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俞天任是吉女社的顾问,也是吉女沙龙的演讲嘉宾。
日本当时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国家,培养海军人才最简单最便宜的方法应该是派人去欧美学习。其实当初日本人也是这么想的。例如,东乡平八郎被送到英国学习八年。
但有一点我不明白,就是日本海军学生处处被排斥。是欧美人看不起这些黄皮肤的猴子,还是保守海军机密,没人知道。反正他们就是哪里都不想去。东乡平八郎想去英国参加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但当他到达那里时,其他人告诉他不行,他必须去商船学校。
日本从一开始就要自己办学,还花巨资请全英人民帮忙。是当时英国的第一海军强国,但日本人邀请英国人的直接原因是日本知道1863年盎格鲁撒克逊战争中英国海军的力量。
当日本人在英法战争中看英国人耍酷的时候,让他们流口水的不仅仅是军舰、大炮和海军。日本人发现英国人打仗的时候甲板上有军乐队在演奏音乐,觉得很精彩。在谈判结果在这里达成之前,对方有人爬上一艘英国军舰,请人辅导他们演奏阳谷杨浩。回来后就自己练了。后来日本海军的大型舰艇一直都有军乐队。平时在船上练乐器,负责打扫卫生。战时,他们运送炮弹,负责吹打,这是撒丁岛战争时从英国人那里学来的。
鸟瞰鹿儿岛市和英国海军舰艇之间的炮击,1863年8月15日。
日本人办这个学校是很认真的。有多严重?为什么海军学院搬到广岛江田岛,可以说明问题。随着经济的逐渐繁荣,海军部认为在熙熙攘攘的东京办学校会导致学生思想堕落,于是找到了广岛这个荒无人烟的小岛,那里当时还没有鸟儿来筑巢。学校搬迁前还与当地士绅签订了名为《江田岛禁党始末》的契约,约定江田岛指定区域内不得有“不雅之举”,也就是说不得开设妓院、妓院,以保证教育环境。在1945年日本战败前的57年间,江田岛就是这样做的。至于后来,设施被美军接管,飞燕和流浪者从日本各地和世界各地聚集到江田岛。从此,“繁华与卖淫”将是未来的事。
和所有著名的海军学校一样,江田岛海军学院最豪华的建筑是学生宿舍“学生堂”,由英国人约翰·迪亚克设计,他曾担任工业部(相当于后来的铁路省)铁道辽副建筑主任。不考虑英国风格,所有的红砖都是一块一块包好,用军舰从英国运过来的。原价是0.2日元一个。要知道,当年木匠的工资是一天0.1日元。运到日本后,一块红砖要1.5多日元。当时三日元可以兑换两两白银,也就是说那些红砖换算成现在的价格,一块砖的成本是150多美元!
学生宿舍的奢华排场是欧洲海军的传统。在欧洲,海军是贵族军种,海军军官都是贵族,讲究“贵族的义务”。也就是说,这个国家属于你的贵族。你通常享受美食和美酒,但当时刻到来时,你将不得不不顾一切地为你的国家服务。
江岛海军学院
道格拉斯把皇家海军军官学校的课程搬到了日本,当然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翻译教材——本来海军军官学校就把英语放在很高的位置。老师是英语,课本是英语,她用英语做作业,回答问题。在可以用日语的地方,你只是在背后偷偷表达不满,抱怨这个“英语世界”。另外,所有的东西都是英文的。当然,这只是海军学院的开始,但海军学院对英语的要求从来没有放松过。即使在太平洋战争中,当军队要求抵制英语的“敌对语言”时,海军学院仍然坚持认为,即使是用来查找新单词的词典也必须是英英词典。
这种培训效果如何?从上一任海军次长井上重吉将军战后靠开英语补习班教人英语谋生的事实可知。江岛海军军官学校基本上是英国的,但有一套从美国海军军官学校学来的“小分队”垂直编队的特殊体系。该团队由来自三个年级的大约40名学生组成。三年级的学生被称为“一号生”,在团队中起指导作用。二年级学生是“二号学生”,帮一号学生打鼓。所有的体力活都是由被称为“三号生”的一年级新生完成的。海军军官学校为期三四年,所以有时会有“四号生”。学生在校期间,最多能和7届、7届的同学相处。除了“坐校”,也就是课堂教学,在海军军官学校的所有生活和训练都是以单位为单位进行的,以此来培养海军的向心力和对老祖宗学员的绝对服从。
道格拉斯少校带给海军学院的另一件事是体育。1874年,海军军官学校充满了第一次被称为“战斗运动会”的运动会,这是日本学校、企业和其他组织每年举行一次的运动会的前身。海军军官学校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坚持入学考试的严肃性。除了皇室成员,分数面前人人平等,没有阶级等级的限制。日本在明治初期,也就是1870年,是一个极其贫穷落后的国家。海军学院公平招生,学费生活费全免,毕业是海军军官,终身前途由国家保障。它立即成为年轻人最理想的地方之一。所以和陆军士官学校一样,海军军官学校也可以招收最优秀的学员,海军军官学校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英国教官撤走后,学校的教育和管理没有放松,教学质量没有下降。由此,海军军官学校成为世界三大海军学校之一。有了这个条件,日本海军就能保证军官的质量。
当然,20世纪以来海军院校的教育没有与时俱进,落后于时代,这也是日本海军失败的一个原因。这个我们以后再说。
俞天任:浩瀚的海洋是一个赌场,东方出版社,2010年。