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晚了一年多的《第一次烧香》终于在国内影院上映。到现在为止,这部电影的口碑和票房都不理想。在豆瓣电影页面上,《第一炉香》的评分已经连续几天下降,跌至5.5分。一个残酷的现实是:许鞍华版的《第一把香》失败了。面对诸多质疑,许鞍华昨日在接受新京报娱乐采访时表示:“我不在乎我自己,但这次我让桑德拉很痛苦,她被骂了整整两年……”。随后,#许鞍华表达了对桑德拉被骂的愧疚#并迅速冲上热搜。
电影《第一次烧香》海报。
事实上,这并不是许鞍华第一次改编张爱玲的小说,甚至也不是许鞍华第一部失败的作品。早在1984年,她就导演了《倾城之恋》,连她自己都承认是个失败。为什么许鞍华痴迷于改编张爱玲的小说?除了选角和剧本,我们怎么理解许鞍华第一次烧香的彻底崩溃?
笔者认为导演许鞍华是《第一炉香》全面崩盘的主要责任人。对许鞍华《第一炉香》的误读,首先在于她认为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其次在于她对电影改编小说的误判。当然,我们很难过分批评许鞍华。她不是故意拍烂片,而是在她能进入的话题中,再一次选择了她最执着、最有挑战性的张爱玲。
预先宣传的滑铁卢
第一部烧香不是好电影。
发布近一周后,这几乎成了群众的共识。这种先知主要来自于片方提前半个月的短视频宣传攻势。在许多画面质量很低、剪辑风格化程度很高的片段中,角色——通常是桑德拉扮演的葛·卫龙——念叨着一些台词,从“我很开心”到“你看我这么卑微,这么容易满足,剩下这么多时间我该怎么办?”
10月22日之后,片方也打出了“给爱不要纪念日”的口号。这句广告语来源于我听过的本世纪最扯淡的谐音梗,因为抖音官方视频告诉你:21-10-22,等于“爱你,可以,爱但不要”——可见宣传真的绞尽了脑汁。无论我怎么发挥想象力,都无法理解“22”对应的“爱而不爱”,“不”从何而来。
《第一炉香》的失败可谓草蛇灰线。如果说上映后判决是密封的,Tik Tok的宣传是提前宣传的,那么选角和女演员桑德拉放荒诞腔的轰动阅读感就是第一枪。第二枪是彭于晏于言在依然充满文艺气息的第一部预告片中露出的黝黑肌肉开的。《第一炉钢》《虎妞与祥子》的梗都是第一批天才网友贡献的。当时人们还有精力去搞清楚影片中选用的葡萄牙诗是否符合问题的含义。在Tik Tok阶段,更多压倒性的插槽完全淹没了这一细节。
电影《第一炉香》预告片截图。
其实你很难给一部完全烂的电影写影评,因为除了骂人没什么可写的。而且花里胡哨地诅咒几千个字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但平心而论,《第一炉香》不属于这种让你无话可说的片子。
在所有的主角中,桑德拉和彭于晏·于燕夫妇被称为“梅绮”。主要是外貌上的明显出入,让人觉得在选角上几乎是在扭曲张爱玲的本意:大家都知道乔是“比周还要苍白,嘴唇苍白得像石膏像”,但却选择了玉颜,一个手臂黝黑的肌肉男,让他穿上无袖背心。影片中,周(梁若诗饰)那句“有点阴沉,有点娘娘腔”的评语让他显得十分傻气,几乎让人觉得他是在故意出丑。
但是平心而论,我并不认为彭于晏玉妍的表演完全没有吸引力。巧奇巧或许长了一张冰山美人脸,但原著出现时,却是一段会被短视频拒之门外的低俗爱情故事:“不是我的眼中钉!这颗钉子恐怕拔不出来了。把它作为永远的纪念。”在彭于晏虞嫣的表演中,就有这种近乎无辜的残忍。天真得益于家庭背景,残忍来自自私本性。最妙的是,他在向葛卫龙表白时,脱口而出“我养活不了我自己”,一个聪明的无赖。原著里没有的原著情节里,葛出港找司徒谢之前,躺在床上撒娇,乍一看似乎很荒诞,其实符合人物逻辑。男人-孩子,就是拿着大人的一切好处,像个孩子一样想方设法摆脱一切损失——不管血是不是真的在他身上。
彭乔最大的问题是,他看上去太健康了。原著中对乔的心理描写很少,但实际上,他苍白的外表和周的剪影都在暗示他的不完整,是个混血儿,是个浪子,是个失宠的儿子。他深陷欲望,虽然乐在其中,但这更像是一种无法回避的选择。彭巧巧在欲望中太幸福了。他的欲望不是不完整的,唯一的欲望充满了他的健康。他从葛卫龙的床上爬起来,正要走到他儿子的床前。显然,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彭于晏·虞嫣表现得像一匹热情的种马。可惜唯一一部暗示他缺爱的原创剧《养蛇》,也被演成了摇头跺脚的家庭情景剧——当然剧本本身也做了一点。
电影《第一炉香》剧照。
桑德拉的问题是无可争议的。在看电影之前,你可能已经怀疑那些短视频宣传都是桑德拉的哭戏“挂狗肉买羊头”,企图从下沉的市场骗钱。看了才放弃知道是精准营销。因为她的表演真的,也是,青春而痛苦,让人觉得如果她没有进入影视圈,早就成了在Tik Tok拍《你有没有为一个人工作过》往她头上泼水的网络名人Jr。她真的是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最大的表情:演一个清纯的女学生,就得睁大眼睛,缩着脖子。她哭的时候当然要笑到最痛苦。华丽的时候,她得昂着脖子,显得高傲而苍凉。台词非常混乱,当我闭上眼睛时,我几乎以为是郑爽在说话。
最重要的,不仅仅是金马女王的演技,还有悟性。从结果验证来看,Sandra确实把自己原本给第一炉香的那点作曲中的理解贯穿了整场演出。她以为《第一炉香》里说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卑微,而是两个人的勇敢”,于是真的表演了“你看我多卑微”,最后才打动了她的心。
然而,这种认识上的偏差真的只是桑德拉一个人的问题吗?是谁在第一个预告片里用“爱是燃烧着的无形之火”这句诗贯穿了整部电影,仿佛这就是中心主题;谁对这部电影的编剧王安忆说“我就是想拍一部爱情片。我到了这个年纪,从来没有好好谈过恋爱。你得让我爱一次。”
电影《第一炉香》预告片截图。
其实不难想到,导演许鞍华一定是第一炉香全面崩盘的主要责任人。但绝大多数评论都避而不谈她,要么是因为不知道这个不如彭于晏玉颜桑德拉熟悉的名字,要么是因为实在看不懂:六尊金像三匹金马的许鞍华。为什么?
对知道自己不能做什么的误读。
一个不太冷的知识:许鞍华和张爱玲是校友,这大概部分导致了她的张爱玲情结。
另一个不太冷的知识:第一炉香不是许鞍华拍的第一个张爱玲,甚至不是许鞍华拍的第一个失败的张爱玲。
早在1984年,许鞍华就拍摄了《倾城之恋》。她自己也承认这是一次失败。当时,虽然许鞍华刚刚出道,但她并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导演:1980年,她的第一部作品《疯狂的抢劫》被金马提名为最佳导演。1982年,她凭借《投奔怒海》直接获得第二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导演。1984年的确是的滑铁卢之年,不仅因为《倾城之恋》,还因为同年上映、花了她一年时间拍摄的《香公主》(改编自金庸《书剑恩仇录》)。这是她的第三部或第四部电影。后者被评价为“彻头彻尾的讽刺”,而前者则被认为“可能是1984年香港电影界最令人失望的作品”,“形象呆板,表演生硬,配音粗糙,充斥着技术上的错误决策”。
电影《倾城之恋》截图。
有没有发现,当时对《倾城之恋》的评价,几乎完全可以照搬到今天对《第一炉香》的评价。
许鞍华毕业于HKU文学院,张爱玲是她的学长。大家都说许鞍华在导演戏剧方面很“勤奋”,他经常在冥想中失去理智,当他撞到什么东西时,他的头会流血。读书时也是如此。当时流行HKU假装不努力学习,取得好成绩(现在应该叫“凡尔赛”),而许鞍华却反其道而行之,大张旗鼓地努力学习,最后像张爱玲一样获得了一级学士学位。
作为文学系的高材生,许鞍华有文学背景,热爱文学。《七月狂想曲》给人印象最深的情节是,影片结尾,学生们在语文老师(张学友饰)的病床前,一字一句地背诵《赤壁赋》。在个人纪录片《拍好电影》中,许鞍华还笑称年轻时和徐克、施南生一起吃饭喝酒,喝醉了就开始长篇大论地背诵莎士比亚,把徐克吓得不敢约她一起喝酒。
纪录片《拍好电影》剧照。
然而,许鞍华也有一个非常矛盾的缺点:虽然她有很好的文学欣赏和导演能力,但她从来不写自己的剧本。所以《第一炉香》找的是她喜欢的王安忆,因为对方改了《金锁记》的舞台剧本。可惜王安忆这次搞砸了,很多戏都是多余的,很多台词让人无语。《第一炉香》没拍好,王安忆和许鞍华的责任至少要四六分。
我觉得许鞍华比王安忆有更多的责任,不仅因为她是导演,更因为她对故事的理解引领着整个项目的发展。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首先在于许鞍华认为《第一香》是一个“爱情故事”。这种解读简直不可思议,因为稍微看过原著的人都知道,第一炉香里有很多东西,可能比爱情、、阶级、种族更重要。
李碧华在《青蛇》中写道:谁说一见钟情不是色相生的?葛也爱上了巧巧。不说别的,就说原文中有两个隐喻句写得最好。第一次看到一句话:“卫龙那天穿了一件磁性的蓝色雪纺旗袍,露出了他的绿眼睛。她觉得自己的胳膊像热牛奶,从一个蓝色的水壶里倒出来,她控制不了。整个她自己溢出来。”——别忘了,那时候,两人唯一的交集只有巧巧多看了葛卫龙一眼。
另一句是在第一夜之后:“那种感觉又来了,无数细小的冰冷的像金铃一样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晃动。”这种忽冷忽热,不可控制,摇摇欲坠的东西,是一种不可抗拒的欲望。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头野兽。Ge卫龙的野兽只是比Georgie的更有纪律性,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那么活泼。
除了,就是阶级(权力和金钱)导向的欲望。葛没有说她对巧巧没有爱,但是原著写的很清楚。最终阻止她回上海的是她的心脏病:“卫龙突然起了疑心——她得了这个病,也许有一半是自愿的;也许她潜意识里拒绝回去,故意拖延……说起来容易,回去做个新人……新生活……她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头脑简单了。像她这么漂亮没有特长的女生,在社会上学习工作不一定是合适的出路。自然,她最好结婚。”在电影中,这种心理被拥挤的人群中孩子的尿和路人的谩骂外化,然后被转移,被忽视。影片最后,葛卫龙把头伸出窗外,大喊:“我爱你,没心没肺!”
电影《第一炉香》剧照。
普通读者都可以看。毕业于文学院的高材生许鞍华真的忽略了吗?一个更合理的解释可能是许鞍华试图给张爱玲的故事注入更多的视角。就像她对王安忆说的,“我到了这个年纪,从来没有好好爱过。你得让我爱一次。”也许个人取向真的影响了她的解读。所以这种拍摄方式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其实作为一个非文本原教旨主义者,我并不反对导演更激烈的改编。就像小说《情人》中原本对阶级和种族身份的微妙批判,在电影《情人》中被软化,但并不妨碍后者成为经典的影视作品。然而,我不得不承认,许鞍华最好的电影往往与她的个人经历密切相关,即使是她的半自传体电影。比如像《秋恨之旅》中的肖恩(张可颐饰)一样,许鞍华在十几岁后才得知母亲是日本人,并因此经历了一系列的身份危机和最终的和解。多年以后,许鞍华母亲的老态大概激发了她制作《桃姐》的灵感。
许鞍华电影中最感人的部分,从来都是温暖而琐碎的,比如《甜水味里的日日夜夜》,乍一看很平常。而《四十女人》中我最喜欢的一段是,主妇(萧芳芳饰)切下鱼腹,把鱼头和鱼尾拼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没丢。这是一个只有关注生活的人才能拍到的片段。
电影《天水围的日日夜夜》剧照。
但是许鞍华的生活与张爱玲的生活相差太远了。她生活的香港不是张爱玲的香港,尤其是《第一炉香》里那个“闹鬼”的香港。从感情上来说,许鞍华最喜欢的电影是张爱玲的《半生缘》,这是张爱玲的经典之作,但也是她作品中很特别的一部:半生缘几乎拥有了张爱玲宇宙中最恩爱的一对。只是在这本书里,男女主角彼此付出了赤诚,仿佛是外在因素导致了他们的分道扬镳;就风格而言,尽管张爱玲也说过“中国观众最难应付的不是品味低或理解力差,而是太习惯于传说”,但张基于这种理念拍出来的电影,依然是情节色彩更浓的《妻子万岁》,而非《四十女人》的淡化与实践。
也许更武断地说,许鞍华的生活离文学作品太远了。她最擅长用自己的生活经验拍电影,但遇到书本上的二手经验,她往往会左右为难,不管是面对金庸还是张爱玲。她会对文学的故事感同身受,感动不已,但这些书里的文字,经过作家的三手戏改编,会离她的安全区越来越远。不得不说,这对于一个勤奋、真诚、热爱文学的导演来说,是很残酷的一句话。
不受控制的扩张和多余的细节。
从结果回过头来看,除了“爱情至上”的主题,《第一炉香》的失误还来自于对许鞍华的另一个误判。据王安忆说,许鞍华说“这部电影要做的是填补这个洞”,因为张爱玲有很多话没听懂。这种指导思想在编剧的作品中也确实得到了实践:比如乔的那首诗在原著中被隐藏了,于是在影片中加入了一首葡萄牙诗,也就是贯穿预告片的那首。在原著的最后,葛写道“要么是为了巧巧拿钱,要么是为了梁夫人拿人”,但具体怎么做他没有细说,所以影片给原著中只有一场戏的司徒谢()加了不少内容。
其实张爱玲的文字很有大气感和画面感。就像原文的结尾,已经是自然而然的发挥了。几乎只需要设置场景,放入人物:“巧巧不看她看不到,但他知道她一定在哭。他用另一只手拿出烟夹和打火机,把烟含在嘴里,点燃了。火一点起来,在那个寒冷的夜晚,一朵橙红色的花仿佛在他的嘴里绽放。花立刻凋谢了,又冷又黑……”意境,色彩,光影,时间空都在。但是电影版还不够。让葛卫龙求巧巧撒谎,然后自欺欺人地在世界的中心呼唤爱情。
文学作品的空白,影版提供的答案是对是错,不同人有不同看法的地方很多。其实相比空的具体内容,更让我惊讶的是,如果王安忆转述的故事是真的,那么入行几十年的许鞍华其实认为电影创作者的主要任务就是在改编短篇小说中“填坑”。
《第一炉香》虽然只是一个很短的故事,但在张爱玲的原著中其实有更多情节之外的细节。除了人的欲望,《第一炉香》的原文之所以出色,是因为它描绘了一个不在中国中部,也不在海洋中的香港:我姑姑的房子是“流线型的几何结构,类似于最现代的电影院。”然而,屋顶上覆盖着一层古色古香的蓝色琉璃瓦”,“高耸的白色房子,覆盖着绿色琉璃瓦,有点像古代的帝王陵墓”。
电影《第一炉香》剧照。
相对于自我标榜为中西文化中心,这些描述明显嘲讽了东方主义,暴露了当时香港作为殖民地社会的尴尬。按照后殖民学者霍米·巴巴提出的概念,当时的香港是充满文化杂合的第三空间。所谓“鬼”,也是阴阳交界处的第三种存在。被殖民者模仿殖民者的话语,对殖民者有一种模糊的爱恨情仇。作为两个种族和两种文化体系的结合体,混血儿陷入了身份认同危机,存在诸多矛盾和局限。这也是周在文中自白为“混血儿”的尴尬——乔,一个融合了中西文化的对称名字,也标志着他们身份的独特与怪异。
影视媒体本可以在这些精妙的描述中发挥更大的作用。因为在视觉表达上,电影自然比文字更占优势。长篇大论需要文字描述。影片可以在几个镜头和蒙太奇中放映,不会明显干扰剧情进展,打断观众代入感。可惜《第一炉香》轻饶了这些内容。虽然在取景上花了不少功夫,但那些古老的别墅除了提供一个华丽奢侈的背景外,几乎没有起到烘托人物情绪的作用,更谈不上形成隐喻,引起观众对人物大环境的思考。
说到张爱玲的电影改编,就要说说《色戒》了。从18页的小说到3小时的光影,李安家的戏份确实不少。王力宏饰演的邝裕民在原著中只是一个模糊的小角色,学生团里的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以及与易先生的扭打,细节也是通过电影来完成的。
电影《色戒》剧照。
然而李安做的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留白。所谓留白,其实不是放下,而是选择不把字里行间的一切具体化。很难忘记,在《色戒》原文的最后,视角突然从变成了易先生,同样是在麻将桌上。这个男人第一次在故事里获得了说话的机会:“他觉得她的影子会一直靠在他身上,安慰他。虽然她恨他,但她对他的感情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不管是什么都不重要,只有感情。它们是猎人与猎物的原始关系,是老虎与蛇的关系,是最终的占有。这是他的生命,死亡是他的鬼魂。”
如此复杂的感情,如此内化的文笔,如果许鞍华在《第一炉香》中改变了拍摄方式,恐怕会是一段甚至几段直白的对话——或许,会在许多黑白倒叙中加入一只真正的老虎,以做到“为虎作伥”四个字里的全部文章。然而,李安的镜头只让易先生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那双眼睛说了一千多个字。妻子被问:“怎么回事?”易先生只说:“先下去打牌。”因为其实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人被老虎吃了,只剩下那些爱恨难分的人,只剩下黑暗中突然消失的床单上的褶皱。这是电影中真正诗意而文艺的表达。
许鞍华是一个非常真实和真诚的人。在纪录片中,你可以看到她说得很直接,“我一直很内疚。我一直觉得应该写(剧本),但一直不敢写,怕写不好,甚至很失望。”我还可以看到,她坦率地承认,香香公主和《倾城之恋》对她影响很大,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不知道如何继续拍电影。
纪录片《拍好电影》剧照。
对于这样的导演,你其实很难过分挑剔。她无意拍出烂片,但在所有能接触到的话题中,她又一次选择了自己最痴迷,但也是最有挑战性的一个。今年,许鞍华已经74岁了。她最好的地方不仅仅在于成功,还在于失败,而且她不是那种不能承受失败的人。就像《Make a Good Movie》的英文名《Keep on Rolling》一样,《第一次烧香》不是一部好电影,但很可能也不会是她的最后一部。在很多客观或苛刻的评论之后,我还是很期待她的下一个——当然,不一定又是张爱玲。
作者|盐城
编辑|青青子
校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