同事出去吃喝，或者去沙漠里钓鱼露营。偶尔吃喝玩乐加上电话费，阿强在卡塔尔每个月的生活费大概有四五千元。
阿强偶尔会给他的家人打电话。为了节省手续费，他每次都会存够5000美元再给家里转账。在老家山西大同，妻子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
迄今为止，阿强从未回过中国。公司规定，出去工作五个月，可以回国休假一个月。现在他攒了三个月的假期和三套国内往返机票。阿强将于明年4月回国，届时他可以一次性休息4个月。
卡塔尔的保守和开放
在卡塔尔生活需要特别适应这里的气候条件和宗教习俗。
“热得受不了”是很多人到卡塔尔的第一感觉。卡塔尔属热带沙漠气候，夏季地表最高温度为50摄氏度。刚到卡塔尔时，作为一线施工经理，于新宁经常要和工人们待在一起，去工地检查工作。”在外面走来走去，你可以感觉到汗水顺着你的腿流下来。”
此外，由于其大部分居民信奉伊斯兰教，卡塔尔有很多限制和禁忌。
伊斯兰教规定，除了家人，女性不能向男性展示自己的头发，所以在公共场合必须戴头巾。对于非穆斯林的外国女性，则没有这样的要求，但也不能太“暴露”，比如裤子和裙子的长度不能超过膝盖，不能露腰，不能穿无袖。刘建华记得，有一次她去政府部门上班，穿着一条长到小腿的裙子，被拦在门口，要求裙子要盖住脚背才能放行。
戴的前中国男同事有一次光着上身穿着短裤从家里跑出来。“结果当地人就要拿棍子打他。”
小杨认识的一个突尼斯女孩，甚至因为衣着暴露被卡塔尔航空开除，遣送回国。
在卡塔尔，外国人喝酒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去经营酒水的酒店，一种是办理酒类经营许可证，自己购买。阿强选择了第一条路。对于住在卡塔尔航空公司宿舍的一群女生小杨来说，是不允许办理卖酒执照的。一些独居的男同事可以办理卖酒许可证，自己买酒。
于新宁建议，来卡塔尔之前，多了解一下卡塔尔的风土人情和生活习惯。比如斋月期间，当地穆斯林从日出到日落都不能吃喝。作为外地人，这段时间应该避免在穆斯林面前吃喝。不要带酒精饮料去公共场所的晚宴。
虽然他们已经在卡塔尔呆了将近两年，但他们很少与阿强当地人交流。“卡塔尔是穆斯林国家，这里的女同性恋不能随便说话。男的基本都是土豪，而且是农民工，不会说话。”阿强说，虽然他去了国外，但他每天接触的主要是来自中国，或者来自印度、巴基斯坦和其他国家的来工作的人。
对于真正体验过卡塔尔生活的中国人来说，这可能不是完美的梦想之地。
“如果不跟着大公司走，我不建议去卡塔尔工作。”在戴看来，卡塔尔天气炎热，娱乐活动少，“这个地方还是看国籍来付钱的。”
刘建华也认为，和公司一起来卡达并不是一个坏的选择，但当你是一个陌生人时，不建议一个人来。卡塔尔生活成本高，如果突如其来，没有好的项目，可能会投入更多的钱。“除非你是个爱冒险的人。”
日前，小杨接受了深圳的一份工作机会，随后从卡塔尔航空公司辞职回国。多次出国旅游，购物消费，加上回国隔离一次，小杨手里只剩下一万块钱。
但作为第一个举办世界杯的穆斯林国家，卡塔尔也展现出了开放的一面和独特的吸引力。
近日，卡塔尔街头随处可见各国球迷，32支球队的国旗四处飘扬。这个中东小国从未如此热闹过。
在阿强来到卡塔尔的第20个月，他等待着世界杯。开幕式当晚，阿强和他的同事们去了现场。在他发给我们的现场视频中，巨型吉祥物“Raib”漂浮在场地空上，数万粉丝在欢呼呐喊。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住在卢塞尔的阿强每天晚上都能听到球迷们欢欣鼓舞的声音。
于新宁刚刚看完卡塔尔和荷兰的比赛，坐在一个巨大的体育馆里，同时有6万多名观众。虽然不是球迷，但也不能不感受到世界杯的狂欢气氛。
很荣幸能参与世界杯项目，真心为卡塔尔高兴。在他看来，卡塔尔借助世界杯成功打造了一张漂亮的国家名片。“以前很多人不太了解卡塔尔，但现在世界的每个角落都知道了它的存在。”
于新宁认为，卡塔尔社会秩序稳定，治安良好，是中东地区较好的选择。
独自在卡塔尔流浪了18年后，戴李荣有时会后悔“耽误了他的个人生活”。在卡塔尔找到合适的人生伴侣并不容易。“但既然路已经走到这一步，那就按照这一步走下去。我吃饱了，家人也不饿。我是洒脱的。”
在戴的眼里，卡达就像一个微型的地球村，在这里，她可以与来自不同国家的人打交道，看到多样的民俗文化，看到丰富多彩的世界。如果时光倒流到20年前，恐怕很难想象戴会在现场观看FIFA世界杯卡塔尔2022的比赛，参与四年一度足球盛事的狂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